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凌越从镇西将军府出来,已是翌日清晨,昨夜与将军敲定了监视苏仙族动向的细节,今日要去拜访司天监拜访监正,谁知刚走至仙云巷,就听见巷口的仙仆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人耳膜发疼。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青丘来的胡盼柠,本就是个会勾魂的狐妖!”穿青绿宫装的仙仆压低声音,却故意让语气传遍巷口,“我听苏仙族的仙娥说,她用青丘的魅惑术缠住凌越战神,连天帝的命令都敢违抗,硬是逼着战神带她私闯堕仙渊,就是想趁机夺取灵珠,让青丘掌控仙凡两界!”
“可不是嘛!”另一个持剑的仙卫接话,眼神里满是鄙夷,“之前战神多正直,从不与女仙走近,如今却天天跟她形影不离,连战神府的门都为她敞开,不是被魅惑了是什么?我看啊,她净化灵珠也是假的,说不定早就跟堕仙串通好了,等着哪天里应外合呢!”
这些话像冰锥一样扎进我心里,指尖的狐火不自觉地冒出来,烫得掌心发疼。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那群仙仆,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你们胡说什么!我与凌越战神是战友,一同守护灵珠、对抗苏清瑶,何来魅惑之说?苏清瑶自己勾结堕仙,拿不出证据反驳,就用这种下三滥的谣言污蔑我,你们也信?”
仙仆们被我突然的呵斥吓了一跳,见我眼底泛着金色的狐光,身后的狐尾虽未展开,却已有灵力波动,顿时慌了神,纷纷低头道:“我们不敢了,我们不敢了”
凌越快步走过来,伸手轻轻按住我冒着火光的指尖,掌心的战神神力,温柔地压住我躁动的灵力,语气带着安抚:“别在意,这些都是苏清瑶故意散布的谣言。就想用这种手段挑拨我们与其他仙将的关系,让我们孤立无援。”
“我知道是她干的!”我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她打不过我们,就用谣言伤人,实在卑劣!那些仙将若是信了,我们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凌越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带着难得的温柔,眼中却闪着坚定的光:“傻丫头,真正有远见、重大义的仙将,不会轻易相信这些无凭无据的谣言。我们只需继续收集苏清瑶的罪证,用事实证明她的阴谋,那些被误导的仙将,迟早会明白真相。而且——”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泛红的眼眶上,语气更柔,“苏清瑶越是散布谣言,就越说明她害怕了。”
果然,接下来的几日,我们计划拜访的,承诺支持我们的仙将,都让我们碰壁而归——镇东将军府的门仆直接拦在门口,语气冷淡:“将军今日身子不适,不见客。”;北境仙侯府更是紧闭大门,连通报都不肯;就连之前对我们热情的几位仙将,再见我们时也态度疏离,话里话外都在暗示“避嫌”,不愿再提及联合对抗苏清瑶的事。
夕阳西下,我看着廊下随风飘动的灯笼,语气带着失落:“肯定是苏清瑶暗中给他们施压了,要么就是用好处收买了他们。这样下去,我们怎么联合仙将,怎么向天帝请愿?”
“别灰心,”凌越端着温热的月华茶,将茶盏递过来:“你看,赵将军、李将军这些真正看重仙凡结界安危的人,不还是坚定地站在我们这边吗?谣言就像一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我们撑过这段时间,拿出确凿的证据,谣言自然就散了。”
他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明日起,我们先不去拜访那些摇摆不定的仙将,专注收集苏清瑶与堕仙勾结的证据——之前被我们抓获的苏烈还关在天牢,我们可以先去审他,说不定能从他口中问出苏清瑶的藏身之地;另外,司天监的监正与苏仙族素有嫌隙,且擅长追踪邪力,我们可以去请他帮忙追踪灵珠的邪力波动。”
我抬头看向凌越,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脸上,柔和了平日里冷硬的轮廓。心中的失落渐渐散去,重新燃起斗志:“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被谣言打败。苏清瑶越卑鄙,我们就越要坚强,用事实打她的脸!”
“这才对。”凌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伸手替我拂去落在肩头的花瓣:“走吧,我陪你去天牢审苏烈,说不定今晚就能有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