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马车空间内,温度骤然升高,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和急促的呼吸声。衣物摩擦发出窸窣的声响,萧承晏的手情不自禁地在她纤细的腰肢和背部游走,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一簇簇火苗。
苏清芷也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意乱情迷,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声。
这声音如同最好的催化剂,让萧承晏的呼吸愈发粗重,眼底染上情动的猩红,手臂收紧。他的吻逐渐向下,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留下暧昧的痕迹。
苏清芷意乱情迷,小手探入他的衣襟,感受着他胸膛灼人的温度和紧绷的肌肉。
马车微微颠簸着,更添几分旖旎。干柴烈火,一触即燃,几乎要在行驶的马车这方小天地里失控。
就在萧承晏的手试探着想要更进一步时,苏清芷残存的一丝理智终于回笼,她气喘吁吁地稍稍推开他,脸颊绯红,眼波流转间尽是媚意,声音娇软得能滴出水来:“别……还在车上呢……”
萧承晏的动作一顿,看着她娇羞无限的模样,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眼底挣扎片刻,最终还是强压下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欲望,将头深深埋在她的颈窝处,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令他安心的淡雅香气,声音沙哑得厉害:“……回去再收拾你。”
苏清芷闻言,脸颊更红了,却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主动在他的唇角印上一个安抚的轻吻:“好,回去任夫君处置。”
萧承晏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紧紧搂着她,不再动作,只是那剧烈的心跳声,依旧在密闭的车厢内清晰可闻。
马车朝着靖王府的方向平稳驶去,车内的温度却久久未曾散去,仿佛一个火星就能再次引爆。
马车终于驶回靖王府,几乎是刚停稳,萧承晏便迫不及待地驱动轮椅,苏清芷也默契地紧随其后。
匆匆回到主院,丫鬟们一见两位主子那几乎黏在一起的眼神和周身挥之不去的旖旎气息,个个都心领神会,脸颊绯红地垂下头,悄无声息地迅速退了出去,并细心地将院门合拢。
房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下一刻,天雷勾动地火。
所有的克制与等待在这一刻轰然崩塌,衣衫如同花瓣般零落坠地,急促的喘息声与难耐的低吟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最原始而热烈的乐章。
萧承晏轻易便将娇软的苏清芷揽入怀中,滚烫的唇舌带着近乎掠夺的力度,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点燃火焰。她亦热情地回应着,指甲陷入他紧绷的背脊,在他耳边吐出破碎而动人的呢喃。
相思之苦,尽数化为抵死的缠绵。汗水交融,仿佛要将分别这些时日的空白,尽数用最亲密的方式填补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疾风骤雨渐歇,化为细密温柔的涟漪,寝殿内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暖融气息。
苏清芷浑身酥软地依偎在萧承晏汗湿却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胸腔内那强而有力、逐渐平复的心跳,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与满足。
她调皮的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苏清芷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依旧泛着红晕的脸颊,声音还带着一丝事后的慵懒沙哑:“承晏,我……听夜影说,自我入宫后,靖王府门口有一辆马车,每日都来?”
她问得随意,仿佛只是闲话家常,但那双清亮的眸子却仔细地观察着萧承晏的表情。
萧承晏闻言,脸上的慵懒惬意并未消退,只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类似于听到无关紧要之事的漠然。
他手臂收紧,将怀中人搂得更安稳些,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平静,如同在讲述一件久远的、与自己无关的传闻:“嗯,不过是些陈年旧事,不值一提。约莫是三年前了,那时北狄犯边,我奉命出征。”
他的目光投向帐顶模糊的绣纹,仿佛穿透了时光,看到了那个金戈铁马、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那时,我尚未身陷残疾,顶着少年战神的威名,在京中倒也是惹了些不必要的注目。”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弄,不知是嘲弄当年的威名,还是嘲弄命运的无常。
“秦将军的嫡女,名为秦雨柔。”他清晰地吐出这个名字,并无太多情绪,“秦雨柔那时心悦于我,据说在家中闹得厉害,求了她父亲秦将军,想方设法要让皇兄为我二人指婚。秦将军战功赫赫,皇兄亦有笼络之意。那时正逢我领命出征北狄,皇兄便顺势给了口谕,待我大胜还朝之日,便亲自为我二人主持大婚。”
说到这里,他停了片刻,房间内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声。那段鲜衣怒马、前途似锦的时光,与后来血染黄沙、身残归来的惨烈,形成了太过鲜明的对比。
苏清芷静静地听着,能想象出当年那个鲜衣怒马、引得京城贵女倾心的少年靖王是何等风姿。
“后来之事,你也知晓了。”他收回目光,垂眸看着怀中人,眼神重新变得温软,“那场战事,我虽胜了,却也废了。凯旋之日,便是轮椅相伴之时。”
他虽说得轻描淡写,但苏清芷却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紧绷,以及那平淡语气下深藏的、曾被彻底打碎的痛苦与绝望。她心疼地收紧了环住他的手臂,无声地给予安慰。
萧承晏感受到她的温暖,身体重新放松下来,继续道:“消息传回京城,秦将军为人重诺,虽知我已成废人,仍念着旧日承诺,想让他女儿依约完婚。”萧承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但那位曾对我心悦不已的秦小姐,却寻死觅活,抵死不肯再嫁给我这样的一个残废。听闻她在家中哭闹不止,甚至以死相逼。”
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不知是对那女子,还是对当年那般境遇下的自己。
他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深知自身情况,亦不愿耽误任何姑娘,更不愿娶一个心不甘情不愿、视我如洪水猛兽的女子放在府中彼此折磨。便主动去求了皇兄,恳请他收回成命。皇兄看在我身负重伤、于国有功的份上,最终答应了我的请求,解除了这门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