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沈砚之的坚定感染,原本凝重的气氛渐渐变得坚定起来。阿妹擦干眼角的泪水,捡起地上的草药,重新蹲在王阿婆身边,两人对着《驱蛊秘录》的复印件,逐字逐句地研究;乌林答氏将祖传笔记摊在桌上,用放大镜仔细查看每一个模糊的字迹,偶尔在纸上记录下关键信息;沈竹礽和赵组长凑在地形图前,用红笔圈出上古蛊气息薄弱的路线,从洱海西侧的喜洲古镇绕到罗荃半岛,虽然多走了五十公里,却能避开黑色气息最浓的区域;李船长则带着老周,去测试越野车的防瘴气装置,确保在瘴气区行驶时,车内的空气不会被污染。
沈砚之走到仓库门口,望着庭院里的老榕树,手里紧紧攥着天枢。宝石的温度渐渐恢复正常,却依旧带着一丝邪气的残留,像是在提醒他上古蛊的威胁。他闭上眼睛,尝试用意识与天枢沟通,脑海里渐渐浮现出洱海的画面 —— 黑色气息的中心,有一只巨大的蛊虫影子,通体漆黑,身体上覆盖着类似鳞片的纹路,头部有一对细长的触角,正缓慢地吸食着地脉之气,每吸食一次,周围的黑色气息就浓郁一分。
“它的弱点…… 在头部的触角。” 沈砚之突然睁开眼睛,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天枢感应到,上古蛊的触角是它吸食地脉之气的关键,只要破坏掉触角,它就无法再吸收地脉正气,力量会慢慢减弱!”
乌林答氏听到这话,立刻翻到笔记的某一页,激动地说:“曾祖母的笔记里提到过!‘玄蚕之蛊,触为命门,断之则弱’!说的就是上古蛊的触角是命门!只要能靠近它,破坏触角,就能暂时压制它的力量!”
阿妹也眼前一亮,她指着《驱蛊秘录》里的一段文字:“秘录里说,‘烈火草与麒麟竭混合,可燃地脉之火’!地脉之火能焚烧邪祟,说不定能用来破坏上古蛊的触角!麒麟竭是苗寨的珍贵药材,我让寨老立刻派人送过来,应该能在我们出发前赶到!”
赵组长立刻拿起电话,联系当地工作组:“让他们在喜洲古镇设立临时补给点,准备好麒麟竭和防火设备,另外,派两名熟悉洱海地形的向导,协助沈先生他们绕开上古蛊的区域!”
接下来的两天,众人陷入了紧张的准备中。阿妹和王阿婆将烈火草磨成细粉,与麒麟竭的汁液混合,制成了一种暗红色的药膏,涂在特制的箭头和匕首上,一旦接触到上古蛊的身体,就会燃起地脉之火;乌林答氏用鹿骨符和地脉圣水,制作了十张 “驱邪符”,符上画着《青囊经》里的星象纹,能暂时抵挡上古蛊的邪气;沈竹礽则根据天枢的感应,在地形图上标注出上古蛊的活动范围,确定了从喜洲古镇出发,沿着洱海西岸的山路,夜间突袭罗荃半岛古寺的计划 —— 上古蛊在夜间活动能力会减弱,是行动的最佳时机。
出发前一天的傍晚,苗寨的人终于将麒麟竭送到了驻地。看着包裹里暗红色的麒麟竭,阿妹激动得热泪盈眶:“有了它,我们就有把握破坏上古蛊的触角了!” 沈砚之接过麒麟竭,将它与天枢放在一起,两者接触的瞬间,天枢发出一阵柔和的蓝光,与麒麟竭的红光交织,像是在确认彼此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