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当翎儿第三次被绣花针扎到手指的时候,福湘莹再也看不下去。
“你这魂不守舍的,是与青佑姐夫吵架了?还是他有其他小娘子了?”
想到早上的情形,翎儿不自觉脸红心跳。
原以为抱着自己的被子,可睁眼看到的却是青佑青黑色的下巴。
身子一僵,只觉没脸,没想到自己睡着了居然这么豪放。
好在当时他还没睡醒,她才得以逃脱。
等她再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福府。
这会儿正陪着福湘莹在绣坊做绣活。
“耳根都红了,不会真吵架了吧?为什么呢?我看你俩个感情比起父亲和母亲大人也不遑多让啊。”
福湘莹突然睁大双眼,“难道,青佑姐夫想纳妾了?你俩为此大吵一番,以至于你一早离家出走。”
“停,收起你的天马行空。我,做了些许对不起他的事,一时没想好怎么和他认错而已。”
“咳,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以姐夫对你的情义,恐怕你就是将天捅个窟窿,他都会在一旁夸你干的好,你担心什么?”
“呃,你从哪儿得出的这个结论。”
“从他看你的眼神啊,那是情意绵绵,满心满眼都是你。我就从来没见他对谁如此过呢。”
“从前的他,做事做人都一板一眼,尤其那一身冷气,让人觉着不好亲近。可自从你来了之后,他才有温度了,也鲜活了,好比一块冰山被融化了一样......”
福湘莹后面的话翎儿没听见。
她想到了初见青佑时,他驾着马车,笑容温暖,怎么也跟冰冷联系不上。
且他一直对他照顾有加,像个邻家大哥,对她有求必应,以至于她一直觉得青佑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他的这份特别只针对她吗?想到这种可能,翎儿心中莫名雀跃。
“哎哎哎,这会儿怎么又笑得一脸荡漾,是不是觉得自己被区别对待,感觉特别甜蜜。”
福湘莹满脸戏谑。
这都能猜着,不愧是资深的话本狂热者。
翎儿顾左右而言其他:“午后还有什么安排?”
“陪阿娘去薛姨家,蕊儿,哦,也就是薛姨的大女儿,年纪和我相仿,端午后说去永安县谈一笔买卖,可后来一直联系不上人,可把薛姨急坏了。”
“我和娘准备去宽慰宽慰她,你一起去吗?”
这么巧,永安县,不正是陆二公子去上任的县吗?
“不知你们听说没,陆大人的次子陆衍之前几日正好去永安县上任,或许可以通过他帮忙找人。”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这就将这个消息告诉阿娘去。”
“那你去忙吧,我想起家中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一块去了,代我向薛姨问好。”
“去吧,有什么事,大胆和姐夫说,我保证他不会拿你如何的。”
走前,福湘莹还不忘调侃翎儿一番。
看着翎儿一脸无奈的表情,她笑着跑走。
翎儿一鼓作气回了凤鸣居。
她一声不吭就不见人影,也不知青佑会不会担心。
等她回了主院,却听九香回话,青佑有事忙去了。
太好了,翎儿莫名松了一口气。
待到了房中,就见鸟架上停着一只鸽子,想来是那对奇怪的夫妇有情况了。
看过密信上的内容后,翎儿眉头紧皱,一个熟悉的地名跃然纸上。
她不再迟疑,回了信重新放飞信鸽。
叫来九香简单交代了一些事,之后收拾了一个包袱,便驱马朝城外奔去。
她已想好,既然还不能理清自己的心思,不如趁此机会离开一段时日,也能更好的审视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