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揣着那封蒙古密信，快步往丐帮总部走。夕阳把襄阳城的城墙染得通红，街边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只有几个卖吃食的小摊还亮着灯，飘出阵阵葱花饼的香味。可我没心思琢磨这些，满脑子都是密信上的内容——传功钵最后一条线索在漠北蒙古王庭，窝阔台还下了令要找这玩意儿，这要是让蒙古人先得手，丐帮的情报网、江湖的抗蒙势力，怕是都要被他们捏在手里。
刚走到总部门口，就见耶律齐的贴身弟子守在那儿，见了我赶紧迎上来：“林长老，帮主在议事厅等您呢，说您一回来就直接过去。” 我点点头，跟着他往里走。议事厅里已经亮了灯，耶律齐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几份公文，旁边还坐着传功长老和掌钵龙头方鹤鸣，气氛看着挺严肃。
“林越，你来了。” 耶律齐抬头看见我，放下手里的公文，“刚才苏晴已经把粮仓的事跟我说了，蒙古细作混进丐帮，还藏了粮食，这事儿得好好查。不过眼下更急的，是你手里那封密信吧？”
我把密信递过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帮主，您看了就知道，蒙古人不光想搞咱们的粮草，还盯上了传功钵。密信里说最后线索在漠北王庭，窝阔台已经派人去找了，我得尽快赶过去，不能让他们把传功钵拿到手。”
耶律齐接过密信，跟方鹤鸣一起看，眉头越皱越紧。方鹤鸣看完，把密信放在桌上，叹了口气：“传功钵是丐帮的根基，要是落在蒙古人手里，咱们百年基业就毁了。林越，这趟漠北之行，你必须去，但漠北是蒙古人的地盘，风险太大，得好好筹划。”
“我也是这么想的。” 耶律齐看向我，“你打算带多少人去？选哪些人跟你一起？”
我想了想，说：“不能带太多人，人多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我打算带十个顶尖高手，再加上苏晴和陈默——苏晴懂武功，还能跟峨眉派呼应；陈默是情报堂的，擅长追踪和侦查，在漠北肯定用得上。”
耶律齐点点头：“苏晴和陈默确实合适，那十个高手得好好选。丐帮里有几个老弟子，武功扎实，还去过北方，熟悉那边的地形，我给你列个名单，你明天去看看，要是觉得行，就把他们叫来训话。”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十几个名字，还有每个人的特长，比如“张猛，擅长硬功，曾随商队去过漠北”“李娟，轻功好，擅长打探消息”之类的。
我接过名单，仔细看了看，心里有了底：“帮主，就按您这名单来，我明天一早就去见他们，看看他们的本事，再跟他们说说漠北的情况，愿意去的就跟我走。”
方鹤鸣突然开口：“林越，你那青铜丐钵现在只解锁了一半技能，到了漠北，要是遇到蒙古高手或者幽冥教的人，怕是会吃亏。我这里有一本《丐帮心法补遗》，里面有几招专门配合传功钵使用的招式，你带着，路上好好琢磨，或许能派上用场。”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蓝色封皮的小册子，递给我。
我接过小册子，心里一阵感激：“多谢方长老，我一定好好学。对了，出发前我还得把襄阳的防御经验整理成手册，交给曹友闻将军，让他在其他边境城池推广，万一我走了之后蒙古人来犯，朝廷也能有个应对的法子。”
耶律齐笑了笑：“你考虑得很周全，就这么办。明天你先选好人，后天咱们召开个小型会议，跟各堂口的长老说一声，让他们在你走之后多费心，别出乱子。”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丐帮的练武场。那十几个被耶律齐提名的弟子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一个个都穿着短打，精神抖擞。张猛站在最前面，身高八尺多，胳膊比我腿还粗，手里攥着个铁拳头，看着就不好惹；李娟站在旁边，身材瘦小，眼睛却很亮，像只灵活的猴子。
我走到他们面前，抱了抱拳：“各位兄弟姊妹，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大家说。蒙古人盯上了咱们丐帮的传功钵，最后一条线索在漠北王庭，我要去漠北把线索找回来，需要十个高手跟我一起去。这趟行程凶险，可能会遇到蒙古大军，也可能会遇到幽冥教的人，要是有人怕了，现在说出来，不丢人。”
话音刚落，张猛就往前一步，瓮声瓮气地说：“林长老，我跟你去！我三年前随商队去过漠北，知道那边的路，遇到蒙古人，我一拳就能把他们打趴下！” 李娟也跟着说：“我也去，我轻功好，要是遇到危险，我能带着大家跑路，还能打探消息。” 其他弟子也纷纷表态，都说愿意去，没有一个退缩的。
我心里挺感动，点点头：“好，既然大家都愿意去，那咱们就先试试身手，看看谁的本事最硬。张猛，你跟我过两招，不用手下留情。” 张猛一听，高兴得搓了搓手，摆了个架势：“林长老，您小心了！” 说着就朝我扑了过来，拳头带着风，力道十足。
我不敢大意，侧身躲开他的拳头，用丐帮心法里的招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张猛“哎呀”一声，脸都红了，想挣扎却动不了。我赶紧松开手：“张猛，你的力气很大，但招式太硬，不够灵活，遇到蒙古高手，容易被人家抓住破绽。接下来几天，我教你几招灵活点的招式，你好好学。” 张猛点点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之后，我又跟其他弟子过了招，发现他们各有各的长处，但也都有不足。比如李娟轻功好，但内力不足；有个叫王涛的弟子，剑法不错，但实战经验少。我把他们的不足都记下来，打算接下来几天集中训练，帮他们弥补短板。
训练的这几天，苏晴也没闲着。她从峨眉派调来了一些药材和暗器，还帮着我一起训练弟子，教他们怎么用暗器防身，怎么处理伤口。陈默则去了情报堂，收集漠北的情报，比如蒙古王庭的位置、周围的地形、蒙古军的布防情况，还找了几个去过漠北的商人，打听那边的风俗和语言，整理成小册子，发给我们每个人。
到了第四天，耶律齐召开了会议，跟各堂口的长老说了漠北之行的事。各堂口的长老都表示会在我走之后好好配合，守住襄阳，照顾好流民。情报堂的长老还说，会在漠北安插几个眼线，要是我们遇到危险，他们会尽快送信回来，还会联系西夏的一品堂，让他们在西夏境内接应我们。
会议结束后，我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始整理行李。我把《丐帮心法补遗》、漠北情报册、曹友闻要的防御手册都放进一个布包里，又把青铜丐钵系在腰间，外面套了件衣服，免得引人注目。苏晴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林越，漠北冷，我给你做了件厚外套，里面缝了棉絮，还能防风。对了，我还带了些伤药，要是受伤了，能及时处理。”
我接过外套，摸了摸，挺厚实的：“多谢你，苏晴。这趟去漠北，怕是要辛苦你了。” 苏晴笑了笑：“咱们是盟友，说这些干什么。对了，陈默说咱们得伪装成西域商人，所以得准备些西域的货物，比如丝绸、茶叶，还有些瓷器，这样蒙古人才不会怀疑。”
我点点头：“嗯，陈默想得很周到。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先去西域边境，跟那边的商人换些货物，再往漠北走。” 苏晴应了一声，又跟我说了些注意事项，比如在漠北要怎么跟当地人打交道，遇到蒙古巡逻兵该怎么说，才慢慢离开。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练武场就已经热闹起来。十个弟子都背着行李，手里拿着包裹，里面装着准备好的货物；陈默手里拿着一张地图，正在跟张猛他们说路线；苏晴站在旁边，检查着每个人的行李，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耶律齐和方鹤鸣也来了，耶律齐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林越，一路保重，要是遇到危险，别硬拼，保住自己的性命最重要。丐帮和襄阳，都等着你回来。” 方鹤鸣也说：“传功钵就靠你了，记住，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想想《丐帮心法补遗》里的招式，再配合青铜丐钵的技能，或许能有转机。”
我抱了抱拳：“请帮主和方长老放心，我一定把传功钵的线索找回来，平安回来。” 说完，我转身对众人说：“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出发！” 众人齐声应和，跟着我往城外走。
走出襄阳城，天已经亮了。太阳从东边升起来，把大地照得一片金黄。路上的流民看到我们，都纷纷让开，有的还跟我们打招呼：“林长老，你们要去哪儿啊？” 我笑了笑：“去北边做点生意，过段时间就回来。你们好好保重，有困难就去找丐帮的弟子。”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我们来到了一个岔路口。一条路往东边走，是去临安的；一条路往北边走，是去西域和漠北的。我看了看地图，对众人说：“往北边走，咱们先去西域的敦煌，跟那边的商人换些货物，再往漠北走。” 众人点点头，跟着我往北边走去。
路上，张猛凑到我身边，小声说：“林长老，我听说漠北有很多狼群，晚上特别吓人，咱们晚上要不要轮流守夜啊？” 我笑了笑：“当然要，晚上咱们找个山洞或者破庙住，两个人一组轮流守夜，遇到狼群，就用火把吓走它们。对了，你以前去漠北的时候，遇到过狼群吗？”
张猛挠了挠头：“遇到过一次，当时我们商队有几十个人，还带着狗，用火把把狼群吓走了。不过这次咱们人少，得小心点。” 我点点头：“嗯，咱们多准备些火把和硫磺，要是遇到狼群，就把硫磺撒在周围，再点火把，狼群就不敢靠近了。”
李娟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些野果：“林长老，这是我刚才在路边摘的野果，挺甜的，你们尝尝。对了，我刚才看到前面有一条小河，咱们可以去河边喝点水，再洗把脸。” 我看了看前面，果然有一条小河，波光粼粼的，于是说：“好，咱们去河边休息会儿，喝点水再走。”
到了河边，大家都放下行李，有的去喝水，有的去洗脸，还有的在河边捡干柴，准备晚上用。陈默拿着地图，走到我身边：“林长老，咱们按这个速度走，大概十天能到敦煌。敦煌有丐帮的分舵，咱们到了之后，可以先去分舵歇脚，再跟当地的商人换货物。” 我点点头：“嗯，就这么办。对了，敦煌分舵的舵主是谁？咱们认识吗？”
陈默想了想：“敦煌分舵的舵主叫马六，是个老丐帮弟子，以前跟方长老学过武功，为人很仗义。我已经跟他通过信，说咱们要去敦煌，他会在分舵等着咱们。” 我放心地点点头：“那就好，有熟人接应，能省不少事。”
休息了大概半个时辰，我们又继续赶路。路上，我把曹友闻要的防御手册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又补充了一些细节，比如怎么加固城墙、怎么设置陷阱、怎么训练士兵使用改良型投石机等等。苏晴凑过来看了看，说：“你这手册写得很详细，曹将军肯定能用得上。要是朝廷能在所有边境城池推广，蒙古人再想攻城，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笑了笑：“希望如此吧。咱们这次去漠北，不光是为了找传功钵的线索，也是为了给南宋争取时间。只要能拖延蒙古人南侵的脚步，让朝廷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咱们就有胜算。” 苏晴点点头：“你说得对，咱们一定能成功。”
走了大概五天，我们来到了一个小镇。小镇不大，只有一条主街，两边有一些店铺和客栈。我们找了家客栈住下，打算第二天再走。晚上，我把众人叫到我的房间，开了个会：“明天咱们就要进入西域境内了，西域那边有很多商人，也有很多蒙古巡逻兵，大家一定要小心。从明天开始，咱们就伪装成西域商人，张猛，你装作掌柜，我装作账房先生，苏晴装作我的妹妹，李娟装作伙计，其他人装作随从，记住了吗？”
众人齐声应和：“记住了！” 我又说：“到了西域，说话要小心，别暴露咱们的身份。要是遇到蒙古巡逻兵，就说咱们是从临安来的商人，要去漠北做买卖，带了些丝绸和茶叶。陈默，你把准备好的通关文牒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别到时候问起来答不上来。”
陈默从怀里掏出一叠通关文牒，分给众人：“这是我托人做的假通关文牒，上面盖了临安和西域官府的印鉴，蒙古人应该看不出来。大家把通关文牒收好，别弄丢了。” 众人接过通关文牒，小心地放进怀里。
第二天一早，我们离开了小镇，进入了西域境内。西域的风景跟南宋完全不一样，到处都是戈壁滩和沙丘，很少有树木和河流。太阳很毒，晒得人皮肤发疼，风也很大，吹得沙子满天飞。张猛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个指南针，按照地图指引的方向走。
走了大概三天，我们终于看到了敦煌的影子。敦煌是西域的一座大城市，城墙很高，城门处有很多商人进进出出，还有蒙古兵在检查通关文牒。我们走到城门口，张猛走上前，把通关文牒递给蒙古兵，用半生不熟的蒙古语说：“我们是从临安来的商人，要去漠北做买卖，这是我们的通关文牒。”
蒙古兵接过通关文牒，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我们的货物，问：“你们带的是什么货物？” 张猛笑着说：“都是些丝绸和茶叶，还有些瓷器，都是好东西，打算去漠北卖给蒙古贵族。” 蒙古兵又检查了一下我们的行李，没发现什么问题，就放我们进了城。
进了敦煌城，里面很热闹，到处都是商铺和客栈，还有很多西域商人在路边摆摊，卖着各种各样的商品，比如地毯、宝石、香料等等。陈默指着前面的一个建筑说：“林长老，那就是丐帮的分舵，马六舵主应该在里面等着咱们。”
我们走到分舵门口，门口的弟子看到我们，赶紧迎上来：“请问各位是从襄阳来的吗？马舵主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我们点点头，跟着弟子走进分舵。分舵里面很宽敞，院子里有几个弟子在练武，马六正坐在大堂里喝茶，看到我们进来，赶紧站起来：“林长老，苏姑娘，陈兄弟，你们可算来了！一路辛苦了，快坐，喝茶。”
我们坐下，弟子给我们倒了茶。马六看着我们，笑着说：“我已经收到陈兄弟的信了，知道你们要去漠北，还需要跟当地商人换些货物。我已经帮你们联系好了几个西域商人，他们手里有很多漠北贵族喜欢的东西，比如毛皮、药材等等，你们可以跟他们换些货物，再往漠北走。”
我心里一阵感激：“多谢马舵主，真是麻烦你了。我们打算明天跟他们换货物，后天就出发去漠北。” 马六点点头：“好，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明天一早他们会来分舵找你们。对了，漠北最近不太平，窝阔台派了很多人在找一个青铜钵，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别被他们盯上。”
我心里一动，看来蒙古人找传功钵的事，连西域都知道了。我点点头：“多谢马舵主提醒，我们会小心的。对了，你知道蒙古王庭最近的情况吗？比如窝阔台在哪里，王庭的布防怎么样？”
马六想了想，说：“我听西域商人说，窝阔台最近在王庭里举行祭天仪式，好像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王庭周围的布防很严，还有幽冥教的人在帮忙守卫。你们要是去王庭，一定要伪装好，别被他们发现。” 我点点头：“我们知道了，会小心的。”
第二天一早，那几个西域商人就来了。他们带来了很多货物，比如狐皮、羊皮、人参、鹿茸等等，都是漠北贵族喜欢的东西。我们跟他们商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