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音,你知道嘛~”
樱小路把脸埋在爱音颈窝,声音甜腻得像裹了层糖,还带着点醉后的黏糊。
“其实,我之前一直很辛苦哦 ——”
她醉得彻底,连藏在心里的旧事都顺着酒意冒了出来,絮絮叨叨地开了头:“樱小路家,你知道嘛,可是很厉害的哦~” 语气里先还带着点孩子气的炫耀,手指却无意识地攥紧了爱音的衣角。
“所以啊,我可是相当出名的哦~从小时候就开始……” 话说到一半,她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连带着情绪也沉了下来,没了刚才的雀跃。
“所以啊,在小时候,就有很多孩子被他们的家长安排和我好好相处,明明那些孩子未必喜欢我。” 樱小路的指尖轻轻蹭过爱音的袖口,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委屈,“他们跟我玩,只是因为我是‘樱小路家的女儿’,根本不是因为我是我。”
她顿了顿,又气鼓鼓地嘟起嘴,像是想起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不止这样,最让人生气的是 —— 他们根本听不懂我的音乐,却还为了各种利益胡乱夸奖我!”
“就好比,明明我弹的曲子想表达的是伤心,想把心里的难过说出来,他们却笑着说‘旋律真活泼,听得人真开心’一样!” 樱小路说着,头轻轻蹭了蹭爱音的肩膀,声音里满是不甘,“那种时候,我真的觉得好孤单啊。”
爱音静静听着,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 —— 原来樱小路那敏锐到能看穿人心的性格,是在这样日复一日的虚情假意里磨出来的。每天对着满是目的的奉承,能分清真假才是常态,只是这份清醒,背后藏了太多不为人知的孤单。
“不过啊,好在后来遇到了祥子~” 樱小路的声音突然软了些,带着点回忆的暖意,“她是除了爸爸妈妈和心以外,第一个能听懂我琴声的人哦。要不是她和心一直陪着我,我现在的性格,说不定会更别扭吧……”
她的手指轻轻绕着爱音的衣角,语气慢慢沉了下来:“后来大家一起建立了 cRYchIc,我真的特别开心,把那里当成了真正的归宿 —— 不用再应付那些假惺惺的夸奖,不用再假装自己很厉害。”
“可是后来,祥子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退出了,cRYchIc 也散了……” 说到这儿,樱小路的声音低得像在呢喃,呼吸也轻轻发颤,“我真的很难过很难过,一下子失去了知音和归宿,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比小时候被人敷衍还要难受。”
爱音悄悄收紧了环在她背上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没说话,只是用动作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在那之后,我其实一直都在找新的归宿,直到那天你拉着我,说要一起去调节新乐队的矛盾……” 樱小路慢慢抬起头,眼神蒙着层水雾,却直直地看着爱音,“明明你和大家也没认识多久,明明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却敢那么勇敢地站出来。而且那时候,没人发现我其实很怕再次失去,只有你看出来了……”
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爱音的脸颊,语气里满是醉后的坦诚:“我想,就是那个时候,我对你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吧…… 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是想一直跟你待在一起的那种。”
在那以后,你又一直陪着我。” 樱小路的额头轻轻抵着爱音的额头,呼吸里的酒气混着认真,眼神亮得像盛了星光,“我之前有段时间弹不出琴,传达不出感情,是你拉着我去公园散步,还让我放下了防备,其实那时候我就觉得,你怎么这么懂我啊。”
她的手指轻轻勾住爱音的手指,攥得很紧,像是怕这份心意会从指缝里溜走:“你就像上天特意给我的礼物一样啊,刚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刚好能看穿我所有的伪装,刚好能把那些孤单的日子都变得甜起来。”
说到这儿,樱小路的声音里带上了点哽咽,却依旧笑得灿烂:“我之前经历的那些难过,那些孤单,一定都是为了攒够运气,好让我能遇见你吧”
她抬着头,眼神里满是醉后的坦诚与深情,直直地望着爱音,粉唇轻轻张开,一字一句说得认真又急切:“爱音,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话音刚落,她就倾身吻了上去。这一次,爱音没有丝毫抵抗,反而微微仰头,主动迎了上去。唇齿相触的瞬间,巧克力的甜香、酒气的微烫,还有彼此发烫的温度,全都缠在了一起,连空气都变得黏腻又灼热。
良久,两人才缓缓分开,樱小路的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她不自在地在爱音怀里蹭了蹭身体,声音软得像快融化的糖:“爱音…… 爱音…… 我好热啊 ——” 说着,她还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眼神蒙着层水雾,带着点无意识的依赖,往爱音怀里又缩了缩。
樱小路说着,手指就无意识地抓着外套领口往下扯,动作带着醉后的莽撞,没两下就把外套脱了下来,随手扔在旁边的床上。酒精让她浑身发热,她又抬手去解内衬的纽扣,指尖发颤,却固执地一颗颗解开,很快就把白色内衬也脱了下来,露出里面浅色的吊带。
樱小路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肩头还带着刚脱衣服时蹭出的泛红,整个人晕乎乎地往爱音身边靠,额头抵着她的肩膀,声音黏糊糊的:“还是好热…… 爱音,你不热吗?” 说着,还无意识地用手背蹭了蹭爱音的脸颊,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
爱音被这股炙热瞬间惊得清醒了几分,眼看樱小路的手又要去扯吊带的肩带,赶紧伸手按住她的手腕。
身下的樱小路身上没剩几块布料,裸露的洁白肌肤被酒气和热意染得绯红,连锁骨处都泛着淡淡的粉,模样格外诱人。爱音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喉咙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倾,鼻尖几乎要碰到樱小路的额头。
可就在这时,樱小路呼出来的酒气轻轻拂过她的唇,带着巧克力的甜香,瞬间把爱音快要崩塌的理智拽了回来。她确实想和樱小路更进一步,想把这份心意好好说清楚,让感情升华,可绝不是现在 —— 不是在樱小路醉得毫无防备、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清楚的时候。
应该是在一个更浪漫的时刻,比如晚风刚好的夜晚,或者阳光温柔的午后,等樱小路清醒地看着她,听她认真说出心里的话,再好好回应彼此的心意,再更进一步。
想到这里,爱音猛地闭了闭眼,抬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彻底清醒:“不能这样,爱音!” 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旁边的外套拿过来,轻轻裹在樱小路身上,又伸手把她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发烫的耳垂,自己的脸颊也跟着烧了起来。
“露娜,你现在有点迷糊,先去洗个澡好不好?” 爱音放柔了声音,伸手扶着樱小路的胳膊,将她环抱起来,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