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里,全息投影设备的蓝光映在岳川脸上,他正对着电脑屏幕调试参数,眉头拧成了疙瘩。
“不对,这船帆的角度还是不对,”他戳着屏幕上的虚拟汴河船。
“宋代的帆船要更倾斜,得像这样——”说着,他突然原地比划起摇橹的动作,幅度太大差点撞到身后的画架,逗得旁边帮忙的小雅直笑。
“岳老师,您这是在跳大神还是搞创作啊?”小雅递过一杯热可可,“都熬了两个通宵了,要不歇会儿?”
岳川接过杯子,猛灌一口,眼睛却没离开屏幕:“不行,明天专家就要来看样片了,必须让这船‘活’起来。”
他所谓的“活”,是用全息技术还原双层古画的全貌——《千里江山图》的青绿山水作为背景,《清明上河图》的市井繁华在前景流动,两艘跨时空的船在虚拟的“合流河”上相遇,船帆上的“和”字在光影中闪烁。
为了让细节逼真,他翻遍了宋代造船史料,连船板的木纹方向都考据了三遍。
凌晨三点,第一版完整投影终于呈现。当两艘船在全息河道上缓缓交汇,《画里千秋》的旋律自动响起,凌薇和周曼看得直发愣。
“这哪是复原,”周曼摸着虚拟的船舷,“这是把历史熬成了一锅沸腾的汤啊。”
第二天,那位质疑岳川的“古画修复专家”带着一群记者闯进画室,刚想发难,就被全息投影的古画砸懵了。
当紫外线模式开启,金线勾勒的“和”字浮现,专家的脸瞬间惨白——他认出这是当年被境外势力高价收购却失手的“镇馆之宝”,自己还参与过鉴定,谎称是赝品。
“这……这不可能!”专家语无伦次,“你这是伪造的!”
岳川没理他,直接调出颜料成分检测报告,是军队实验室出具的,权威度碾压一切:“颜料里的发光物质是宋代矿物晶体,现代技术仿不出来。
倒是您,三年前给这幅画开的‘赝品证明’,要不要拿出来对对?”
记者们的闪光灯差点闪瞎人眼,专家在一片“骗子”的声讨中灰溜溜地跑了。
这波操作被拍下来发到网上,#岳川 用技术打脸伪专家# 冲上热搜,成了当天的小爽点。
离“国宝复活”特展还有一周,麻烦却接踵而至。
先是全息设备的核心芯片被人动了手脚,开机时突然冒出刺耳的噪音;接着,特展的赞助商收到匿名威胁,说要是敢赞助岳川的项目,就曝光“黑料”;最阴的是,境外势力买通了展馆的清洁工,试图偷偷换掉古画的保护罩。
但他们忘了,岳川身边有“外挂”。
军队派来的安保人员早就布下天罗地网,芯片被动过手脚?
当场抓出幕后黑手,是之前被赶出圈的赵磊团队;赞助商被威胁?军媒直接曝光威胁者的Ip地址,顺藤摸瓜揪出一串境外间谍;清洁工想换保护罩?
刚碰到展柜就被红外线警报锁定,人赃并获。
这天傍晚,岳川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展馆,被一阵香味勾到了路边的火锅店。刚坐下,就听见邻桌几个大叔在聊特展。
“听说岳川要让古画里的人动起来?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我战友在军区,说那技术神了,船都能开到你跟前!”
“到时候带孙子去看,让他知道咱老祖宗多厉害!”
岳川听得心里暖洋洋的,正想低调吃火锅,就被老板认出来了:“岳老师!我给您加盘毛肚!算我请客!”
周围的食客呼啦一下围过来,有人举着手机要合影,有人请教怎么带孩子看展。
岳川一边应付,一边不忘往嘴里塞肥牛卷,油星沾到脸上都没察觉,中二地说:“放心,保证让你们看到古画‘活’过来的样子,绝对值回票价!”
人群散去后,周曼发来消息:“特展门票秒光,黄牛都炒到天价了。还有,那首《画里千秋》,军队文工团说想编成合唱版,在开幕式上唱。”
岳川看着手机,又夹起一片毛肚,忽然笑了。那些想阻止他的人,大概永远不懂——当一件作品能让普通人觉得“咱老祖宗厉害”,它就已经赢了。
特展开幕当天,会有什么等着他?岳川不知道,但他知道,画里的船,马上就要真正起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