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激动地朝前走去,伸手就要去接那人。
刚一靠近,渡离那张惊悚扭曲的五官映入眼帘,似乎是刹不住车了,虞辞清急忙收回手跳开到一边。
砰——
“操!”
渡离头朝下地栽倒进地里,翅膀扑腾带着泥土乱飞,还是关邈上前给他刨了刨头上的土,才把人从活埋的结局中救出来。
渡离坐起身“呸呸”两声,吐出嘴里的土,指着虞辞清破口大骂:“你他妈手都伸出来了收回去干什么?还他妈叫我老婆,你妈的恶不恶心啊!我要吐了!”
虞辞清撇嘴翻了个白眼:“那你飞你妈飞啊,你要是不飞我能认错人?”
渡离又“操”了一声,弹掉身上的土站起来:“老子不飞就被吃了,你丫的死鱼玩意!”
“先别吵了,那东西过来了。”
关邈竖着耳朵警惕前方,白余凡飞上天往远处看了眼。
只见那野兽比刚刚追关邈的还要大上几分,所过之处树木栽倒折断,妥妥的一伐木兽。
虞辞清瞥了渡离一眼:“看看你惹来的麻烦,麻烦精。”
“我没有惹他,是孟继光惹得,我就路过那里就被这玩意给锁定住了,这能怪我吗?”
孟继光?
虞辞清眼神一凉,转头看向三人。
“你们两个能保护好这位……”他指着白余凡:“二殿下吗?”
关邈疑惑:“你呢?你要去哪?”
“我当然是去找我老婆啊,难道和你们一直在一起啊,想多了,这一段路全当是我的恩赐了,接下来你们能不能活我可就不管了,拜拜。”
虞辞清朝他们摆摆手,朝前方兽鸣传来的地方跑去。
白余凡有些担心:“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二殿下,咱们上去做什么?送菜吗?您应该要对自己的实力有个认知,咱们并不是这个星球大部分野兽的对手,咱们虽然叫兽化者,但是还远远够不着能和纯正野兽搏斗的地步……”
嘭——
吼!
远处忽地一声闷响,接着是野兽的痛吼惨叫,渡离望着虞辞清离去的方向不可置信。
不会吧……
关邈拍拍他的肩:“跟上去看看,跟着那条鱼比咱们仨在一起来的安全。”
渡离:“要不要这么窝囊……”
“那不然呢?”
关邈指了指几人身后,渡离和白余凡回头看去,刚刚还一片祥和安宁的丛林树干上垂下几条蠢蠢欲动的长蛇,水桶粗,也不知道盯着他们盯了多久,如果他们再墨迹一会儿估计会被直接咬住卷起来吞了也不一定。
渡离打了个寒战,站起身:“走走走,快走,我不想被活吞。”
他前面已经见过这类动物吃人,几乎没等人咽气就已经把人往嘴里塞,塞到中途嘴里的人还在惨叫挣扎,直到最后窒息而死。
场面别提有多惊悚。
三人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刚一靠近就听到一声痛哼,不是野兽,而是虞辞清。
“哎呀,瞧瞧这是谁,大殿下的男宠。”
孟继光嘲讽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关邈迅速捂住白余凡的嘴躲进树,渡离躲在另一侧看着前方,牙关紧咬。
此时的森林早就被野兽摧残的满地狼藉,树木折断泥土翻飞,只不过罪魁祸首也死状惨烈地倒在地上,头顶黑白的毛发上躺着一条白发披散的蓝尾人鱼。
望着那晶莹璀璨的蓝色鳞片,长尾蔫蔫地垂落时不时摆动,关邈有些控制不住地咽掉口中分泌的唾液。
就连渡离都有吃惊虞辞清这副模样,他们从来没见过虞辞清的半兽化样子,也从来不好奇。
因为鱼类半兽化通常都只是手脚长出鱼鳍,或者脖颈出现鱼鳃之类,反正挺丑的,从来没听说过哪个鱼类半兽化是条美人鱼啊!
操,要知道以前就不骂他死鱼了。
那边趴在野兽头上缓着气的虞辞清抬眼瞪向孟继光:“吃不到葡萄别说葡萄酸,殿下宠我爱我,你嫉妒吗?丑逼。”
孟继光嗤笑,身后出来的几人几乎都是孟战安插在S班的人,其中还有三个老熟人。
“我对男人没兴趣,不过如果是你,睡一下也不错,我还没和鱼做过呢,让我看看从哪里进。”
身后几人传出揶揄的哄笑,场面可以说非常精彩。
“这还是直播呢,不怕让全星际看到你这副丑样吗?”
孟继光拿出一块控制器,放在手心甩了甩笑道:
“那你放心,我身上有信号屏蔽,没人会知道今天我做了什么,又对你做了什么,不过等我做完我可以把屏蔽器关掉,让全世界看看你被我玩坏的样子,到时候,你猜猜你的殿下会不会气疯掉。”
虞辞清唇角抽动,指甲扣进底下野兽的皮肉,血肉模糊。
“是不是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孟继光移开视线,在旁边那三个兽化者身上扫过,不屑地冷笑。
“这还得多亏了这几个废物,药剂本来是给白玖准备的,误打误撞被你搞到了,不过拿你威胁他应该也可以,现在就看看你在他心里有多大分量了,去,把他抓过来。”
虞辞清尝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恢复双腿,趴在野兽头上看着越来越近的几人鱼尾紧绷蓄势待发。
树后的白余凡挣扎着想要挣脱,关邈咬牙想骂人,渡离在一边干着急。
打晕他!打晕啊!
不知道被打到哪里,关邈手上一松,捂住肚子蹲下去。
白余凡蹿出去瞪着孟继光:“继光,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你想杀我哥?你以前明明说过,你是——”
孟继光被这突然蹿出来的鸟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白玖,看清楚人后打断道:“闭嘴吧二殿下,你简直蠢的让我头疼,你知不知道天天哄你真的很累。”
朝旁边站着的严河使了个眼色:“白送的人质,抓起来,还有树后藏着的那两个。”
白余凡自认为他和孟继光应该还算有些交情,在被按住跪在地上的一瞬间,眼眶有些湿润。
“所以你以前都是骗我的,包括给我出主意,让我去和我哥撒娇求他,都是骗我的?”
孟继光一想到这就火大。
“你还敢提这,因为你这个废物老子被关了一个月禁闭,本来想让你去拖你哥后腿,制造一些舆论说皇室开后门什么的,结果你这个废物事也办不成,看到你哥就跟个被吓破了胆的仓鼠一样,让我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你可真行啊,白余凡,不愧是白“余凡”,白痴,多余,又平凡的废物。”
白余凡被贬低的眼泪汪汪,一张脸哭丧着。
虞辞清死鱼躺:“你把我小舅子骂哭了,小心等会我老婆来了扒了你的皮。”
“行啊,让他来,有你在,我就不信他敢跟我动手。”
派去抓树后两人的几个人惨叫声不断,孟继光脸色不好:“你们是废物吗!四个S班的打不过两个A唔——”
一坨泥巴忽地飞来,正对着孟继光张开的嘴。
黄色的泥巴在唇舌中溅开,似乎是用什么东西混合了一下,散发着腥臭味。
孟继光吐出嘴里的泥巴,那味道在口中经久不散,胃里翻涌间,再也忍不住地吐出一堆混杂物。
“呕!操……呕!”
渡离尖锐的笑声传来:“哈哈哈哈哈让你嘴臭,不要脸的臭狮子,给你尝爸爸特制的小蛋糕。”
虞辞清趴在兽头上没憋住笑:“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