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凄厉的惨叫声和电火花的爆鸣声在工棚里形成了奇特的二重奏。吱嘎兴奋地看着再次被电得浑身抽搐、毛发倒竖的屁精助理，等待着那预料中的“打赏”。
然而，几秒钟过去了，除了屁精助理冒着青烟瘫倒在地、有气无力地呻吟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设备屏幕上的雪花依旧翻滚，但那股粉色的能量流并未再次出现。
“嗯？”吱嘎挠了挠他的大脑壳，显得有些困惑和失望，“咋回事？老板不打了？是俺演示得不够wAAAGh！吗？”
他用粗手指戳了戳地上冒烟的屁精：“喂！别装死！刚才那股劲儿呢？再给俺支棱起来！老板看着呢！”
屁精助理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但清晰的弹幕意念飘过吱嘎的脑海，似乎来自某个刚进直播间没多久的本地兽人小子：
“waaagh! 一个不够劲！多整几个！排面！要排面！”
这道意念如同闪电般劈中了吱嘎！
“哦——！！！”他猛地一拍大腿，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把工棚里其他偷偷围观的屁精吓得集体一哆嗦，“俺懂了！俺明白了！老板是嫌一个屁精不够看！排面不够大！得加码！”
他绿色的眼睛因为兴奋而闪闪发光，目光如同探照灯一样扫向工棚里那些试图把自己藏进阴影里的屁精们。
“你！你！还有你！”吱嘎伸出大手，像抓小鸡一样，又从角落里精准地拎出来三个吓得魂飞魄散的屁精，“都过来！给老大凑个数！整点大活！”
“不要啊老大！” “俺们没用！” “俺们细皮嫩肉不禁电啊！”
新抓来的三个屁精发出了绝望的三重唱，拼命挣扎，但在吱嘎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作用。
“闭嘴！”吱嘎吼道，“现在征用你们为‘集群式屁精测电笔’项目组成员！这是光荣！懂不懂？”
他一边说着，一边粗暴地将那三个屁精和刚刚缓过一点劲、试图爬走的助理屁精用粗糙的电线捆在一起，串成了一串。四个屁精背靠背绑着，活像一串绿色的、不断颤抖的烤肉。
“家人们！老铁们！”吱嘎对着镜头，声音因为激动而更加洪亮，“刚才榜一大哥……呃……粉毛老铁给了提示！单个测电笔精度有限！俺们现在来个升级版！集群式！多点位同步测量！保证数据准确！排面十足！”
在遥远的“正义权杖号”上，分析人员们看着信号强度再次飙升，以及音频分析仪上那变得更加复杂、由多个声源混合而成的恐惧尖叫，他们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长……长官……他们……他们好像增加了受刑者数量！”一个年轻的分析员声音带着哭腔，“从单个……变成了多个！这是一种规模化的、系统性的……”
高级通讯官一拳砸在控制台上，脸色铁青：“邪恶！至极的邪恶！他们不仅在实施酷刑，还在进行效率优化！这是何等的冷血！立刻！给我接法务部紧急频道！我们需要立刻做出反应！哪怕只是向他们发射一枚鱼雷警告！”
（当然，这个请求立刻被更高级的军官以“不打草惊蛇，继续观察收集情报”为由驳回了，这让通讯官们感到无比憋屈和愤怒。）
亚空间宫殿中，色孽慵懒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嘴角噙着笑意。
“哦？集群测试？真是富有进取精神的小家伙~”祂对吱嘎的“举一反三”能力表示赞赏，“虽然方式粗糙了点，但这种追求规模效应的思路……很有潜力嘛~值得再鼓励一下~”
工棚里，吱嘎已经准备好了。他手里拿着那两根危险的电线，看着眼前被捆成一串、哭爹喊娘的四个屁精，脸上露出了大型实验开始前的庄严表情。
“集群式屁精测电笔！第一次综合测试！开始！”
他猛地将电线戳了上去！这一次，他没有只戳一个，而是试图同时接触四个屁精！
滋啦啦啦——！！！
更大的电弧爆发出来！光芒几乎照亮了整个工棚！
“嗷嗷嗷嗷！！！” “麻麻！！！” “熟啦熟啦！！” “要死要死要死！！”
四个屁精的惨叫声瞬间叠加在一起，形成了极其刺耳、极具穿透力的合唱！他们的身体同时剧烈抽搐，因为被绑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一团疯狂抖动的绿色果冻。
直播设备似乎都被这强大的能量和声波冲击影响，屏幕上的雪花变得前所未有的剧烈，甚至发出了过载的“嗡嗡”声。
就是现在！
色孽愉悦地打了个响指（如果祂有手指的话）。一股比上次更精纯、更强大的粉色能量流跨越维度，精准地注入到直播设备中。
这一次，效果不再仅仅是治疗。
只见那团粉色能量并没有平均分给四个屁精，而是大部分集中灌注到了那台简陋的直播设备本身！
设备猛地一震！外壳上那些吱嘎胡乱焊接的零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屏幕上翻滚的雪花瞬间变得清晰了不少，虽然依旧失真，但已经能隐约看到吱嘎和那串屁精的轮廓了！麦克风的灵敏度也似乎提高了，屁精们凄厉的惨叫声被采集得更加清晰、立体！
甚至……设备侧面，一个吱嘎根本没接通过的功能指示灯——一个古老的、代表“信号增强”的图标——猛地亮起了绿色的光芒！
“wAAAGh！！！”吱嘎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设备的变化，他虽然不懂技术原理，但他能“俺寻思”这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看见了没！家人们！看见了没！”他兴奋得手舞足蹈，甚至忘了移开电线，“排面！这就是排面！老板又打赏了！还给俺的直播间升级了！谢谢老板！老板……老板啥来着？哦对！老板硬邦邦！”
那四个屁精还在持续被电击，吱嘎的狂喜和他们的痛苦形成了绝望的对比。
帝国舰船上，警报声突然大作！
“长官！信号强度指数级增长！清晰度显着提升！能量读数……无法识别！正在干扰舰船内部通讯！”分析员惊慌地报告。
“他们……他们升级了他们的设备？！”高级通讯官感到一阵头皮发麻，“用……用这种残忍的方式获取的能量？这到底是什么邪门技术？！”
他看着屏幕上虽然依旧模糊但已能分辨出多个扭曲人形和巨大绿色身影的画面，听着那清晰无比的、令人极度不适的惨叫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恶魔……这一定是某种亚空间恶魔的技术……”他喃喃自语，第一次产生了接近真相的猜测，却又因为其过于惊悚而不敢深想。
吱嘎终于心满意足地移开了电线。那四个屁精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啪嗒一声集体瘫倒在地，口吐黑烟，浑身散发着焦糊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被强化的粉色能量余晖？似乎色孽的“打赏”也微量地波及到了它们，让它们虽然痛苦，却不至于立刻死亡，只是精神处于崩溃和某种奇特的亢奋边缘。
“成功！大成功！”吱嘎对着清晰了不少的镜头比划着一个胜利的手势（虽然他比划得像要打架），“集群测试圆满成功！数据……呃……反正很wAAAGh！就对了！”
他踢了踢脚边一摊烂泥似的屁精们，皱了皱眉：“就是这音效有点吵，叽哩哇啦的，都听不清俺说话……”
他的目光再次在这些可怜的绿色小生物身上扫过，一个新的、绝妙的（自认为）点子又冒了出来。
“音效太吵……听不清俺说话……”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俺得想个办法，既能让它们出声，又能让俺听得清……最好是只有俺需要它们出声的时候再出声……”
他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熟悉的、让所有屁精毛骨悚然的“发明家”表情。
“有了！”他猛地一捶手掌，声音如同雷鸣，“下一个项目俺知道了！”
他凑近镜头，对着所有“观众”宣布：
“小子们！今天的直播太成功了！但是，俺发现了一个小问题！就是背景音太吵！所以，下次！下次直播俺们来解决这个问题！”
他伸出手，指向地上瘫着的屁精们，大声说出了下一个企划：
“俺们要开发一个——屁精警报器！ 保证只在需要的时候发出最大声的预警！绝对清晰！绝对响亮！绝对wAAAGh！”
“嗝……”刚刚有点清醒的屁精助理听到这个新企划，眼睛一翻，又彻底晕了过去。其他三个屁精也发出了绝望的呜咽声。
而吱嘎，已经沉浸在制造“完美警报器”的幻想中，开始琢磨着是该用掐的、还是用锤的、还是用烫的来触发警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