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奉行下令斩断双手后,半天狗就被扔进了监牢里,等待秋后问斩。】
【但就在问斩前的前一天,那个早就该遭天谴的身影杀进监牢,来到了半天狗面前,贱嗖嗖道:】
【“明天就要斩首啊~”】
【“真是可怜~”】
【“我来救你吧~”】
【于是,半天狗就这样被鬼舞辻无惨变成了鬼。】
【而变成鬼后的半天狗,从牢里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个将自己判处死刑的奉行报仇。】
【不过那位大人即使面对死亡,也依旧不改口道:】
【“无论你如何狡辩,事实都不容歪曲……”】
【“将我灭口也无济于事!”】
【甚至在死亡前的最后一刻,奉行也说出了和炭治郎一模一样的话语:】
【“你迟早要拿你那卑鄙肮脏的性命来赎罪!”】
“使用性命来赎罪?”
“远远不够啊!”
这边义勇好不容易才把实弥和小芭内说的哑口无言,那边的善逸终于从祢豆子被燃烧的悲痛中缓过神来,厉声道:
“害死了祢豆子的他,凭什么只用生命来赎罪?”
“他不是不想死吗?那好啊,那就一直来折磨他!”
善逸向不死川实弥与伊黑小芭内发出组队申请。
但这俩人刚被义勇怼过,还在生闷气中,并没有接受善逸的组队申请。
如果是被别人怼了,这俩人生气完之后,事情也就过去了。
但这会儿他们是被最讨厌的义勇怼了,而且还没能说过他。
这就让他俩很难受了。
更难受的是,这是在主公家的庭院里,还不能直接动手砍这个混蛋。
但凡换个地方,换个场景,主公大人夫妇不在,他俩那砂锅大的拳头,早就和义勇的脸来一次又一次的亲密接触了。
【“这是……”】
【“走马灯啊……”】
【半天狗从回忆中惊醒,炭治郎的刀,也终于稳稳落在他的脖子上。】
【“锵!”】
【这一次,刀刃轻松划破半天狗的皮肤,并在炭治郎的持续发力下,匀速向皮肉内部嵌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炭治郎在持续发力。】
【“呀啊啊啊啊啊啊!!!!!!”】
【半天狗也在发力。】
【一人一鬼,都在用力。】
【只不过一个是在用力劈砍,一个是在用力活着。】
【炭治郎将全身的力道,全部用在手腕上,持续发力下压刀刃,而半天狗也是将全身的力量全部用在脖子上,将脖子上的肌肉绷紧到极致,以此来制止炭治郎的刀刃继续下划。】
【但半天狗很快就发现,这么做的效果微乎其微,很快炭治郎就会将他的脖子彻底砍断,于是他又用尽剩余的力量操纵只剩半截身子的恨之鬼长出新的手臂。】
【有了新手臂的恨之鬼半截身第一时间抓住炭治郎的脑袋,蒲扇大的手掌骤然攥紧。】
【一副要将炭治郎脑袋捏爆的架势。】
【于是,双方再次同时发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恨之鬼手掌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大,炭治郎的眼睛已经开始泛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半天狗脖子上的刀刃还在继续深入。】
【直至……】
【“噗!!!”】
【在恨之鬼捏爆炭治郎脑袋之前,终究还是炭治郎先砍断了半天狗的脖子。】
【半天狗那颗拇指大的小脑袋顿时飞上半空,随即,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瞬间化作灰烬,消散在风中。】
【同时消散的,还有恨之鬼的那半截身体。】
【看着半天狗在日照下化作灰烬的场景,炭治郎非但没有那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觉,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因为他想到,此刻另一头的祢豆子,会不会也和半天狗一样,在阳光的照射下灰飞烟灭。】
【“噗通!”】
【炭治郎跪倒在地上,身体因哭泣而不断颤抖。】
【“赢了……”】
【“代价是失去了祢豆子……”】
【“在阳光的照耀下,祢豆子会被烧的连骨头都不剩……”】
【“or2”】
【“祢豆子……”】
【“__(′□`」∠)_”】
【豆大的泪珠滴在青嫩的草地上,那三个获救的刀匠看着哭的伤心欲绝的炭治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但就在这时,炭治郎身后,一个身影在朝阳的照耀下,正晃晃悠悠的朝他走来。】
【但炭治郎因为太过伤心的缘故,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依旧沉浸在祢豆子死去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祢豆子……”】
【“我是为了让祢豆子变回人……”】
【“为了这个……为了这个我才坚持到了现在……”】
【眼看炭治郎越哭越伤心,还是那三个被他救下的刀匠们,忍不住拍了拍炭治郎的后背,轻松呼唤他道:】
【“灶门阁下!”】
【“灶门阁下!!”】
【“灶门阁下!!!”】
【虽然不清楚他们要说什么,但因为害怕还有变故发生,在刀匠们的连声呼唤下,炭治郎还是强行忍下心中悲痛,抬起头。】
【见炭治郎终于肯起身,其中一名刀匠连忙伸手指向他身后方向。】
【“灶门阁下。”】
【炭治郎虽不解其意,但还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
【炭治郎的瞳孔骤然变大。】
【只见祢豆子竟然毫发无损的顶着朝阳的直射,缓缓朝自己走来。】
【没有灼烧,没有惨叫,有的,只有普通小女孩刚睡醒时的清纯懵懂。】
【“Σ(っ°Д°;)祢……祢……”】
【当看到祢豆子站在阳光下的那一瞬间,炭治郎瞳孔骤然扩大,祢豆子的名字好像一块石头一样卡在他的喉咙里,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哈……哈……哈……”】
【只能发出一阵无意义的粗重喘息。】
【最后,还是嘴上的竹筒已经掉落的祢豆子率先开口道:】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