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发现时间是贼了,它早已偷光你的选择……”
能可哼着歌,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一眼就看见啾啾像个大爷似的蹲坐在她的键盘上,小爪子啪嗒啪嗒按得正欢。
她快步走过去,只见屏幕上的聊天对话框里,已经出现了一长串意义不明的字符。
“啾啾!你又乱动我电脑!皮又痒了是不是?!”
能可轻车熟路的揪住了小家伙命运的后脖颈,小家伙也不挣扎,只是那黑溜溜的小眼睛还意犹未尽地盯着闪烁的屏幕。
能可把它抱在怀里挼着,另一只手快速滑动鼠标查看聊天记录。
替兄从军姚木兰:孤狼一般的男人,我好像找到了。
能可超能耐:肉!!难难难……女将军啃了一天!!!。!
替兄从军姚木兰:你怎么知道我啃了一天?
替兄从军姚木兰:不过,你说得对,这种野性难驯的男人,确实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但啃下来,确实很美味。
能可超能耐:嗷呜呜呜呜……!!?hhhhh
替兄从军姚木兰:嗷呜?
替兄从军姚木兰:懂了,我懂了。
替兄从军姚木兰:你说得对,彻底征服一个孤狼一样的男人,确实很有感觉,让人想嗷嗷叫。
能可超能耐:zzzzzzzz下雨好睡觉香香nnnnnnnn
替兄从军姚木兰:你连今天下雨都知道?你们那里的人都能掐会算吗?
替兄从军姚木兰:对了,还有个问题,我听说立春时的雨水有助于生儿子,这是真的吗?
能可超能耐:大胖……\/?!儿子ddddd
替兄从军姚木兰:大胖儿子?原来真的可以!
看着屏幕上这串离谱到银河系外的对话,能可笑得疯狂捶腿,差点把躲在怀里偷偷窥屏的啾啾捶成鼬饼。
她勉强撑起身子,摸了一把刚笑出来的腹肌,立马抬手敲击键盘,终止了这场朝着不知什么方向狂奔的对话。
能可超能耐:虽然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但是很抱歉,刚刚那些是我的小宠物胡乱发的。
能可超能耐:还有,能不能生出儿子,跟男女双方的身体状况有关,与喝不喝立春当日的雨水,应该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就说你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
替兄从军姚木兰:对了,立春的雨水真的没有用吗?我娘还特意让人存了一罐呢,她说很多人喝了之后都生了儿子。
能可超能耐:事实上,生儿子还是生女儿,是由男子决定的,女子喝什么都没用。
替兄从军姚木兰:原来是这样,还好我没喝。
能可超能耐:这个雨水的事咱们先放一边,我之前说你找到了一个孤狼一样的男人?还征服了?
能可超能耐:具体怎么个事,展开说说?
替兄从军姚木兰: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能可超能耐:没事,我有的是时间,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替兄从军姚木兰:昨天,我以我兄长的身份,去参加了一场宴会。
替兄从军姚木兰:宴会途中,我喝了不少酒,不知不觉就中了招。
能可超能耐:中招?有人给你下药了?
替兄从军姚木兰:没错,喝着喝着,我突然浑身燥热,像是有几百只蚂蚁在身上爬,我虽然没碰过那东西,但在军营那么多年,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些。
替兄从军姚木兰:察觉到不对之后,我立马找借口离开了宴会,但那药效凶猛,来势汹汹,我刚上马车,就几乎要失去理智。
能可超能耐:然后呢?
然后?
姚木兰的思绪回到前一天晚上。
装饰朴素的马车在青石板上颠簸前行,姚木兰背脊紧绷地靠在晃动的车厢壁上。
她死死咬着下唇,几乎尝到了血腥味,但那点刺痛与手臂传来的锐痛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体内热浪汹涌,别无他法,她只能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在手臂上划了一刀。
即便如此,药效依旧如野火燎原,不断灼烧着她的理智。
视野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姚木兰只觉得有无数细小的虫蚁在血脉里啃噬、爬行,带来一阵阵难耐的燥热和空虚。
不行,得赶紧回去,必须在自己彻底失控前,安全的回到家。
“赵叔,快点!越快越好!”
“是。”
驾车的赵叔听出她声音里的异常,不敢多问,扬鞭催马,用尽了洪荒之力,将马车赶得几乎飞起。
然而,祸不单行。
“吁——!”
赵叔一声惊喝,伴随着马匹嘶鸣和剧烈的晃动,马车猛地停了下来,巨大的惯性让姚木兰向前扑倒。
臂上伤口被牵扯,剧痛让她短暂地清醒了一瞬,她强撑着喝道:“赵叔,怎么回事?”
车帘外传来赵叔惊慌失措的声音,“小……公子,撞、撞到人了!是个姑娘!”
撞到人了?
姚木兰心下一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强压下体内的翻江倒海和阵阵眩晕,掀开车帘看出去。
一道身影瘫倒在马车不远处,看不清面容,但那一身衣裙即使在夜色中也难掩其华丽光泽。
居然撞了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
姚木兰无奈,只得咬紧牙关,强撑着几乎要软倒的身体,踉跄地下了马车。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姚木兰蹲下身,小心将她的脑袋掰正,伸手试了试她的鼻息和脉搏。
这一探,却让她本就像装了浆糊的脑子更加混乱。
这不对劲啊!
正常情况下,被马车撞晕过去的人,气息和脉搏都应该是微弱的、迟缓的。
可眼前这女子,鼻息异常急促炽热,脉搏更是强健有力得不像话。
这感觉,怎么有些似曾相识?
姚木兰晃神之际,原本昏迷的女子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四目相对的刹那,姚木兰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迷茫。
好在旁边的赵叔不迷茫,他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开口:“公子,她好像醒了!”
姚木兰回过神,勉强维持着男声,试探着问:“这位姑娘,你没事吧?可有伤到哪里?”
那女子没有说话,她死死的盯着姚木兰,目光锐利得几乎要刺穿姚木兰的伪装。
姚木兰被她看得头皮发麻,正想着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对方却突然出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姚木兰下意识的甩手,却纹丝不动。
那人力道大得惊人,完全不是一个受伤女子该有的力气。
更让姚木兰心惊的是,对方掌心那滚烫的温度,就那么汹涌的透过皮肤钻了过来过来,与她自己的高温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一颤。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