两人跳上木船，船板被踩得咯吱响，阿水急忙撑篙：
往哪划？追兵快到芦苇荡了！
凌霄抹了把脸上的灰，露出两道黑印子：
去铁牛！赵沉要炸铁牛肯定是为了河防图，我们得赶在他前面找到机关！
凌霄回头望了眼火光冲天的祭台，火舌舔着夜空，对墨尘喊道：
快！赵沉炸铁牛是为了挖地宫！铁牛底座有河防图坐标，我们得赶在他前面找到机关，不然村民们连家都没了！
墨尘追问，篙杆在水里搅起一圈圈涟漪：
老人们传了三代，说铁牛底座有机关？
凌霄点头，船舷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
是啊，我爹当年偷偷跟我说过，铁牛底座刻着九宫格机关，得用虎符才能启动。
墨尘突然停下脚步，篙杆地戳在河底：
等等，老人们说的河防图...会不会就是虎符能打开的地宫入口图？
凌霄指着前方黑影，铁牛在月光下像头卧着的巨兽：
前面就是铁牛了！离着还有二十步！
墨尘警惕道：
小心脚下，赵沉可能埋了陷阱！
凌霄从背包摸出探雷针，针尖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我带了这个，先探探前面三步内有没有绊索！
凌霄见墨尘还在犹豫，急忙拍他后背：
墨尘皱眉，眉头拧成个疙瘩：
暗号没错？别是赵沉设的圈套。
凌霄肯定道：
放心，三短一长是我们约好的安全信号，错不了！
墨尘盯着芦苇荡的动静，芦苇丛里的灯影晃了晃：
她怎么知道我们会走这条巷？
凌霄拍他后背，掌心的温度传过来：
出发前说好的，紧急情况就走河边暗道，快！
墨尘脚步一顿，喉头上下动了动，声音发紧：
等等！我娘还被锁在耳房，赵沉把哮喘药藏起来了...他说我不引开你们就不给她送药。
凌霄急道：
那是威胁！耳房有打手守着！我们先上船，等警察来了里应外合救婶子！
墨尘犹豫，手指绞着衣角：
可我娘她...
凌霄抓住他手腕，掌心的汗蹭了他一手：
相信我！暗门的锁我能撬，赵沉腰间那串铜铃就是钥匙！我们一起救她！
凌霄抓住他手腕，掌心的汗蹭了他一手：我们现在就去救她！
凌霄皱眉，眉头拧成个川字：
赵沉就是利用你担心婶子来威胁你！我们不能中他的计！护卫队马上就到，到时候里应外合救婶子！
凌霄见他眼眶泛红，突然抓住他手腕，指甲掐进他肉里：
我们去救她！现在就去！
凌霄立刻停下脚步，耳朵贴在墙上听动静：
在哪儿？我们现在就去救她！
墨尘指向左侧，声音压得像蚊子哼：
耳房！祭台左侧第三间！
凌霄立刻摸出铁丝：
耳房锁是什么样的？
墨尘眼神突然像淬了冰，冲凌霄比了个噤声手势，两人贴着墙根往耳房摸去，墙砖上的青苔蹭了满手：
耳房外有几个打手？我听见至少两个脚步声。
凌霄立刻停下脚步，手摸向腰间的铁丝：
耳房？我们现在就去救她！门锁着吗？我带了撬锁的铁丝。
墨尘压低声音，气息吹得凌霄耳朵痒：
先救我娘，再去河边汇合！
凌霄点头，铁丝在指间转了个圈：
好，耳房在祭台左侧，跟我来！
墨尘刚摸到耳房锁孔，就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两人对视一眼：
警察来了！赵沉的人要慌了，我们趁机救婶子！
两人正要循声去找，远处突然传来越来越近的警笛声，瘦猴打手拽着刀疤脸胳膊，手抖得像筛糠：
大哥！警察真来了！咱撤吧！
刀疤脸一巴掌扇过去，打得瘦猴转了个圈：
慌什么！赵沉说了撑到炸堤就有赏！警察来了正好做人质！
有村民大喊，声音震得瓦片掉：
警察来了！大家坚持住！别让刀疤脸跑了！
刀疤脸骂道，唾沫星子喷了瘦猴一脸：
慌什么！警察来了又怎样？我们有人质！
瘦猴哭丧着脸，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可...可警笛声越来越近了啊！
刀疤脸狠狠踹瘦猴一脚，瘦猴一声跪在地上：
慌什么！警察来了也得给我当垫背的！不拿到河防图谁也别想走！
刀疤脸拽住小虎爷爷当人质，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刀尖在老人皮肤压出道红痕，像条小蛇：
都别动！谁敢往前一步，这老东西就给河神当祭品！赵沉说了，炸了铁牛就放我们走！
旁边的青年急喊，鱼叉在手里颤：
别冲动！虎爷有危险！咱们先稳住他！
小虎爷爷挣扎着喊，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
畜生！连老人都不放过！放开我！我孙子小虎还在暗格里等我救他！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护卫队李队长第一个毙了你！
刀疤脸把老人脖子勒得更紧，匕首又往肉里扎了半分，血珠顺着刀刃往下滴：少废话！让赵沉滚出来！不然先卸你条胳膊喂蛇！
张婶突然从供桌下钻出来，满脸灰尘：
张婶突然从供桌下钻出来，供桌下的灰尘扑了她满脸，指着人质哭喊：
那是小虎的爷爷！赵沉把我儿关在祭台暗格里三天了！暗门在香炉左边第三块砖，我刚才摸到了！
刀疤脸勒紧他脖子，老人脖子上的青筋蹦得像蚯蚓：
少废话！让赵沉滚出来！不然先割你耳朵喂狗！
小虎爷爷挣扎着喊，假牙都快掉出来：
你们别管我！快抓住刀疤脸！他知道赵沉把小虎藏哪儿了！
人质（小虎爷爷）挣扎更猛，把刀疤脸拽得一个趔趄：
怪不得你抓我！赵沉！你把小虎藏哪儿了？他要是少根头发，我就是变成鬼也饶不了你！
旁边的村民急喊，嗓子都喊劈了：
对！不能让他伤害虎爷！小虎还等着爷爷呢！
阿水举着手机大喊，手机屏幕映得他脸发白：
都录下来！这就是赵沉的走狗！全国人民都看着呢！
有村民大喊，举着锄头往前凑：
对！录下来当证据！让全国人民都看看这伙盗墓贼的嘴脸！
人群里突然有人指着芦苇丛喊：
人群里有人喊，手指着从芦苇丛钻出来的栓柱：
栓柱咋从那儿冒出来了？他不是昨天被赵沉抓走了吗？
栓柱举着铁盒大喊，铁盒上还沾着芦苇叶：
我装晕躲在芦苇丛！这是炸堤的总开关！赵沉说炸了堤就分我一半赃款，我偷偷记了引爆器位置！
阿水举着手机补充，镜头晃得像筛糠：
栓柱昨天就跟我们串通好了！故意让赵沉抓走当内应！
村民们又惊又喜，有人抹了把眼泪：
栓柱没死！他把引爆器偷出来了！
二柱举着手机大喊，手激动得直抖：
快拍下来！这是铁证！
凌霄突然拽住墨尘胳膊，指甲掐得他生疼。顺着她指的方向，只见刀疤脸突然抓住小虎爷爷的衣领，匕首抵在老人脖子上，老人脖子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团。墨尘眼仁骤然收紧，像被猫盯上的老鼠：
不好！刀疤脸眼神不对！他手往腰间摸了，好像有枪！
都别动！谁动我就宰了这老东西！
他要用人质逼我们交图！情况比预想的复杂！
刀疤脸眼睛通红，像只被惹急的狼，拿匕首指着栓柱：
小兔崽子敢坏我好事！把盒子扔过来！不然现在就捅死这老头！
栓柱把铁盒揣进怀里后退三步，铁盒硌得他肚子生疼：
你敢动虎爷一根手指头，我就把盒子扔进河里！让你炸不成堤也拿不到赏钱！
刀疤脸正想动手，突然听见河边传来怪声——
刀疤脸恶狠狠威胁，唾沫星子喷了老人一脸。突然听到河边传来嘎吱——嘎吱的磨牙声，地面都在轻微震动，他脸色煞白愣在原地，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
再不放盒子，我现在就捅死他！
什么声音？铁牛底座在转？是不是你们动了虎符？那声音像百把钝锯子在啃青石板！
有人声音发颤，腿肚子都在转筋：
这声音...莫不是铁牛底座的机关动了？老人们说铁牛底下有地宫！
墨尘突然低呼，声音都变调了。栓柱立刻指向河边，手指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是铁牛！铁牛底座在转！
那声音就是从铁牛那边传来的！
墨尘立刻警觉，手按在腰间的驱蛇粉袋上。人群中有人追问，嗓子眼里像卡了根鱼刺：
铁牛动了？肯定是底座机关被触发了！
难道真是河神显灵要惩恶？
人群中有人指着河边方向，声音抖得像筛糠：
啥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磨石头！
狗蛋侧耳细听，耳朵都快贴到地上了：
磨石头？河边除了铁牛还有啥会发出这声音？
有人大喊，声音震得旁边的烛火直晃。村民们纷纷朝河边跑去，刀疤脸见状也顾不上人质，拔腿就跑，鞋底子在青砖上磨出火星子。
铁牛那边不对劲！快去看看！
墨尘突然拽住凌霄，手劲大得像铁钳：
铁牛！声音是从铁牛那边传来的！快过去！
两人刚跑到河边，就听见狗蛋的惊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