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盏西洋台灯散发着暖黄的光芒,柔和地洒在柳如丝的身上,勾勒出她那精致的侧脸轮廓。
她的手指轻轻摆弄着真丝睡袍的领口,似乎有些不自在。
“你可想过,郑德若知道这事,疯狂报复你,怎么办?”
柳如丝还是想除掉郑德,赵大头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小角色。
何雨柱并没理解到她的意思。“只要姐姐能护住我家人周全,我就不怕郑德,不过,他是官员,他不直接对我出手,我不能杀了他。”
“知道了,你本事大!赶紧回家吧!我这可不留宿你。”柳如丝起身往外走,真丝衣料下的身材若隐若现。
“姐姐,我更担心您。他们已经知道春桃是你的人,明面上不敢动作,暗地里少不了使绊子。那些地痞流氓最擅长这种勾当。”
“都自身难保了,还惦记着我?”柳如丝唇角微扬。
何雨柱点点头,声音轻得几不可闻:“谁让我是你的舔狗呢!”
“你说什么狗?”柳如丝转身,伸手要去打何雨柱的脑袋,不料露出坚挺的双峰,一看自己走光,赶紧把手收回去了。
“我说,我放心不下你!”何雨柱满足的窜出房间。
“肯定不是好话!”柳如丝笑骂道。
走出柳公馆时,夜色已深。
何雨柱裹紧棉袄,踏着积雪往家走。
刚到胡同口,就看见两辆军车一南一北,堵住南锣鼓巷的胡同两端,持枪士兵正在巷内巡逻。
何雨柱心头一暖,立即明白这是柳如丝的安排。
经过士兵简单盘问,何雨柱得以进入胡同。
他推开家门,母亲沈桂芝正在做针线活,父亲何大清早已歇下。
“胡同戒严了,是出什么事了?”沈桂芝放下活计,忧心忡忡地问。
何雨柱摇头笑道:“您这可难住我了,我又不是当兵的,哪能知道这些。”
“今天又去哪了?”母亲追问。
“柳小姐找我有事商量!”何雨柱一边洗脸一边答。
沈桂芝叹了口气:“她怎么老是找你?不会是利用你吧?”
“她于师傅有恩,就是利用我,我也要尽力。”何雨柱擦干脸,在母亲对面坐下。
“你爹想去轧钢厂做事,你觉得怎样?”沈桂芝转移了话题。
“我看挺好。那儿旱涝保收,稳当。要是能当上食堂主任,还能管人。”何雨柱赞同道。
想到自己穿越后一顿折腾,何大清终究还是要去轧钢厂,他不禁失笑。莫非自己的命运终究也逃不过掌勺的命数?
沈桂芝见他傻笑,还以为是笑话何大清,面露难色:“你爹想去,又不好意思同你师傅开口,毕竟饭店才开张不久。”
“这个您不必担心。饭店还有两位师叔坐镇,他们的手艺不比我爹差。”何雨柱宽慰道,“明日您就跟爹说,我代师傅准了。”
“你这么说我便安心了,明儿就跟你爹说。”
“娘,早些歇着吧,往后别等我了。”
次日晌午,何雨柱刚到饭店,就把李湘秀叫到跟前:“你爹没事,他欠了人家三百大洋,被送到门头沟煤矿做工了。昨日我去瞧过,他精神头还行。不过眼下还不是接他回来的时候,在矿上磨练些时日,兴许能把赌戒了。”
湘秀喜极而泣:“要花不少钱吧?我欠你的太多了!”
“钱的事,不必挂心,你好好干活就行了!”何雨柱温声道。
“柱子,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何雨柱把大早晨起来,给娄小娥洗的照片递给李湘秀,“等一会儿,他们的司机会来取,你就直接给他就行了。”
李湘秀看了一眼照片,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哪天你也穿一身新衣服,我也给你照几张。”何雨柱说道。
李湘秀立马高兴起来,说道:“我觉得穿店里的衣服就挺好看的。”
“咔嚓!”
何雨柱敏锐捕捉到李湘开心的那一瞬间。
“过两天把照片给你。”
李湘秀蹦蹦跳跳地朝远处跑去。
今天生意格外红火。
金海带着妹妹金缨和徐天也来用餐。
大缨子见着何雨柱就格外高兴。
何雨柱接连着给她送了三次外卖,今日她也是投桃报李,缠着金海带她来店里吃饭。
金海无奈,只得把徐天也一并叫上。
“今日这顿,我请了。”何雨柱大方道。
“瞧不起我是不是?”金海有点皮笑肉不笑的。
“可不能免单,不然我们成吃白食的了!”大缨子连连摆手。
“成,那我就给诸位打六折。这可不能再推脱了。”何雨柱说道。
三人这才点头应下。
“天哥,我想同你们车行合作……”何雨柱就把外卖配送和广告宣传的事细细说与徐天听。
徐天觉得这主意新鲜,却未立即应允,他犹豫着着说道:“车行的事都是我爹打理,我做不得主。要问过他才行。不过你肯出钱,他多半乐意。”
金海品尝着菜肴,赞不绝口:“你送去的菜味道确实好,今天到店里吃,更好。往后我们会常来。”
“欢迎之至。若是不便出门,叫外卖也成。”何雨柱笑道。
临别时,金缨拉着何雨柱的衣袖道:“柱子,姐近来心里空落落的,想找人说说话。你得空陪姐去前门听书呗?”
何雨柱点头应允:“我平时都是在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去前门那边听书,要不这样,后天两点,我们全聚德门口见。”
金缨高兴地答应了。
送走金海一行人,何雨柱见萍萍急匆匆走来。
“郑德那边已经疯了,你这几日务必当心。”萍萍压低声音,“他们派人到小姐宅邸纠缠,一帮混混赖在门口不走,最后还是小姐调来军队才把他们驱散。”
“麻烦你转告小姐,说我大恩不言谢,也请小姐多保重。”何雨柱正色道。
入夜后,何雨柱安顿好家人,稍作改装便去找马千。
马千见到他,如见财神,顿时眉开眼笑。
因赵大头出事,郑德将赌场交予小耳朵打理,场子里还算安稳。
何雨柱掏出三百大洋,马千眼睛一亮,忙请来最擅出千的铁拐李与他过招。
何雨柱凭借空间的探测功能,任凭铁拐李使尽浑身解数,依然无济于事。
他始终把控着赢钱数额,还时不时休息一会,并不会沉浸在赌博中。这让擅长出千的铁拐李一点办法没有。
他趁着上厕所的机会来到后院,很快就探测到了金库的位置,他悄悄靠近金库,意念微动,便将金库钱财尽数纳入空间。
待他要离去时,马千急忙拉住他,殷勤说道:“天刚黑,正是赌博的好时候。我请您吃个便饭,完事再玩两把?”
何雨柱似笑非笑:“马千哥这般热情,可是有什么好处?”
马千讪笑:“不瞒您说,您来玩,我能抽些辛苦钱。”
“能得多少?”
“不到一块大洋。”
“那咱们做个交易。”何雨柱压低嗓音,“我不喜欢这赌场,你带我去别家,我给你五块大洋。”
马千顿时笑逐颜开:“您早说啊!”
何雨柱笑道:“马千哥,一个地方不能待太久。那铁拐李的手段太多,我要不是运气好,定会输的精光,咱们得换地方。”
马千面上一红,他自然知道铁拐李是赌场安排的暗桩。
这一夜,马千引着何雨柱连逛四家赌场。
明面上何雨柱赢了四百大洋,实则将各家金库洗劫一空。
马千得了五十大洋谢礼,几乎要跪地叩谢。
次日下午,何雨柱如约至前门,远远便见大缨子正焦急张望。他快步上前,将备好的糖葫芦与糖炒栗子递去。
大缨子顿时笑靥如花。
二人相伴走进四海茶馆,择了处僻静角落坐下,点了一壶香片。
茶香袅袅间,老先生正说着济公传里的飞来峰片段,大缨子听的很入迷。何雨柱跟她说话,她都没时间搭理。
直到这一段讲完,大缨子才松了一口气,问道:“你刚才跟我说啥来着!”
“我就问你哥手下是不是有一个叫十七的年轻人?”
“有,那孩子还挺不错的。”大缨子说道。
随后,何雨柱又问了很多事情,大缨子也不隐瞒,都一一回答。
还别说,跟大缨子闲谈,从她口中得了不少关于金海的讯息。
日后要多约她出来,能得到好多有用的情报。
不觉间窗外雪又密了。
何雨柱把大缨子送回家后,自己一个人走回来。
行至前门大街时,看见好几个混混围着一家绸缎庄,正恶声恶气地威胁店主。
他走近一看,那被围的竟是陈老板,陈雪如则护在他父亲身前,斥责那些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