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婷和贾译都面面相觑,表示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看到他了。”唐知婷说。
姚小茵猜测,应该是广播里传来荀帆声音的时候。
肯定一听到荀帆的声音,路哲就跑了。
贾译:“说起来,比赛怎么突然结束了,还有那些失控的军校生,都是怎么回事,我完全搞不清楚。”
贾译说着的时候,视线还会时不时往那边几个S级身上飘。
但也不敢看得过于明目张胆。
姚小茵猜,其实贾译还很想问为什么荀帆他们会过来,但不敢。
“那些失控的军校生,是因为被虫咬了,”姚小茵解释道,“少将他们,就是来解决这个事情的。”
唐知婷:“被虫咬了会这样?从没听说过啊。”
姚小茵:“那些虫,应该是有人放进去的。”
说到这里,姚小茵想起姚婉琼。
四处张望,看到对方也坐在椅子上接受治疗。
姚婉琼闭着眼,没有发现姚小茵的打量。
姚小茵想了想,准备一会儿把在赛场内看到的,告诉荀帆。
“至于比赛结束……”
随着姚小茵慢慢的解释,荀帆也准备就绪,在姚小茵和众军校生的注视下,进入通道。
姚小茵看了眼,除了卢天佑,基本都出来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姚小茵清清嗓子,继续道:“根据场内收集到的纸条的信息来看……”
[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我的爱人想要杀我。不,他不是我的爱人,我的爱人到底在哪里。]
[我很害怕,但即使如此,我也依旧爱着他。]
[我送他他最喜欢的玫瑰花,他很高兴,高兴到浑身发抖。]
[他问我,你把我的爱人藏到哪里?]
[我无法回答他,因为他的爱人,拿起斧头,砍下他的头颅。]
[我折断了玫瑰,用根茎刺向他的心脏。]
“我,就是鬼牌。想要杀我的爱人,是剪刀人,而我真正的爱人,都是猎人。可是鬼并分不清,谁是猎人,谁是剪刀人,剪刀人把猎人藏起来,却没想到,猎人却因为分不清谁是剪刀人谁是鬼牌,而错将剪刀人的头颅砍下。这里面只有剪刀人,才能区分得了,谁是鬼牌,谁是猎人牌。”
贾译和唐知婷听着,都瞪大了眼睛,一副完全没明白的模样。
姚小茵笑了笑。
下一刻,通道内传来震响,应该是荀帆动手了。
姚小茵继续道:“反正,重点只有两个。第一,当鬼牌持有者,用玫瑰根茎刺向剪刀人的时候,就代表比赛的结束。”
“可是剪刀人不是在第二关的时候就已经……”贾译忍不住问道。
“对,”姚小茵点了点头,眼睛明亮,“其实剪刀人的判定标准,是其是否能够辨认出,谁是鬼牌,谁是猎人牌。”
唐知婷意识到什么:“你的意思是,谁拿到隐藏卡,谁就是剪刀人?!”
“没错。”
得知真相的时候,姚小茵也很意外。没想到将隐藏卡交给田碧依,竟阴差阳错,让对方成为了新的剪刀人。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赛场内部。
陷入昏迷的卢天佑睁眼的瞬间,便听到广播的比赛结束提示。
而他的队伍,显然没有取得胜利。
难以置信,也无法接受。
卢天佑无视身边被虫控制的军校生,卢天佑快步向着通道走。
却没想到,聚集而来的失控军校越来越多。
作为赛场内仅剩的活人,此时此刻,卢天佑几乎成为所有军校生的靶子。
妈的。
骂了句脏话卢天佑打算驱动精神力,直接将他们都杀了……
却发现,精神力好像被什么给堵塞,使不出来。
什么情况?
但他根本来不及细想,军校生们已经攀上他的身体,就要张嘴咬下……
忽然,空气里,极细的金粉,映入卢天佑的视线。
什么鬼东西?
而同一时间,那些军校生,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纷纷开始痛苦挣扎。
所有的金粉都在这一刻停在半空。
卢天佑瞪大双眼,还以为眼前的一切都被人为按下了暂停键。
下一瞬,金粉之间,金线相连,笔直射入所有军校生的大脑。
所有一切,不过数秒时间,军校生已经全部失去了行动能力,轰然倒地。
他就算杀死,也无法对付的家伙,居然就这么简简单单解决了?
忽然察觉到什么,卢天佑猛地抬起头,和数十米外的荀帆,视线相对。
竟然是荀帆。
而在荀帆身后,还跟了个站姿诡异的绷带人。
老实说,大部分军校生,尤其是卢天佑这种S级,在从毕业之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觉得老子最牛最强,包括荀帆在内,都是看不上的。
毕竟,卢天佑也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荀帆动手。
直到如今,如此直观,亲眼所见,他才意识到,他和荀帆的实力相差,有多么大。
想要说什么,但荀帆只是瞥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
对卢天佑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就算卢天佑没有田碧依那样被宠得莫名的自尊心,但被人这么无视,内心还是难免不悦。
尤其卢天佑还难以接受自己在竞技赛第一场就被淘汰。
他搞不清楚倒地什么情况,追上了荀帆。
“喂——”
荀帆刚又解决一批虫,手中拿着姚小茵给的监控,发现在内侧还有一批军校生没过来。
荀帆猜测,他们应该是被堵住了。
但挺远的。
荀帆懒得过去。
卢天佑走近了,才发现荀帆身材清瘦,比自己小一圈。
啧。
他忍不住想,如今联盟实力第二的、一个少将,居然如此瘦骨嶙峋,这还不他一巴掌就能扇飞?
莫名的,卢天佑觉着他也能和荀帆过上几招,搞不好还打赢了,气死军校那群废物。
荀帆不知道卢天佑在想什么。
姚小茵还在外面,他只想赶紧下班,好好抱抱那小美人。
凝神聚集精神力时,荀帆明显察觉到卢天佑身上隐隐的杀意——对自己。
荀帆:“?”
于是荀帆也不装了,金粉在卢天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瞬间铺开,落了卢天佑一身。
卢天佑还在思考战术,下一瞬,列车震颤,密密麻麻的金线布满整个列车内部,且不断向内延伸。
卢天佑只觉胸口一热,什么战术都还没想到呢,白眼一翻,向后倒去。
咚地闷响在列车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