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不是心善之辈吗,怎会拿着砍刀追杀人?啧啧,看来和尚里面的水也很深呢~”
奶团子表示又长见识了。
看来不管是什么身份,里面都有好有坏,不能一概论之。
小剑紧紧贴着杳杳的背,假意抽抽搭搭,一整个剑都委屈不已。
【呜呜,杳杳,为什么不让我上?我的一剑爆.菊花已经有了突破性的改革,此时正是试验期,急需试验对象呀。】
【别急嘛,又不是不让泥试验,乖哈,先等等嗷~】杳杳安抚性的拍了拍,因委屈而从粉色变成爆红色的小剑。
小剑满意了:【行吧~】
爱哭的孩子有糖吃,它深刻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余庆这边,他已经跑到了母老虎面前张开双手,闭上眼睛坦然受死。
母老虎:“……”
它见到过自投罗网的猎物,但没见过自投罗网的人。
这个人貌似有点傻。
母老虎一边寻思着一边围着余庆转了一圈,嫌弃得一张虎脸都皱巴了。
随后扭头看向霸霸,欢快的摇晃着尾巴,像个狗腿子一样眼神爱慕的凑到霸霸面前。
“吼……”
我的王,那男人臭的很,可不能脏了你那高贵的嘴,就留给我可好?
“吼……”
霸霸低吼出声。
林子里那么多的猎物都不够你吃的?吃人肉可是要掉毛的,难道你想变成丑母老虎?
“吼吼~”母老虎慌忙摇头。
不想不想,就是因为它长得太丑了才不被白虎喜欢。
要是变得更丑了,岂不是连靠近白虎的资格都没有。
余庆等了半天,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小心翼翼睁开眼。
只见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白虎,正一脸高冷睥睨的看着他,另外一只母老虎在一旁乖巧摇尾。
“这……这是什么情况?”
余庆又惊又迷茫。
天呐,他竟然见到了传说中的瑞兽白虎,好霸气,好威风,好想摸……
呸呸呸,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他为何没被吃?
此时,杳杳已经悄无声息来到余庆身边,好奇的戳了戳他的小腿,“喂,泥为什么会被那五个和尚追杀?”
“谁?谁在说话?”
余庆环顾四周,并未见到人。
也不怪他这般,因为他的双腿早已麻木,此时已经感觉不到任何触感了。
杳杳:?(?`^′?)?
生气气,她就这么没存在感吗?
“喂,本宝宝在地上。”又一个不爱低头的大男人,真讨厌。
余庆忙低头看去,就见到一个娇小又漂亮的奶团子,正气呼呼睁着大眼睛瞪着他。
“原来是小姑娘你在说话呀。”
“昂,是窝,看泥太伤脖子了,泥坐下来咱们好好唠唠嗑~”
e=(′o`*)))唉!
又是想要长高的一天。
余庆看看两只虎,又看看杳杳,又看向不远处被绑着的五个和尚,眼眶瞬间红了。
他这是被好心人救了啊!
心口提着的那口气瞬间消散,随之而来的是浑身难受、疲惫、无力。
“啪叽”一声,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满是劫后余生和感激。
“小姑娘,谢谢你们救了我。”
杳杳摆手催促,“嗯嗯,不客气啦,闲话不多谈,快说泥的事情,本宝宝就爱吃瓜。”
余庆:(?﹏?)
他家的瓜确实又大又荒唐。
余庆短暂休息了一会儿,神情弥漫着悲愤,如实相告。
“实不相瞒,那些和尚是为了我余家的武功秘籍和制糖秘方才追杀我,他们还灭了我全家八口人,只有我侥幸逃脱。”
杳杳皱了皱小眉头。
该说不说,这瓜是真大啊,还是满门被灭的大瓜。
“呔,那几个和尚太坏了,窝都怀疑他们并不是真和尚,而是假扮和尚专门来干坏事哒。”
余庆黯淡无光的眼眸瞬间亮了,朝着杳杳竖起了大拇指。
“小姑娘,你的怀疑是对的。”
“这几个和尚是光明寺的和尚,而整个光明寺都是蛇鼠一窝的假和尚。”
“他们对外的身份是救苦救难的得道高僧,但私底下尽干不是和尚的勾当,且全都是极其荒唐,令人难以置信的肮脏事儿。”
余庆表情厌恶且讥讽,“呵,所谓的寺庙,不过是他们掩人耳目的保护伞罢了。”
“我家之所以被灭门,就是因为那些畜生看上了我家制糖的赚钱营生,以及我爹祖上留下来的武功秘籍。”
“为此,故意引诱我爹去光明寺测算吉凶,当场直言我余家近日将有血灾之祸。”
“我爹半信半疑,犹豫再三后他决定带着全家先去到外地逃避血光之灾。”
“却没想到当天半夜,光明寺的和尚便直接杀上了门,残忍杀害了我的家人,抢夺了我余家的制糖秘方。”
“而我……”余庆越说越激动,拳头紧握,指节泛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落,“而我被全家拼死护着……呜呜,这才得以逃脱。”
“那些个畜生因为没有找到武功秘籍,便对我穷追不舍,顺便将我斩草除根。”
余庆又哭又笑,悲愤交加。
“但我岂会如他们的愿,我宁愿死在野兽嘴里也不愿死在他们的刀下。”
他已经想好了,死后定要化成厉鬼,为全家报仇雪恨!
杳杳听后,小脸气得通红,“太可恶了,那些假和尚这般狂妄嚣张,究竟是谁给他们的底气?”
余庆愣住了。
这个问题他好像还没来得及思考。
“对不起小姑娘,我也不知道他们背后的靠山是何人?想必应该来头不小。”
“光明寺?可是池南郡远近闻名的那座寺庙?”这时,武大郎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余庆:“???”
又是谁在说话?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到了一大两小,正排排蹲着吃他的瓜。
分别是一个长相俊朗,但身形却异常魁梧的男子;一个年岁小,但皮肤黑得能反光的男孩子;一个眼神好似不太好使,但长相很漂亮的小姑娘。
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余庆抿了抿唇,一时间沉默了。
眼神又看向了同样吃着瓜的两只老虎,一只母猴子,以及正鼓着腮帮子愤怒的奶团子。
谁能告诉他,这究竟是什么组合?
能在深山老林里这般安闲自在的,只怕也不是什么寻常之人吧!
“兄弟,你怎么不说话?”武大郎对着余庆憨厚的笑,“要是不愿回答也没关系,那只能由我们来为难你了。”
余庆:\(`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