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翠华山景区,本应是一场悠然惬意的踏青之旅。脚下的石板路蜿蜒在青山绿水间,路旁溪水潺潺相伴,如鸣佩环,景致美不胜收。我和同伴们漫步其中,可心里却总有一丝隐忧如影随形,果不其然,走着走着,一回头,芥川靖彦和他那两个学生就没了踪影。
队伍瞬间乱了套,樱井美子急得直跺脚,手中一直把玩的相机也“啪”地一声掉进了背包里,精致的面容满是焦急,她那精心打理的发丝此刻也有些凌乱,在风中肆意飞舞。我和郑克瀛对视一眼,当即决定要把人找回来,这秦岭深山,万一他们遭遇不测,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樱井美子却一把拉住我,坚决反对:“不行,要是你们俩都走了,剩下我们几个女生,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必须分头行动,这样两边都有照应。” 她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神色严肃地强调道:“大家一定要保持通讯,有事及时联络,这大山里情况复杂,千万别莽撞。”我和其他人纷纷点头应下,深知她所言极是。
无奈之下,只能按她的意思来。郑克瀛带着浅野雅子和桃红纱织朝着景区标识相对清晰、人流稍多的东边走去,说是那边相对安全,有几处观景亭,他们或许会在那儿停留。而我则和樱井美子、苏瑶朝着西边一条少有人迹的小径迈进。
刚踏入这条小路,一种静谧得近乎诡异的氛围便笼罩而来。四周树木高大茂密,枝叶层层叠叠,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细碎光影,仿若破碎的金箔。地上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却又让人莫名心慌,仿佛每一步都可能陷入未知陷阱。
再往前走,地势越发险峻,脚下的路布满了碎石和青苔,稍有不慎就可能滑倒。樱井美子一个不留神,脚底一滑,整个人瞬间向山崖边栽了下去。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在千钧一发之际,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樱井美子惊恐地尖叫着,身体在空中晃荡,双手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我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猛地一拉,将她拽了回来,惯性使得她直接撞进我怀里,我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稳住身形。
这一撞,樱井美子上衣的领口被扯开,原本整齐的衣衫变得凌乱不堪,大片白皙的胸脯袒露在我眼前。她的胸衣也被扯破了纽扣,那粉色的、绣着精致蕾丝花边的胸衣边缘微微卷曲,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温热的胸口直接贴在了我的脸上,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甚至能听见她剧烈的心跳声,那心跳声仿佛一下下撞击在我的耳膜上,让我瞬间慌乱无措。樱井美子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眼神中满是羞怯与惊慌,她手忙脚乱地想要整理衣服,却因为慌乱怎么也弄不好。我也尴尬得不知所措,目光慌乱地移开,结结巴巴地说:“美子,你……你没事吧?”樱井美子低着头,声音颤抖地回答:“我……我没事,谢谢你,小曹。”
我们继续前行,樱井美子红着脸,脚步略显慌乱,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此时,苏瑶走在我旁边,手不自觉地抓住我的胳膊,我能感受到她指尖的凉意,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透着紧张与不安,背上的双肩包随着步伐微微晃动,仿佛那小小的背包此刻也成了沉重的负担。
“小曹,你说他们到底跑哪儿去了?这深山老林的,可别碰上什么野兽。”苏瑶小声嘀咕着,声音里满是担忧,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却带着几分颤抖,眼眶里似乎已经有泪花在打转。我安慰她道:“别慌,他们应该就在附近,可能是被什么奇特景观吸引住了,一时忘了跟上队伍。”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也没底。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树林里快速穿梭。樱井美子惊呼一声,下意识地躲到我身后,可瞬间又反应过来,挺直了脊背,从地上捡起一根粗壮树枝当作武器,眼神中透着果敢,小心翼翼地朝声音来源靠近。我也绷紧神经,捡起另一根树枝,与她并肩前行。拨开一丛灌木,却发现是一只受惊的野兔,逃窜而去。
我们继续前行,地势渐渐升高,路也越发崎岖。
就在这时,苏瑶裙角突然被一根横生的树枝勾住,她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嘶啦”一声,裙子被生生勾破,一道长长的口子从裙摆一直裂到大腿中部,白皙嫩滑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苏瑶惊呼一声,慌乱地用手去遮挡,脸瞬间,涨得通红。我也一下子慌了神,目光不经意间扫到那片裸露的肌肤,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赶忙别过头,手却不自觉地伸过去,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手忙脚乱地帮她裹住,尽量避免春光外泄。苏瑶的眼神里满是羞涩与感激,低声说了句“谢谢”,声音小得如同蚊蝇。我红着脸,扶着她继续前行,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乱跳。
没走多远,苏瑶突然“哎哟”一声,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向一侧歪倒下去。我眼疾手快,一只手拉住她,焦急地问道:“苏瑶,怎么了?”苏瑶疼得眼眶泛红,咬着嘴唇说:“我好像崴到脚了。”樱井美子也赶忙过来,蹲下身子,轻轻抬起苏瑶的脚,查看伤势,她的经验沉稳又熟练,边看边说:“看起来肿了一些,先试着走走看,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我扶着苏瑶,一步一步慢慢向前挪动。每走一步,苏瑶都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她的身体大半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脚步虚浮得厉害。可即便如此,她还强忍着疼痛,不想拖累大家,嘴里念叨着:“我……我没事,咱们赶紧找他们吧。”但没走多远,苏瑶就疼得实在走不动了,她的脸色愈发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我看着心疼,二话不说,蹲在我身前说:“我背你吧。”苏瑶犹豫了一下,还是趴到了我背上。
樱井美子在一旁看着,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苏瑶伤势的关心,也有对目前困境的无奈,但她始终保持着镇定,迅速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苏瑶说:“喝点水,补充下体力。”然后又看向我,微微点头,示意我可以继续前行了。
我们沿着疑似记号的方向继续艰难跋涉,可记号在一处陡峭山谷边缘戛然而止。下方云雾缭绕,深不见底,根本看不到谷底有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们不会是失足掉下去了吧?樱井美子吓得捂住眼睛,身体颤抖起来,可仅仅片刻之后,她便放下手,强自镇定地说:“我们得想办法下去看看,也许他们没事。”苏瑶则紧紧抱住我的腰,声音带着哭腔:“小曹,怎么办,他们要是出事了……”
我强作镇定,仔细观察四周,发现山谷一侧有一条隐秘山径,蜿蜒向下,被杂草掩盖,若不是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别怕,他们或许走了这条,我们下去看看,小心脚下。”我握紧树枝,带头踏上那条险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而身后是同样忐忑的苏瑶和樱井美子,此时,找到芥川靖彦他们的决心愈发强烈,可前路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命运,谁也说不准。
谁能料到,这一绕,我们竟彻底迷失了方向。随着深入山林,手机信号愈发微弱,起初还能偶尔看到一格闪烁的信号,到后来,彻底与外界断了联系。尝试按原路返回,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熟悉的标记,反而在慌乱中误入一条更加偏僻的小道。天色迅速暗了下来,像是一块巨大的黑布将山林紧紧笼罩,恐惧与无助在心底蔓延。
幸好,我平日里习惯未雨绸缪,出门时特意准备了一个应急包。这应急包不大,却装着不少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的东西。里面有一支手电筒,此刻它将成为我们黑暗中的希望之光;还有一个打火机,以及一些助燃的工具,更有一张军用薄被,虽然看起来薄薄的,可材质特殊,保暖效果极佳。
“天太黑了,我们得找个地方过夜,不然在这山里乱走,太危险。”我开口打破沉默,声音在寂静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樱井美子和苏瑶点头表示同意。
起初,我们走进一片树林,本想就地休息,可刚蹲下身子,就听见四周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苏瑶惊恐地抓住我的胳膊,“小曹,会不会有蛇啊?”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身体几乎要缩进我的怀里。樱井美子也面露惧色,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捡起一根树枝在草丛边轻轻拨弄,试图确认是否有危险,同时说道:“别怕,先看看。”我环顾四周,想着这树林里确实危机四伏,若睡着了被虫蛇叮咬,后果不堪设想。
“往高处走吧,找个开阔又隐蔽的地方。”我提议道。三人艰难地往山上攀爬,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好几次苏瑶差点摔倒,都是我眼疾手快扶住她。樱井美子看着我们,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不过此刻大家都没心思在意这些细微情绪。
终于,在山脚下发现一个凹洞,空间狭小,仅能勉强容下三四个人。我松了口气,“就这儿吧,先凑合一夜。
进洞后,我对在洞外的樱井美子和苏瑶说:“我出去找点树枝、石头,把洞口挡一下,安全些。”樱井美子犹豫了一下,叮嘱道:“你小心点。”我点头,拿起打火机转身踏入黑暗。
山林里的夜晚寒意刺骨,我抱紧双臂,在当地搜集可用的材料。不一会儿,抱回一堆树枝和几块大石头。我先用石头在洞口两侧垒起简易“城墙”,再把树枝密密麻麻搭在上面,尽量不留缝隙。苏瑶也过来帮忙,她的手被树枝划破,我心疼地抓住她的手查看,“疼不疼?”苏瑶笑着摇头,“没事,小伤。”这一幕被站在一旁的,被站在一旁的樱井美子尽收眼底,她微微皱眉,转身整理背包。
忙完这些,我又在山洞周围仔细搜寻干草,费了大功劲才收集到足够多的干草。我把干草铺在山洞里,尽量铺得厚实些,让大家能睡得舒服点。接着,我在山洞前的,我在山洞前的空地上清理出一块圆形区域,将干树枝堆成圆锥形,用打火机点燃。火苗“噌”地一下蹿了起来,驱散了些许悲凉,也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
围坐在篝火旁,我们分吃苏瑶带来的干粮。气氛有些沉闷,我试图打破僵局,“今天这事儿怪我,没看好队伍,连累大家迷路。”樱井美子轻声说:“也不能全怪你,这山林本就复杂。”苏瑶也附和道:“就是,咱们一起想办法出去就好。”
吃完干粮,大家都疲惫不堪。我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递给苏瑶,“你披上,夜里冷。”苏瑶刚要推辞,我强硬地给她披上了,她便不再言语,乖乖裹紧外套。樱井美子见状,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我又看了看樱井美子,考虑到她毕竟是上司,也不能太冷落,便把应急包里的军用薄被递给她,“美子,你也别冻着。”樱井美子接过薄被,轻声说了句“谢谢”,眼神里闪过一丝暖意。
随着夜色渐深,篝火渐渐微弱,我起身又添了些树枝。苏瑶靠我比较近,呼吸均匀,像是已经睡着了。樱井美子则在另一边,安静得有些出奇。我暗暗叹气,只盼着明天天亮能找到出路,找到芥川他们,也理清楚这一团乱麻般的感情纠葛。
夜更深了,山里的寒气愈发浓重,尽管有篝火,还是让人冷得直打哆嗦。苏瑶在睡梦中不自觉地往我这边蜷缩,我轻轻地把她往怀里搂了搂,想让她暖和些。樱井美子似乎察觉到了动静,微微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幕后,她的眼光里闪过一丝落寞,不过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樱井美子轻声说:“小曹,我有点冷。”我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另一只胳膊伸过去,搭在她的肩膀上,试图给她一些温暖。樱井美子微微一颤,没有躲开,就这样靠在我的胳膊上,慢慢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