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许晓染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韩程程带着气的又往前走了几步,终于还是转过身来。
韩程程停住了脚步,许晓染终于松了口气。
见韩程程没动,她几步走过去,在他身前站定。
韩程程的表情里明显的不耐烦,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看她一眼,直接说道:“找我什么事?有事快说,没事我还困着呢,没闲工夫在这里陪你耗着。”
许晓染的脸色白了白,和从前一样,语气轻轻柔柔:“程程,我想你是误会我了……”
韩程程一声冷笑,盯着她:“误会?我误会你什么?”
许晓染咬了咬嘴唇:“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小妤都听不进去,我也知道在你始终会站在她那一边,可是……”
“别可是了,我只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用在你们女人之间的友谊也大抵不过这样吧?可你明知道严复和小妤已经在一起了,不还是照抢不误?也别跟我说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严复都已经选择和你在一起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不过你有一点倒是没说错,不管发生什么,也不管对错,我始终都是会站在顾妤那一边!”
许晓染低着头咬着嘴唇,表情委屈的惹人心软。
可韩程程却不买账,盯着许晓染的脸,继续说道:“许晓染,做人别太忘恩负义,小心会有报应的!当初要不是顾妤帮你出头打架闹的不可收场,也不会被她爸爸逼着送去英国。在英国的这些年,她一个人过的并非你想的那么顺利,为了严复,她做的比你好一万倍,只可惜,严复他是瞎的!”
“可是,我也爱严复啊……程程,我知道我对不起小妤,她这辈子可能也不会原谅我了,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你知道爱一个人是种什么心情吗?日日夜夜的想念他,煎熬着,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那种抓心挠肝的滋味你懂吗?”
韩程程一脸鄙夷的盯着她:“我只知道,我若是爱一个人,她不爱我,我不会强求,我宁愿看着她每天都开心!”
许晓染笑了,笑的一脸讽刺,凝视着脸色微变的韩程程,冷笑道:“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顾妤……”
韩程程别过脸去:“我心里有谁都与你无关!起码活的不像你。”
许晓染缓慢的点头,带着一脸讥讽,自嘲道:“是啊,在你眼里,我无论做什么,也抵不过顾妤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我又何必强求呢,不过,如果你是真的为了她好,倒不如为她以后多想想……”
韩程程收回目光,重新审视她:“你想说什么?”
许晓染目光紧紧锁在他的脸上,一字一句说道:“我要是你就把她尽快的劝回英国去。她留在国内,就算不为了严复把自己搞的伤心欲绝,也会被别的男人搞的身败名裂,我猜,你应该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韩程程盯着眼前的许晓染,许久都没说出话来。
直到身后的保姆走出来,笑看着门口两人,问道:“少爷,我早就看见您的车进来了,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和许小姐进去聊?”
许晓染笑着和保姆张姨问了声好,说道:“我刚好也是路过,程程说一会儿还要休息,我就不进去叨扰了。”
保姆从心底里喜欢这个平易近人的姑娘,笑着点头说好,转头对着韩程程说道:“少爷,夫人让我出来催您快些进去,她说您穿的太少了,怕您冻着。”
许晓染闻言也柔声说道:“进去吧,要说的我也已经说完了,改天我会带着严复过来给你和小妤道歉。”
“不必了,你还是离我们远点更好。”
说完,转身就往里面走。
保姆张姨笑呵呵的和许晓染点了下头算是告别,转身也进去了。
门口处,韩程程低头换鞋,保姆张姨站在他身后,笑着说道:“许小姐人好命也好。她的男朋友我见过一次,那男孩子不光人长的好,年纪轻轻就有了一家规模不小的上市公司,据说还被评为最年轻的企业家呢,怎么看都觉得他们俩很般配……”
韩程程回过头瞪了张姨一眼。
张姨立刻闭了嘴,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片刻后,韩程程懒散的将棉拖换上,将车钥匙扔在鞋柜上,单手插进裤子口袋,说了一句:“是挺配的,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张姨:“……”
——
自从把顾妤送到西京别墅,厉绍憬就再没回过这里。
顾妤穿着厉绍憬大号的家居毛衣窝在沙发里,无聊的看着王婶给弩弩梳着毛。
“要说这弩弩啊,还真是听我们二少的话,它被送来那天,说什么也不肯让我给它洗澡,连叫带咬的折腾了我一个多小时。可二少抱着它进了浴室以后,它就乖乖的让人给洗了,只是我们二少爷从小到大都让人伺候的,突然去伺候一只狗,还是头一次见。”
顾妤从沙发里坐起身来:“那他多久回这儿一次?”
“啊?”保姆王婶一脸诧异的回头看着她:“二少平时不住这里的,再加上他工作忙,除了偶尔在这附近有应酬,来过一两次外,其余时间几乎都不会来的……”
闻言,顾妤心底有些失落。
不过,她把这种失落归结为自己实在是太无聊了。
和韩程程吵完架,估计那货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理她的,除了他国内几乎没什么朋友,她想出去透透气,都不知道该把电话打给谁。
王婶将梳下来的狗毛揉成一团,又帮弩弩修剪起指甲:“这段时间估计他就更没空来这里了……”
“为什么?”顾妤不解的问。
王婶笑眯眯说道:“忙着筹备婚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