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和陆文轩刚走进训练场,众人就齐齐站直身体,声音比昨天更响亮。
“师父早上好,陆副主任早上好”。
沈清秋跟陆文轩两人同时点头,沈清秋指了指,场边摆着的数十个陶罐。
“里面装的都是常见毒草,有新鲜的,也有晒干的”。
“半个时辰内,你们要认出至少十种,说出它们的毒性,还有最直接的辨别特征”。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记住,在战场上,认错一株毒草”。
“可能会害死整个小队”。
话音刚落,士兵们就快步走向陶罐,有人小心翼翼的拨开草叶,仔细的观察着叶脉。
有人凑到罐口轻嗅,却不敢深闻。
还有人拿出笔记快速对照。
而沈志豪拿起一株叶片呈箭形的植物,一眼就认出是乌头。
立刻说着,“这是乌头,叶子边缘有锯齿,根呈纺锤形”。
“毒性极强,误食会心脏麻痹”。
陆文轩在一旁看着,偶尔提点,“注意看断肠草的花瓣,它的花冠是黄色的”。
“它跟金银花很像,但金银花的茎是中空的,断肠草的茎是实心的,这是最关键的区别” 。
一个年轻军人,拿着两株相似的植物,皱着眉仔细对比。
忽然眼前一亮,“我知道了!这株是毒芹,茎上有纵棱,气味很刺鼻”。
“另一株是水芹,气味清香,茎上没有棱”。
沈清秋走过去,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植物,点了点头。
“没错。记住,野外找野菜时”。
“遇到不确定的,宁愿饿着也别碰,这是保命的规矩”。
“是,师父”。
“……”
半小时后,所有人都完成了辨认,虽然有两人漏认了一种,
但在沈清秋的提醒下,也很快纠正了过来。接下来,沈清秋开始讲解解毒的基本方法。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
“这是清毒丹,能解大部分常见的植物毒,你们要记住它的配方”。
“朱砂、雄黄、甘草……比例必须精准,多一分雄黄就会变成毒药”。
而陆文轩在一旁演示,如何用内力催发解毒药的药效。
他指尖凝起一缕内力,轻轻点在一个装有毒草汁液的碗里。
碗中的汁液,瞬间泛起一层白沫,“遇到有人中毒,要是来不及熬药”。
“就用内力将解毒药的药性,逼入中毒者体内”。
“速度比寻常服药快十倍,但前提是你们的内力要足够深厚”。
“而且要能精准控制”。
李大明看着陆文轩的动作,默默运转体内的内力,试着模仿他的手法。
虽然还很生疏,但指尖已经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流。
他知道,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看着师父沈清秋认真讲解的模样。
心里的决心越来越坚定。
夕阳再次落下时,训练才结束。
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住处,却没有一个人抱怨,反而都在互相提问,巩固白天所学。
沈志豪跟着沈清秋去了她的住处,开始学习针灸的进阶手法,沈清秋拿着银针,手把手教他如何找准穴位。
如何控制内力的强弱,“扎百会穴时,要斜刺,角度不能超过十五度”。
“否则,会伤了脑部经络”。
“扎涌泉穴时,要直刺,深度以一寸为宜,太深会伤肾”。
沈志豪认真的记着,每扎一针都小心翼翼,直到夜色渐深,才渐渐掌握了要领。
离开时,他看着师父沈清秋房里还亮着的灯。
知道师父还在整理,明天的教学内容,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敬佩。
〖师父看似严苛,却比谁都用心,她所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让军人们,能在战场上多一分生存的可能。〗
而房内,陆文轩正帮沈清秋整理着毒草样本,看着她揉着发酸的肩膀。
忍不住走过去,轻轻帮她按摩,“别太累了,明天还有的忙呢!”
沈清秋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他们都是好苗子,多教他们一点,以后就能少牺牲一点”。
“也能为国家多做点贡献”。
她一挥手,两瓶稀释后的灵泉水,出现在手里。
递给文轩一瓶,“喝吧!可以消除疲劳”。
“好”。
笑着接过药剂,陆文轩仰头就喝了下去,“咕嘟咕嘟!!!”
不一会儿,两人的疲惫感都消失了。
窗外的星星又亮了起来,和昨晚一样璀璨。
陆文轩看着清秋的侧脸,心里默默想着,〖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一直陪着你,守护你。〗
〖守护着这份,让我们都为之执着的信念。〗
一双竖瞳,紧紧盯着清秋跟陆文轩相握的手。
五天后,韩景行带着家人进入吉省部队,他来到旅长办公室门口。
“咚咚咚!!!”
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请进!!”
他轻轻推门而入,迈着大长腿,快步来到旅长钱卫东跟前。
赶忙立正敬礼,“旅长,我是京市部队的参谋长韩景行”。
闻言,钱卫东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麻烦又来了,那几位老头怎么想的?
他摸了摸鼻子,放下手里的钢笔,抬头看向站在眼前的军人——韩景行。
“韩参谋长,有个事情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韩景行一本正经,“旅长请说,我听着”。
……
钱卫东的目光,落在墙壁的地图上,心里无奈极了。
拿起大茶缸喝了一口茶,缓缓放下大茶缸。
他脸上写满了愁容,“部队里参谋和军官,都不缺人了呀!”
“虽然韩导提前说了,可是……我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把人家降职吧?”
“这……这也不合适啊!”
“能做到这些位置的军人,那都是为国家、为人民立过功的”。
说完之后,他抬眼看向韩景行,想听到对方说——那我就回去了。
然而,事与愿违。他并没有从韩景行脸上,看到半分异样。
反而,对方笑了。
韩景行庆幸,父亲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他笑着看向旅长钱卫东。
“旅长,我爸特批了,让吉省部队的参谋长,跟我对调,你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特批?对调?
听到这话,钱卫东是服气的,他很想说:〖你自信点,把最后的那个吗去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