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二章 本源秘闻
黑暗本源珠的爆炸余波尚未完全消散，混沌域中心的平原上，碎石与黑色雾气交织，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与浓郁的黑暗残留之力。玄铁真人第一时间带领弟子护住受伤的同伴，韩飞则立刻上前，取出混沌水灵瓶，将半步地尊（1重）后期的混沌水灵之力注入瓶中，再配合药尊（10级）的混沌疗伤丹碾碎后的药粉，调配出应急的疗伤药液，逐一喂给受伤的弟子。
牛凌天没有去管溃败的黑莲宗残余，而是快步冲到墨渊身边，单膝跪地，指尖凝聚起柔和的混沌火灵之力，轻轻探向墨渊的气息。大圣（7重）中期的混沌之力在墨渊体内紊乱不堪，胸口处被黑暗本源珠余波击中的伤口深可见骨，黑色的黑暗之力还在不断侵蚀着它的经脉，若不及时净化，恐怕会伤及本源，甚至跌落境界。
“墨渊，撑住，我一定能治好你。”牛凌天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从储物戒中取出三枚混沌疗伤丹，又拿出一枚珍藏的药尊（10级）本源复灵丹——这是他用千年混沌灵芝与本源火莲炼制而成，专为修复混沌兽本源伤势所用，整个储物戒中也仅有五枚。
他将两枚混沌疗伤丹碾碎，混入混沌火灵之力中，化作淡红色的药液，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墨渊的伤口上，淡红色药液接触到黑色伤口的瞬间，便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的黑暗之力如同遇到烈火的冰雪般快速消退。随后，他将本源复灵丹轻轻放入墨渊口中，指尖再次凝聚混沌火灵之力，缓缓注入墨渊体内，引导丹药的药力扩散至四肢百骸。
墨渊缓缓睁开眼睛，巨大的头颅轻轻蹭了蹭牛凌天的肩膀，发出一声微弱的低吼，似乎在告诉牛凌天自己并无大碍。牛凌天这才松了口气，抬头看向被彩色光幕困住的黑莲宗宗主——此时的宗主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肩膀处的伤口还在不断流着黑色血液，周身地尊（1重）后期的黑暗之力萎靡不振，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怨毒。
“宗主，黑莲宗残害混沌域生灵，炼制黑暗本源珠，今日兵败被俘，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蒋志手持混沌土灵鼎，鼎身萦绕着半步地尊（1重）后期的混沌土灵之力，语气冰冷。之前若不是宗主引爆黑暗本源珠，墨渊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他心中对宗主早已充满怒意。
宗主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在场的联盟众人，最后落在牛凌天身上：“败在你们手里，本座认栽，但你们以为，仅凭一个秘境，就能守护住混沌域吗？你们根本不知道，黑暗本源的力量，远比你们想象的更可怕，用不了多久，混沌域就会被黑暗吞噬，你们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李磊手持金色长剑，半步地尊（1重）后期的混沌金灵之力在剑身流转，“今日我们斩杀你，覆灭黑莲宗，混沌域自然会恢复平静！”
“斩杀我？覆灭黑莲宗？”宗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疯狂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诡异的疯狂，“你们以为，本座只是黑莲宗的宗主吗？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本座，乃是黑暗本源的守护者之一，而白振山，他才是真正的叛徒！”
“白振山？”牛凌天心中一动，之前蒋志就说过，白振山在牢房中反复念叨“本源之地”“守护者”，如今宗主又提到白振山与黑暗本源有关，显然这里面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你说白振山是叛徒，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源之地又在哪里？”
宗主眼神闪烁，似乎在权衡利弊，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混沌域诞生之初，便存在着混沌本源与黑暗本源，两者相互制衡，维持着混沌域的平衡。而我们六大家族的先祖，便是混沌本源与黑暗本源的守护者，其中牛家、李家、蒋家、韩家、王家守护混沌本源，白家则守护黑暗本源，这便是六大家族最初的使命。”
“可百年前，白振山的父亲，也就是当时的白家主，突然想要掌控混沌本源与黑暗本源的双重力量，暗中勾结外敌，想要打破两者的平衡，夺取混沌域的掌控权。事情败露后，白振山的父亲被其他五大家族联手斩杀，而白振山则侥幸逃脱，隐姓埋名多年。”
“后来，本座找到了白振山，告诉他当年的真相，想要让他回归白家，继续守护黑暗本源，可他却假意答应，暗中却在调查混沌本源的秘密，甚至想要投靠你们，夺取守护秘境中的混沌本源之力！”
众人听后，皆是震惊不已。他们从未听说过六大家族还有这样的使命，更没想到白振山的身世竟然如此复杂。蒋志皱了皱眉，疑惑道：“既然你说自己是黑暗本源的守护者，为何还要炼制黑暗本源珠，残害混沌域生灵？这根本不是守护者该做的事！”
“残害生灵？”宗主脸色一沉，“若不是你们五大家族想要独占混沌本源之力，暗中削弱黑暗本源的力量，导致两者失衡，混沌域中怎会出现这么多黑暗裂隙？本座炼制黑暗本源珠，只是为了补充黑暗本源的力量，维持混沌域的平衡，何错之有？”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牛家弟子快步跑来，神色慌张地说道：“牛少！不好了！地牢中的白振山不见了，牢房的石壁上还刻着一行字，说他要去‘本源之地’夺取本源之力！”
“什么？”牛凌天脸色骤变，若是宗主说的是真的，白振山真的想要夺取本源之力，那后果不堪设想。他立刻起身，对众人说道：“玄铁前辈，麻烦你带领弟子们清理黑莲宗的残余势力，查封黑莲宗的基地，李磊、蒋志、韩飞，你们跟我一起去追白振山！”
“好！”玄铁真人立刻点头，“你们放心去吧，这里交给我们，若是有任何情况，我会立刻用传讯符通知你们！”
李磊三人也纷纷起身，各自整理好法器与丹药，蒋志还特意将混沌土灵鼎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牛凌天再次看向墨渊，墨渊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力量，虽然还无法战斗，但已经能够勉强飞行。“墨渊，你先回蒋家堡疗伤，等我们回来。”
墨渊摇了摇头，巨大的头颅坚定地朝着牛凌天点了点，似乎想要跟他们一起去追白振山。牛凌天知道墨渊的性子，也不再劝阻，只是叮嘱道：“那你一定要小心，若是遇到危险，立刻退开，不要硬拼。”
随后，牛凌天四人乘坐墨渊，朝着地牢的方向飞去。刚飞到蒋家堡附近，便看到地面上有一道淡淡的黑色气息残留，显然是白振山留下的。韩飞立刻释放出半步地尊（1重）后期的混沌水灵之力，顺着黑色气息的方向探查，片刻后，他说道：“白振山朝着混沌域东部的方向去了，那里似乎有一道微弱的本源之力波动，应该就是他所说的‘本源之地’。”
“好！我们立刻追上去！”牛凌天立刻操控墨渊，加快飞行速度，朝着混沌域东部飞去。混沌域东部是一片原始森林，名为“本源森林”，传闻森林深处藏着混沌域的本源之力，可从未有人真正找到过本源之力的具体位置，如今看来，白振山显然早就知道本源之地的所在。
飞行了大约一个时辰后，四人终于进入了本源森林。森林中弥漫着浓郁的混沌之力，比混沌域其他地方的混沌之力还要精纯，周围的树木也都是千年以上的混沌古树，树干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本源气息。
韩飞再次探查了一番，说道：“白振山的气息就在前面不远处，而且本源之力的波动也越来越强烈了。”
四人立刻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朝着前方走去。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一片开阔的山谷，山谷中央有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上刻满了混沌符文与黑暗符文，两种符文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黑白相间的光幕，光幕中央，正是白振山！
此时的白振山，周身散发着半步地尊（1重）后期的黑暗之力，手中拿着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黑暗本源令”四个大字，正是白家守护黑暗本源的至宝。他正将黑暗之力不断注入令牌中，祭坛上的黑白光幕也越来越亮，本源之力的波动也越来越强烈。
“白振山！住手！”牛凌天大喊一声，率先冲了出去，周身药尊（10级）的混沌火灵之力尽数爆发，红色的火焰在他周身形成一道火焰护盾。
白振山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牛凌天，你们来得正好，正好可以亲眼见证我掌控本源之力的时刻！”
“你果然想要夺取本源之力！”李磊手持金色长剑，半步地尊（1重）后期的混沌金灵之力在剑身流转，“宗主说的是真的，你根本就不是想要投靠我们，而是想要利用我们打开守护秘境，找到本源之地！”
白振山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宗主？他不过是个被蒙在鼓里的蠢货罢了！什么守护黑暗本源，什么维持平衡，都是五大家族编造的谎言！当年我父亲想要夺取本源之力，根本不是为了掌控混沌域，而是因为五大家族早就暗中联手，想要彻底消灭黑暗本源，独占混沌域！”
“我父亲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想要阻止，却被他们污蔑为勾结外敌，惨遭杀害！这些年来，我隐姓埋名，就是为了找到本源之地，夺取本源之力，为我父亲报仇，为白家讨回公道！”
“你胡说！”蒋志怒喝一声，“五大家族向来和睦，从未有过独占混沌域的想法，你不过是为自己的野心找借口罢了！”
“和睦？”白振山脸色一沉，“当年我白家被灭门，你们五大家族可有一人站出来为我们说话？如今你们又想要阻止我夺取本源之力，不过是怕我威胁到你们的地位罢了！今日，谁也别想阻止我！”
说完，白振山猛地将黑暗之力尽数注入黑暗本源令中，祭坛上的黑白光幕瞬间爆发，一道巨大的黑白光柱冲天而起，本源之力的波动瞬间席卷整个山谷，周围的混沌古树剧烈摇晃，树叶纷纷落下，地面也开始剧烈震颤。
“不好！他要强行开启本源之地的入口了！”牛凌天脸色大变，若是让白振山成功开启入口，夺取本源之力，他的实力必然会大幅提升，到时候想要阻止他就难了。“李磊、蒋志、韩飞，我们联手，阻止他！”
话音刚落，牛凌天手持火焰长剑，朝着白振山斩去，红色的火焰刃带着药尊（10级）的混沌火灵之力，朝着黑白光幕劈去；李磊则凝聚混沌金灵之力，化作一道金色的剑影，与火焰刃交织在一起，增强攻击威力；蒋志取出混沌土灵鼎，将半步地尊（1重）后期的混沌土灵之力注入其中，鼎身变大，朝着白振山砸去；韩飞则释放出混沌水灵之力，化作一道道水箭，精准地射向黑暗本源令，想要打断白振山的动作。
白振山早有准备，他将黑暗本源令挡在身前，令牌瞬间亮起，黑色的光芒形成一道黑暗护盾，挡住了四人的攻击。“砰！”火焰刃、金色剑影、混沌土灵鼎与水箭同时击中黑暗护盾，护盾剧烈震颤，却没有破碎，反而爆发出一股强悍的反弹之力，将四人震得后退几步。
“就凭你们四人，也想阻止我？”白振山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如今我有黑暗本源令加持，实力已经接近地尊（1重）初期，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说完，白振山抬手一挥，黑暗本源令释放出一道道黑色的锁链，朝着四人缠去。黑色锁链上萦绕着浓郁的黑暗之力，速度极快，瞬间就到了四人面前。
牛凌天立刻大喊：“快躲开！这些锁链上有黑暗本源之力，一旦被缠住，就会被侵蚀经脉！”
四人立刻分散开来，避开了黑色锁链的攻击。可黑色锁链如同有生命般，在空中转弯，再次朝着四人缠去。李磊见状，手持金色长剑，朝着黑色锁链斩去，金色的剑刃与黑色锁链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黑色锁链上只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便继续朝着李磊缠去。
“这锁链好坚硬！”李磊心中一惊，立刻后退，同时凝聚混沌金灵之力，在身前形成一道金色护盾。黑色锁链缠在金色护盾上，瞬间就将护盾腐蚀出一个个小洞，金色护盾的光芒也越来越黯淡。
蒋志立刻操控混沌土灵鼎，挡在李磊身前，鼎身释放出土黄色的光芒，挡住了黑色锁链的侵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想办法打断白振山注入黑暗之力，否则等他开启本源之地的入口，我们就真的输了！”
牛凌天沉吟片刻，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从储物戒中取出四枚混沌爆炎丹，又取出四枚药尊（10级）的破障丹，对三人说道：“混沌爆炎丹可以暂时困住白振山，破障丹可以突破他的黑暗护盾，等会儿我引爆混沌爆炎丹，你们立刻服用破障丹，趁机攻击黑暗本源令，打断他的动作！”
“好！”三人立刻点头，接过破障丹，握在手中。
牛凌天深吸一口气，将混沌火灵之力注入四枚混沌爆炎丹中，然后朝着白振山扔去：“白振山，接招！”
白振山看到混沌爆炎丹飞来，脸色一变，立刻操控黑暗锁链，想要将丹药击碎。可混沌爆炎丹的速度极快，不等黑暗锁链靠近，便在白振山身边炸开。“轰隆！轰隆！”四声巨响，红色的火焰瞬间笼罩了白振山，形成一道巨大的火焰牢笼，暂时困住了他的动作。
“就是现在！”牛凌天大喊一声，率先服用破障丹。破障丹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药力瞬间扩散至四肢百骸，原本被黑暗之力压制的混沌火灵之力瞬间暴涨，突破黑暗之力的束缚变得更加容易。
李磊、蒋志、韩飞也立刻服用破障丹，三人周身的混沌之力瞬间暴涨，纷纷朝着白振山冲去。李磊手持金色长剑，斩出一道金色的剑刃，朝着黑暗本源令劈去；蒋志操控混沌土灵鼎，朝着白振山的胸口砸去；韩飞则凝聚混沌水灵之力，化作一道巨大的水拳，朝着黑暗护盾轰去。
白振山被困在火焰牢笼中，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砰！”水拳狠狠轰在黑暗护盾上，护盾瞬间出现一道裂痕；紧接着，金色剑刃劈在黑暗本源令上，令牌发出一声脆响，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最后，混沌土灵鼎砸在白振山的胸口，白振山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重重摔在祭坛上，手中的黑暗本源令也掉落在地。
火焰牢笼失去混沌火灵之力的支撑，渐渐消散。牛凌天四人立刻冲上前，将白振山团团围住，蒋志还特意捡起地上的黑暗本源令，收了起来。
白振山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牛凌天用混沌火灵之力压制住，根本无法动弹。他看着四人，眼中满是不甘：“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总是要阻止我？我只是想为我父亲报仇，为白家讨回公道而已！”
牛凌天看着白振山，语气平静地说道：“不管当年的真相是什么，你强行夺取本源之力，想要打破混沌域的平衡，就是错的。若是你愿意说出当年的真相，配合我们调查，或许我们还能给你一次机会，可你却执迷不悟，如今兵败被俘，已经没有机会了。”
就在这时，白振山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口中喃喃自语：“机会？我早就没有机会了……既然我得不到本源之力，那你们也别想得到！本源之地，引爆！”
“什么？”牛凌天脸色骤变，他突然感觉到，祭坛下传来一股强悍的本源之力波动，而且这股波动正在快速变得狂暴，显然是白振山早就布下了后手，想要引爆本源之地！
“快走！本源之地要爆炸了！”牛凌天立刻大喊，一把抓住白振山，然后对李磊三人说道：“我们立刻离开这里，晚了就来不及了！”
李磊三人也感受到了狂暴的本源之力波动，脸色惨白，立刻跟着牛凌天，朝着山谷外跑去。刚跑出山谷，身后便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山谷瞬间被本源之力的爆炸余波笼罩，巨大的冲击波朝着四人袭来，四人立刻凝聚混沌之力，形成一道彩色的护盾，挡住了冲击波的攻击。
即便如此，四人还是被冲击波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喷出鲜血，气息瞬间萎靡。白振山则因为被牛凌天抓住，直接被冲击波击中，瞬间没了气息。
牛凌天挣扎着起身，看向被爆炸笼罩的山谷，心中一阵后怕。若是再晚一步，他们四人恐怕都会葬身于此。他回头看向李磊三人，问道：“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李磊摇了摇头，苦笑道：“还好，只是受了点轻伤，不过混沌之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没想到白振山竟然这么狠，竟然想要引爆本源之地，同归于尽。”
蒋志也起身，拿出之前收起的黑暗本源令，说道：“还好我把黑暗本源令收了起来，否则这枚令牌也会在爆炸中损毁。不过本源之地被引爆，混沌本源与黑暗本源的平衡恐怕会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