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之变前夕,长安的夜雨如织。上官婉儿独坐烛下,折扇轻叩案几,朱砂笔在黄绢上洇出半幅未完的诗。宫墙外的梧桐在雨中沙沙作响,似在应和她的低语:“若这天下真能有一场甘霖,冲刷这满地污秽,让人心不必在刀刃上游走……”
烛花爆裂的瞬间,她骤然搁笔,眉间冷光一闪。那些日日伏在武后案前誊录奏折的时日,那些翻遍《长孙皇后实录》的深夜,那些目睹宗室凋零、才情被豢养为权力棋子的岁月,终在这一刻凝成一个荒诞的祈愿——
若宋晓晓的现代智识能解天牢里那些无头冤案的死结,若季芷涵的医学能救下被太医误诊的稚子皇亲……她们会不会,成为搅动这死水的风?
于是,她在案前摊开《女诫》未完工的注疏,修长的手指蘸着墨,轻轻抹去了最后一行的“女德”二字,改写成两个名字。
甘露二年,长安城中骤起惊雷。
当宋晓晓在宫墙苔痕里摸到那枚带着婉儿体暗纹的玉佩时,季芷涵正抱着《黄帝内经》在御医局的草药堆里发呆。窗外,暴雨冲刷着未央宫的铜狮,那玉佩边缘留有一行极浅的字:“晓涵同来,方解此局。”
而此刻的上官婉儿正用朱砂蘸着雨水,续写那首未完的诗:
> “凤雏困于九重天,
雨露偏落无根草。
愿借东风三尺浪,
吹散铜雀旧时巢。”
她望着雨幕中若隐若现的凤翅琉璃,从未有过的笃定在心底蔓延——这场倾盆的甘霖,或许正是她等待多年的,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救赎。
宋晓晓数着玉佩背面的纹路时,季芷涵的剪刀突然在灯下闪了一下。
“这铜镜裂纹好奇怪。”她拿起来凑近,竟发现镜背纹路与玉佩暗纹严丝合缝。宋晓晓猛地抬头,正撞上她惊惶的眼神——镜中倒影里,有半幅未褪色的朱砂字:“甘露夜,凤雏决。”
窗外传来更鼓,宫门未闭。
她们沿着玉佩指引摸到长乐殿时,冷雨正淋透一地狼藉。上官婉儿的笔搁在案上,未干的墨汁洇开半幅《兰亭集序》。宋晓晓蹲在阶前,发现青石缝里塞着半截纸捻,浸透的血迹正勾出《新安吏》的字形。
“她知道我们会来。”季芷涵忽然抓住她手腕,指缝间渗出的朱砂字迹正炽热如火:“晓涵同来,方解此局。”
殿外忽有锦衣掠过。
宋晓晓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雨幕中撞碎:“季医生,您说这些草药能让伤口不留疤吗?”
季芷涵手中的木盆晃了晃,睡莲开在她指尖簌簌发抖。她们背后,甘露殿的琉璃瓦正被雷电撕开缝隙,正中横梁上悬着的朱砂纱帘,正有两行血字渗出来:“凤雏困于铜雀楼,雨露方能润枯喉。”
就在这时,一群身着黑衣的刺客从暗处涌出,刀剑在雨中闪烁着寒光。宋晓晓和季芷涵本能地靠在一起,心中满是恐惧。然而,上官婉儿不知从何处现身,她身姿轻盈,手中折扇如利刃般挥舞,瞬间就将几个刺客击退。
“跟我来!”上官婉儿低声说道,带着她们穿过一条隐秘的通道。通道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墙壁上的火把摇曳不定。
原来,这一切都是上官婉儿设下的局。她要利用宋晓晓和季芷涵的能力,打破这腐朽的朝堂。他们来到一处密室,里面摆满了各种古籍和地图。
“你们看,这是我收集的证据,只要我们将这些公之于众,就能让那些奸臣伏法。”上官婉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宋晓晓和季芷涵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使命感。在这风雨飘摇的长安城中,她们决定与上官婉儿一起,为这天下的正义而战。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密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一群手持利刃的侍卫冲了进来。为首的竟是武后的亲信,他冷笑着说:“上官婉儿,你以为你能翻出什么浪花?这一切都在武后掌控之中。”上官婉儿脸色一变,她没想到计划这么快就泄露了。
此时,宋晓晓突然灵机一动,她想起现代的一些化学知识,利用密室里的材料调配出了一种烟雾弹。烟雾瞬间弥漫开来,众人视线受阻。趁此机会,上官婉儿带着宋晓晓和季芷涵从密室的另一个出口逃走。
他们跑到了长安的市井之中,混入人群。上官婉儿喘着粗气说:“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机会揭露那些奸臣的罪行,不然一切都晚了。”宋晓晓和季芷涵坚定地点点头,三人在这混乱的长安城中,开始谋划着下一次的反击,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视频那头,现代的宋晓晓正坐在博物馆的长椅上,怀抱着那本被翻得卷边的《新唐书》,眼神却时不时地瞥向不远处的唐代仕女俑。她轻声抱怨道:“这古代的《心经》符篆,要多难看懂有多难看懂,婉儿到底怎么把它们藏得如此隐秘?”她试图用手比划着解读腰带上的纹理,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冰冷的石像前显得格外无力。
与此同时,季芷涵蹲在灵溪边,耳畔依旧是潺潺的流水声,但她的注意力却全在那遥远的手机屏幕上。她知道,宋晓晓此刻正对着仕女俑念叨着什么,而她能做的,只能是通过屏幕传递一丝安慰:“别急,或许这就是婉儿留下的考验,等你们解开,说不定就能找到那道穿越的缝隙。”
这时,灵兽白泽从天而降,落在季芷涵身边。它的眼眸如星辰般闪烁,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遥不可及的信号。季芷涵顺着它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的云雾中,隐约浮现出一座古老的宫殿轮廓,那不正是她们曾经踏足过的瑶光仙门吗?
在现代的博物馆里,宋晓晓忽然感觉到手中的《新唐书》微微发烫,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她翻到某一页。那一页,赫然记载着上官婉儿与安乐公主的逸事,还夹杂着一行几乎被忽略的小字:“才女遗墨,或隐于世间珍宝。”她的心跳瞬间加速,难道这就是关键线索?
而此时,手机屏幕中,季芷涵激动地摇晃着手机,银蛇纹的烙印在她掌心闪烁得更为耀眼。她几乎要喊出声来:“晓晓,我感觉到婉儿的灵力波动了!它正从某个古老的地方向我们靠近!”
宋晓晓猛地站起身,书页在风中翻飞,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也许婉儿从未真正离开,她一直在等我们找到她,跨越千年的思念,终将在我们的努力下化为重逢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