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幽冥教教主被押走的背影，手里的青铜丐钵还在微微发烫——刚才用“辨伪”技能识破他谎言时，钵身传来的震动至今还留在指尖。柳长风没死，还成了真正的“黑鸦”，这个消息像块石头砸在我心里，压得我喘不过气。
“林长老，你说柳长风现在会不会已经在蒙古军营里部署下一步计划了？”曹友闻走过来，声音里满是担忧，“咱们烧了他们的粮草，他肯定会想别的法子攻城。”
我点点头，走到地图前，手指在黑风谷和襄阳城之间划了条线：“他最了解丐帮的防御漏洞，也知道襄阳城的薄弱点。之前咱们加固了南城门，他说不定会把主攻方向放在东城门——那里的城墙年久失修，之前蒙古人攻过一次，虽然没破，但肯定留下了隐患。”
周沧凑过来，指着东城门的位置：“那咱们得赶紧加固东城门！我现在就带弟子去搬石头，把城墙缺口补上，再多放些床弩和火油，让蒙古人有来无回！”
“别急，光加固还不够。”我拦住他，“柳长风肯定会用诡计，比如派死士混入城内，或者用回回炮轰炸。咱们得双管齐下，一方面加固城墙，另一方面加强城内巡逻，尤其是东城门附近的街巷，要多派些弟子盯着，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刻拿下。”
正说着，陈默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脸色发白：“林长老，这是刚从东城门附近的乞丐手里拿到的，说是一个穿青色长袍的人让他交给您的。”
我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熟悉的邪气——是柳长风的字！他在纸条上写着：“林越，三日后午时，东城门见。若你敢来，我便放了被抓的丐帮弟子；若你不来，我就炸了东城门，让襄阳城血流成河。”
“这个老狐狸！”周沧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他这是故意引您去，想设埋伏！”
我捏着纸条，心里清楚柳长风的心思——他知道我不会不管丐帮弟子的死活，肯定会去赴约。可要是我去了，东城门的防御就会出现缺口，蒙古人正好可以趁机攻城；要是我不去，被抓的弟子就会有危险，还会影响士气。
“他抓了多少弟子？”我抬头问陈默。
陈默摇了摇头：“不知道，纸条上没说。不过之前情报堂的弟子汇报，说东城门附近有十几个丐帮弟子失踪，可能就是被柳长风抓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纸条放在青铜丐钵上，想试试能不能用“辨伪”技能看出更多线索。可这次钵身只是微微发热，没有其他反应——看来柳长风在纸条上没留其他信息，就是单纯的挑衅和引诱。
“不管他是不是设埋伏，我都得去。”我看着周沧和曹友闻，“但不是我一个人去。周长老，你带三百弟子，伪装成普通百姓，在东城门附近的街巷里设伏，一旦看到蒙古人或幽冥教的人，就立刻动手；曹将军，你派五百宋军，在东城门城墙上待命，多放些床弩和火油，要是柳长风敢带人造反，就用床弩射他们，用火油烧他们的攻城梯。”
曹友闻皱了皱眉：“可要是柳长风没带弟子来，只是想引您出来，然后派回回炮轰炸怎么办？”
“那就让他炸。”我冷笑一声，“之前咱们已经在东城门城墙后面挖了掩体，还把附近的百姓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就算用回回炮，也炸不塌城墙，更伤不到百姓。而且咱们还能趁机找出他的回回炮工坊，再烧一次！”
周沧拍了拍手：“好主意！我这就去安排弟子，保证让柳长风有来无回！”
接下来的三天，襄阳城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弟子们和宋军士兵们日夜不停地加固东城门，搬石头、填缺口、架床弩、备火油，忙得脚不沾地。百姓们也主动帮忙，有的送水，有的送饭，还有的帮着搬运物资——他们知道，这一战关系到襄阳城的生死存亡，没人敢懈怠。
我也没闲着，一会儿去东城门检查防御情况，一会儿去城内巡逻，查看有没有可疑人员。夜里，我还会拿着青铜丐钵，在东城门附近走动，希望能触发“预警”技能，找到柳长风设下的埋伏。可连续两晚，青铜丐钵都只是偶尔发热，没有强烈的预警——看来柳长风把埋伏藏得很深，或者他根本没设埋伏，就是想和我单打独斗。
第三天早上，天刚亮，东城门附近就变得异常安静。平时热闹的街道上没了行人，只有巡逻的弟子和士兵在来回走动。我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的蒙古军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柳长风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害怕。
“林长老，您看那边！”王小二指着远处的蒙古军营，“好像有动静，他们好像在往这边移动！”
我赶紧拿起望远镜（之前从蒙古人手里缴获的），往蒙古军营方向看——只见蒙古士兵们正推着回回炮，往东城门方向移动，还有不少骑兵跟在后面，看样子是想强攻东城门。
“果然来了！”我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曹友闻说，“曹将军，让士兵们做好准备，床弩上弦，火油备好，等蒙古人靠近了再打！”
曹友闻点点头，转身去传达命令。周沧也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大刀：“林长老，我已经让弟子们在街巷里设好了埋伏，只要蒙古人敢进城，就把他们困在里面，一个个收拾！”
我点点头，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怀里的青铜丐钵突然剧烈发热，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烫——“预警”技能触发了！而且是最高级别的预警！
“不好！有危险！”我大喊一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到东城门右侧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是火药爆炸的声音！
我赶紧往右侧跑，只见东城门右侧的城墙被炸出了一个大洞，蒙古士兵们正从洞里往城里冲。柳长风站在洞旁边，穿着青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把长剑，脸上满是得意：“林越，我说过，我会炸了东城门！你以为你能拦住我吗？”
“柳长风！”我气得咬牙，“你这个叛徒！丐帮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帮蒙古人？为什么要毁了襄阳城？”
柳长风冷笑一声：“待我不薄？耶律齐只信任你，把我晾在一边，我在丐帮待了几十年，还不如你一个刚入帮没几年的毛头小子！蒙古人说了，只要我帮他们拿下襄阳，他们就封我为‘中原武林盟主’，比在丐帮受气强多了！”
“你简直无可救药！”我拔出短刀，就想冲下去和柳长风拼命。可刚走两步，就被周沧拦住了：“林长老，别冲动！蒙古人太多了，您下去会有危险！咱们还是先组织弟子和士兵，把蒙古人赶出去！”
我冷静下来，知道周沧说得对。现在不是和柳长风单打独斗的时候，保住东城门，把蒙古人赶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周长老，你带弟子们守住城墙缺口，别让蒙古人再进来；曹将军，你派宋军从侧面进攻，袭击蒙古人的回回炮；陈默，你带情报堂的弟子，去寻找柳长风设下的其他埋伏，尤其是火药库，一定要找到并销毁！”我快速下达命令，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柳长风的阴谋得逞！
命令下达后，弟子们和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周沧带着弟子们冲向城墙缺口，和蒙古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弟子们虽然人少，但个个英勇善战，用短刀和木棍抵挡着蒙古人的进攻，不让他们前进一步。
曹友闻也带着宋军，从侧面绕过去，袭击蒙古人的回回炮。宋军士兵们拿着火把，冲向回回炮，把火把扔在回回炮上，火很快就烧了起来，蒙古士兵们慌了，纷纷四散逃跑。
我则带着一部分弟子，在东城门附近的街巷里巡逻，寻找柳长风设下的其他埋伏。怀里的青铜丐钵还在发热，提醒我附近还有危险。我们走了没一会儿，就听到前面传来“沙沙”的声音——是埋伏的蒙古兵！
“大家小心，前面有埋伏！”我大喊一声，弟子们立刻做好战斗准备。果然，没一会儿，十几个蒙古兵就从巷子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刀，向我们砍来。
我拔出短刀，冲上去和蒙古兵打了起来。青铜丐钵在怀里发热，像是在给我力量。我一边打，一边注意观察周围，生怕还有其他埋伏。打了没一会儿，我就发现这些蒙古兵只是诱饵，他们的目的是把我们引到前面的巷子——那里肯定有更大的埋伏！
“别追了！快撤！”我大喊一声，带着弟子们往回跑。刚跑出去没几步，就听到前面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是火药爆炸的声音！要是我们刚才追上去，肯定会被炸成碎片。
“好险！”王小二拍着胸口，脸色发白，“林长老，您怎么知道前面有埋伏？”
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笑着说：“是它提醒我的。以后遇到危险，多注意周围的动静，别轻易上当。”
我们继续在街巷里巡逻，没一会儿就遇到了陈默。他带着几个情报堂的弟子，手里还拿着几个火药桶：“林长老，我们找到柳长风设下的火药库了，就在前面的破庙里，已经把火药桶搬出来了，就等您下令销毁了！”
“好！”我点点头，“把火药桶搬到安全的地方，用火烧了，别留下任何痕迹！另外，你们有没有发现被抓的丐帮弟子？”
陈默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在破庙里找了一圈，没看到弟子们的身影。说不定柳长风把他们藏在了其他地方，或者他根本没抓弟子，就是想骗您来东城门。”
我心里一沉，要是柳长风没抓弟子，那他就是想把我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东城门，然后从其他地方攻城。我赶紧对陈默说：“你立刻去通知其他城门的守卫，让他们加强防御，尤其是西城门和北城门，别让蒙古人趁机偷袭！”
陈默点点头，转身就跑。我则带着弟子们，继续在东城门附近巡逻，同时留意蒙古人的动向。没一会儿，就看到周沧跑了过来，脸上满是汗水：“林长老，城墙缺口守住了！蒙古人被我们打退了，不过他们还在外面徘徊，看样子还想进攻！”
“好！”我点点头，“你赶紧带弟子们去休息一下，换批人来守城墙缺口。别让弟子们太累，后面还有硬仗要打！”
周沧点点头，转身去安排。我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的蒙古军营，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柳长风肯定还会有其他阴谋。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在心里说：“老伙计，接下来又要辛苦你了。咱们一定要守住襄阳城，不能让柳长风和蒙古人得逞！”
青铜丐钵像是听懂了我的话，微微震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我。
中午时分，蒙古人再次发起了进攻。这次他们没有强攻东城门，而是把主攻方向放在了西城门。曹友闻赶紧带着宋军去西城门支援，我也带着弟子们赶了过去。
西城门的战斗比东城门还要激烈。蒙古人推着回回炮，不停地向城墙轰炸，城墙已经被轰塌了不少。宋军士兵们用床弩和火油反击，可蒙古人太多了，根本挡不住。
“林长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蒙古人的回回炮太厉害了，再这样炸下去，西城门肯定会被攻破！”曹友闻着急地说。
我看着蒙古人的回回炮，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曹将军，你有没有办法让宋军士兵们假装撤退，把蒙古人引到城墙下面？我有办法摧毁他们的回回炮！”
曹友闻愣了愣，然后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不过你得保证，一定要摧毁回回炮，不然我们就惨了！”
“放心吧！”我笑着说。
曹友闻转身去传达命令，没一会儿，西城门的宋军士兵们就假装撤退，往城里跑。蒙古人以为宋军要放弃西城门，纷纷欢呼着冲了过来，回回炮也跟着往前移动。
我看着蒙古人越来越近，心里倒数着：“三、二、一！”然后对身边的弟子们说：“动手！”
弟子们立刻把准备好的“土炸弹”（用陶罐装着火药和碎石，点燃引线就能爆炸）扔了下去。“轰隆”一声巨响，土炸弹在蒙古人中间爆炸，碎石和火药溅得到处都是，蒙古人被炸得死伤惨重，回回炮也被炸毁了不少。
“冲啊！”我大喊一声，带着弟子们和宋军士兵们，从城里冲了出去，向蒙古人发起了反击。蒙古人没了回回炮，又被土炸弹炸得慌了神，根本抵挡不住我们的进攻，纷纷往后退。
柳长风看到蒙古人被打退，气得大喊：“废物！都是废物！连个襄阳城都攻不下来！”他想冲上来和我打，可刚走两步，就被周沧拦住了。
“柳长风，你的对手是我！”周沧拔出大刀，向柳长风砍去。柳长风赶紧拔出长剑抵挡，两人打了起来。
我则带着弟子们和宋军士兵们，继续追击蒙古人。蒙古人被我们追得慌不择路，有的掉进了我们之前挖的陷阱，有的被床弩射中，死伤无数。
没一会儿，蒙古人就被我们打退了十几里。我们站在战场上，看着蒙古人逃跑的背影，心里满是兴奋——这一战，我们赢了！
可就在这时，我看到柳长风从战场上跑了出去，往蒙古军营方向跑。我赶紧追上去：“柳长风，别跑！你还没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
柳长风回头看了我一眼，冷笑一声：“林越，你以为你赢了吗？这只是开始！蒙古大汗已经派了十万大军过来，用不了几天就会到襄阳！到时候，襄阳城还是会被攻破，你们都会死！”
说完，他就加快速度，跑回了蒙古军营。我想继续追，可周沧和曹友闻拦住了我：“林长老，别追了！蒙古军营里还有很多士兵，您追过去会有危险！而且咱们已经打退了蒙古人，应该先回襄阳城，商量接下来的防御计划！”
我看着蒙古军营的方向，心里清楚，柳长风说的是真的。蒙古大汗派了十万大军过来，这一战只是开胃菜，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我们回到襄阳城时，天已经黑了。城里到处都是受伤的弟子和士兵，百姓们正在帮忙救治伤员，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火药味。可没人抱怨，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坚定的表情——他们知道，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守住襄阳城。
传功堂里，我、周沧、曹友闻和耶律齐围坐在地图前，讨论接下来的防御计划。耶律齐看着地图，皱着眉说：“蒙古大汗派了十万大军过来，咱们襄阳城只有五万兵力，还有不少伤员，硬拼肯定不行。得想个办法，要么联系朝廷派援军，要么联合其他江湖门派，一起对抗蒙古人。”
“联系朝廷肯定没用。”曹友闻叹了口气，“主和派官员不会同意派兵支援，他们只会劝咱们和蒙古人和谈。”
“那咱们就联合其他江湖门派！”我看着地图，“之前咱们和峨眉派、全真教、昆仑派结成了联盟，只要咱们派人去联系他们，他们肯定会派兵支援。尤其是峨眉派，苏晴是咱们的盟友，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耶律齐点点头：“好！就这么办！林越，你负责联系苏晴，让她派峨眉弟子来支援；周沧，你负责联系全真教和昆仑派；曹将军，你负责整顿襄阳城的兵力，救治伤员，准备武器和粮草。咱们要在蒙古大军到来之前，做好一切准备！”
我们各自领了任务，就开始行动。我写了一封信，交给陈默，让他快马加鞭送到四川，交给苏晴。陈默接过信，立刻就出发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边整顿兵力，救治伤员，一边等待其他江湖门派的援军。蒙古人没有再来进攻，像是在等待十万大军的到来。襄阳城暂时平静了下来，可每个人都知道，这平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五天早上，陈默回来了，还带来了苏晴和一百多名峨眉弟子。苏晴看到我，赶紧走过来：“林越，我收到你的信就立刻带弟子们赶来了。蒙古人真的派了十万大军过来吗？”
我点点头，把柳长风的话告诉了她：“没错，而且柳长风还在蒙古军营里，他肯定会帮蒙古人出谋划策，咱们得小心应对。”
苏晴点点头，眼神坚定：“放心吧，峨眉弟子会和你们一起，守住襄阳城！另外，我还带了一些峨眉派的疗伤药，能帮伤员们尽快恢复。”
“太好了！”我高兴地说，“有你们的支援，咱们守住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