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大喊出“辱旗者,诛!!!”之后,那剧痛就跟打雷似的,一下子就朝我扑过来了。
那冲击力可不得了,直接就把战甲外面的护板给震碎了。那裂纹就跟蜘蛛网似的,一下子就蔓延开了,那些金属碎片扎进肉里,就好像好多根烧得通红的针往神经里扎一样,疼得我要命。
我每喘一口气,就感觉像是有个大铁锤在狠狠地砸我的肺,胸腔里就像翻了江倒了海似的,难受得很。每过一秒钟,就好像从我的生命里硬生生地拿走三年的寿命一样,想挽回都不行。
我身上黑色的血从伤口那里一个劲儿地往外冒,流到冰冷的玄武岩上,慢慢地散开,就像一朵朵看着就不吉利的黑莲花似的。
就在我感觉自己的意识马上就要散掉的时候,骨婆婆的身影在早晨的雾里出现了。她就像个幽灵一样,是半透明的,身体周围还透着一点点微弱的磷光呢。她手里拿着那串白骨做的风铃,那风铃无声地晃悠着,每晃一下,我就感觉像是在敲我的灵魂一样。
“旗已经立起来了。”她说话的声音就像是干枯的树叶在石阶上摩擦一样,又干巴又沉重。“可是啊,通往第九炼的那扇门还没打开呢。这面万魂战旗,那可是用了上百万的英魂才铸就的,还得用你的血来祭祀它。就你一个人,能扛得住这旗的分量吗?”
她停了一会儿,眼睛看了看我身子下面越来越大的那摊血,又说:“谁能替你接着走下去呢?谁会来接过这面回不去的旗呢?”
她的话音还没落呢,山路上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点乱哄哄的,但是又特别坚定。
这可不是军靴整齐踩地的声音,而是布鞋、草鞋还有光脚踩在碎石子上那种闷闷的声音,一步一个脚印的,就跟命一样执拗。
那浓雾被一群人慢慢地给分开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张秀英。有个女人,丈夫没了,独子也没了。她眼睛红红的,肿得厉害,可就是没眼泪。脸上那股子坚毅啊,就好像凝固了似的。她两只手紧紧抓着缰绳,牵着一匹瘦巴巴的马,马背上驮着一口黑不溜秋、做工粗糙的铁棺材。
在她后面呢,跟着几十个村民。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穿得破破烂烂的。可他们走路的步伐特别整齐,抬着棺材的胳膊稳得就像石头一样。他们把那口铁棺材轻轻地放在万魂战旗的旗杆下面,就跟我站在一块儿了。谁也不吭声,就一双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悲痛,还有那种把啥都托付给你的感觉。
棺材里躺的是铁铃。他那张年轻的脸啊,就定格在最后生气的那一瞬间。右手紧紧握着一把旧步枪,手指关节都深深陷进木头枪托里了,就好像到死都还想扣动扳机似的。
我哆哆嗦嗦地把手伸出去,满是血污的手贴到那冰冷的棺材盖上。
就这一下,我脑袋里像炸开了一样!
一大股记忆就像发了大水冲破堤坝似的冲进我脑子里。
好多画面乱七八糟地闪出来:昨天夜里子时,从东边的海边一直到西边的荒漠,横跨了七个省呢,三十二个退伍的老兵在同一个时间突然死在了梦里。
他们胸口出现了红色的图腾,那图腾就像活的东西一样,在吸他们的魂魄,把最后一点愿望的力量和精气神儿都给吞了。
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我腰上的军用通讯器突然发出特别刺耳的电流声。秦风着急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报告!战歌广播网……收到加密的幽灵信号了……是从三十二个方向来的……内容……全都是同一句话——‘别让他们拿走我们的枪……’”
枪?
我一下子闭上眼睛,感觉到身后万魂战旗在震动。旗面上啊,有上百万的魂影在那咆哮、低吼呢,就像是在回应着远方那些已经消散了的同袍的意志。
我一睁眼,满是血丝的瞳孔里突然就闪过一丝明白劲儿,我说道:“他们的‘愿’,被人给收割走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死亡啊,这是更狠的,直接就给彻底抹除了。
军人的“愿”呢,那可是守护家国的一种执念啊,就像刻在灵魂最深处的烙印一样。
要是这个“愿”被夺走了,葬兵岭上那百万英魂可就没了根儿了,到时候啊,整座山岭就成了空坟了!
“叔叔们……他们在哭呢!”小灰蜷缩在旗杆下面,突然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扯着嗓子凄厉地尖叫着,“他们说……名字就要没了啊!疼得很啊!”
我“唰”地一下就转过头去。
你看啊,环绕着主碑的那数不清的无名墓碑上,那些靠着军魂愿力刻上去的名字,正以肉眼都能看得见的速度在褪色、变得模糊不清呢,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悄悄地把它们擦掉一样。
不能再这么干等着了!
我“嗖”地一下拔出匕首,朝着早就满是伤痕的手腕上,狠狠地划了一道口子,那口子深得都能看见骨头了。
血一下子就喷出来了,我强撑着身体,把流血的手腕对准了主碑。
那滚烫的血就浇到石碑上了,心口那儿的战甲核心剧烈地震动起来,就像是在努力唤醒地脉军魂,好让那些快要消散的英魂稳定下来。
可是呢,不管这血怎么流,地脉虽然有反应,但是就好像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给挡住了似的,没办法和那些单个的魂影连接起来。
碑上的那些名字啊,还是在不断地变淡呢。
“没用的。”骨婆婆幽幽地开了口,还带着一声叹息,“愿力是可以燃烧起来的,可它的根基是‘记忆’啊。要是现在的人都不记得了,那魂就没地方依靠了。就凭你一个人的血,可填不满这百万个心里的坑啊。”我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不吭声,眼睛瞅着血在石碑上一点点变冷,最后凝固住了。过了好半天,我伸手把胸前还剩下的那最后一片破破烂烂的残甲给撕了下来,紧紧地贴在自己心口那儿,就想感受一下那丝丝微弱的共鸣。我压低了声音,自己跟自己念叨:“得嘞,那就让天底下的人都好好记着吧。”
在好几百里地之外呢,秦风所在的指挥部里,那气氛就跟铁似的,又沉又重。秦风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屏幕,屏幕上的红灯一闪一闪的。接到命令之后,他“砰”的一下,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大声喊道:“赶紧把战歌广播网重新启动!再把林将军传回来的那个叫‘军魂低语’的音频给叠加进去!然后去全军区的特级档案库里面调取资料,把所有阵亡将士的名单都找出来,一股脑儿全导入到播报系统里面去!”
没几分钟,一种很奇特的信号就把整个神州大地都给覆盖住了。广播里没有那种哀伤的哀乐,也没有什么悼词,就只有一个冰冷冷的电子音,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播报着:
“在东海防区呢,有个第三水下突击连,里面有个叫李大山的。这人在七五年南海妖兽潮的时候牺牲了。他生前接到的最后一个任务啊,就是死死守住三号补给站的东门,一直守到子弹都打光了,啥都没了。”
在东海疗养院里头,有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一听到“李大山”这三个字,整个人就像被雷给劈了一样,剧烈地颤抖起来,那原本浑浊的眼睛里突然就射出一道光来,嘴里喊着:“大山啊……我的儿啊……”
在北境的哨所那儿,有个年轻的士兵,一听到编号乙字 - 7301 - 554,就跟疯了似的,一下子冲到通讯器前面,扯着嗓子吼道:“爸!这是俺爸啊!王建军!”
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好多人一开始都是迷迷糊糊的,听到广播之后就特别震惊,然后就不由自主地把自己亲人的名字给念了出来。每喊出一声名字啊,就好像变成了一道光,朝着葬兵岭的墓碑射了过去。这些光汇聚到一块儿,就像一条河似的,朝着那万魂战旗流了过去。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最后一块墓碑又重新亮了起来。整座山岭一下子就震动起来啦,轰隆隆的!
那万魂战旗的旗杆一下子就暴涨了千丈长呢,直直地插到天上去了。旗面上那些魂影就像开锅的水一样翻涌着,自己就剥离出一道红彤彤、热辣辣的光,这光聚在一起就成了个巴掌大的小战旗。小战旗“嘤”的一声,就朝着天边飞过去了。
“哎,别跑啊!”我赶紧伸手想拦住它,要知道那旗子里可有军魂的本源呢,这可是我计划里特别重要的东西啊。
这时候骨婆婆伸出她那干巴巴的手,按在我肩膀上,说:“随它去吧。它可不是要跑,是听到召唤去回应呢。这旗魂已经成型了,它是找到新主人了。”
镜头拉远了看,那道赤光穿过山河大地,最后落到南方一个小城里正在晨练的少年民兵手里。那少年低下头,就看到自己手心里明晃晃地印着战旗的图腾,还热得像着火了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呢,我心口那块残甲突然发出柔和的光,一股特别大的“记忆”力量就反馈回来了。我本来一直在减少的寿命,就像奇迹一样,居然停住了,不减少了。
我慢慢站起来,看着赤光消失的天边,嘴里嘟囔着:“哎呀,原来啊,我不是最后的终点呢。”
风起来了,云也开始翻滚。万魂战旗就那么迎着风站着,一动也不动。这一回啊,撑着这旗子的,可不是风了,而是全天下人的心意呢。
可是啊,谁也不知道,之前被收割的那三十二道愿力,根本就没有消失。它们变成一道道血色的光流,冲破了罡风层,被遥远星空中一个特别诡异的引力给抓住了。然后就这么跨越了虚空,被注入到一片被血雾笼罩着的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在那血雾的中间,有一座特别大的炉子若隐若现的。那炉子的轮廓就像是用星星的残骸堆起来的一样,炉口就像一张巨大的嘴巴张着,贪婪地把那愿力洪流给吞进去了。能量一注入,那炉火一下子就旺起来了,“嗡”的一声,就像有什么东西特别满足似的,这声音在整个宇宙里回荡呢。
这时候啊,有一股很奇怪的香味飘散出来,是那种草木的清香和血肉腐臭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就好像有什么特别不得了的东西,马上就要炼制成功了。请提供一下原文内容,这样我才能进行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