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柩深吸一口气。
神经病会传染。
神经病会传染。
神经病会传染。
【主播的账号名字是什么？让我们大声喊出来！】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黑脸）】
【实则不然，看九哥的眼神就能看出，他的心情完全就是电波图……】
【主播主播你的脑袋怎么尖尖的】
【方束回家吧，你真的回家吧】
“喂，小傻逼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周嗣将衣服脱下来，露出漂亮的肌肉，“是害怕身上的痕迹被别人看见吗？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个……”
后面的话是凑在耳边说的，其他人都听不见，只能看见一个恶劣的笑容。
那个口型很明显。
三个字。
小变态。
周嗣那个目光很明显是瞟来这边的，一个挑衅的眼神。
【九哥：请苍天，辨忠奸！】
【109：？？？】
【我的清汤大老爷这完全就是一个误会我们109有自己cp】
【笑死那个周4怎么回事】
【一直蹲陈垚直播的来解释，这个男人确实比较open，对别人而言比较猎奇】
【放一只耳朵】
【怎么个open法？】
【这对吗？？？哈哈哈哈？？？】
李灵柩对看别人调情不感兴趣，所以没有看见那个眼神。
他将病号服放在病床上，然后拉开黑色冲锋衣的拉练，将外套放在一边，里面是一件高领黑色紧身内衬，他双手交叉抓着衣摆，将内衬脱下。
“你身材这么好，为什么……欸你背后的是什么，纹身吗？”
方束看见李灵柩背后一片黑色符文，皱了皱眉，并不美观，甚至可以说是丑陋，评价道：“九哥，我觉得你知道审美很一般。”
说完还坚信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下结论：“非常一般。”
“直播…这个场景会播出去吗？”李灵柩将内衬脱下来后，忽然问。
“会吧，我不太确定直播的尺度。”方束猜测道，他心里起了疑，“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什么。”李灵柩套头穿上病号服。看见方束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一副玩味的表情，用指甲盖想都知道方束在想什么。
李灵柩提醒：“你很悠闲吗？”
“人活着就得四处找乐子嘛。”方束忽然凑过来说，神神秘秘的说：“九哥，只要你不是为了哪个前任刺的，嫂子肯定不会介意的你放心吧。”
“哦。”
方束单纯发问：“不是吗？”
“不是。”
反正做的时候他也看不见。
不知道这个符文白叶身上会不会有。
从“万箭穿心”大楼回来后才发现的，应该和记忆恢复有关。
方束恍然大悟，“所以你刚刚是害怕刺青被看见吗？我还以为……”
李灵柩拉了一下皮带，发出清脆的一声。
方束抬头对上一双带着充满威胁性的眼睛。
立即不说话了，转身拉着自己衣领，“马上换！马上换！”
还轻轻拍了拍自己脸，“怎么话这么多呢！”
他快速换好病号服之后，第一时间是去看手臂的屏幕。
109号。
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
排名……还是什么？
方束也换好了，他扯着衣服去看数字，“我的是37，九哥你的是什么？”没等李灵柩回答，他就看见了，“你的是109，这个数字什么意思？”
“不知道。”
房间里的小话忽然多了起来，站在自己侧对面的陈垚将上衣脱下，裤子已经换好了。
陈垚身上穿了不少孔，银色的环泛着冷光，还有很多青青紫紫的痕迹，齿痕，鞭痕，皮肤上还有大范围的红，他低头穿上衣的时候可以看见后颈的环。
陈垚本人倒是没有什么。
周嗣先气急败坏了。
一把拉过窗帘，将两人裹在一起。
离他们最近的白炽光也往后退几步，退到了李灵柩旁边。
好心的方束帮他们把另一半床帘拉上了，对还在看戏的玩家说，“别看了别看了。”
一开始他以为陈垚和周嗣应该是一对的。
现在看周嗣的表情。
应该不是。
至少那些痕迹不是周嗣留下来的。
“你觉得，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白炽光他看到了李灵柩手臂的数字后，将自己手臂的数字漏出来，是90。
“医生不是说要检查吗？”他猜测，“或许跟检查有关，也可能是排序。”
从一开始他就观察过了，每一间房门前都有排序。
应该是一一对应的。
白炽光忽然问：“你们的数字重复的吗？”
“我的是89。”
“44。”
“13。”
“……”
没有重复，但是也没有顺序。
床帘被拉开，里面的两个人走出来了。
怎么看都不对劲。
周嗣脸色不是很好。
陈垚说：“我的是04。”
周嗣：“17。”
陈垚穿好衣服后，看上去就是一个长得有些阴柔、皮肤过分白的男人。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个副本或许不止我们这些玩家。”
方束：“什么意思？”
他说：“还有其他的玩家。”
白炽光提议，“我们先去看看女生的数字吧？”
“你觉得那些玩家在哪？”房门被打开，方束一边走一边问。
白炽光说：“刚进来的时候我就观察过了，从布局来看，这栋大楼可能是五边形的。”
“你觉得大楼有五个入口。”他的数字是109算是比较靠后的，这样也算合理，“一个入口有二十几个人，刚好一百一到一百二之间。”
但是从医院的正面看，确实看不出来是五边形的。
周嗣问白炽光：“你怎么知道医院是五边形的？”
白炽光解释，“因为医院的面积太大了，从外面看只能看出大概是一个梯形，里面的布局比较奇怪，我们刚进来就是大厅，分别有三条走廊，两边是房间，越是往里走越窄，所以我猜测我们所在的空间是一个大三角。”
他们所站的位置就是三角形的一角。
李灵柩看了白炽光一眼。
姓白的脑子都这么好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