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芷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如同偷腥成功的小猫:“原来你真发现了!我还担心你看不出来,直接冲过来把我这别院给拆了呢!”
“本王是那般鲁莽之人吗?”萧承晏故作不悦,眼底却满是纵容的笑意。
“是是是,我家王爷最是明察秋毫、英明神武!”苏清芷笑着奉承,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所以嘛,吓坏了也不要紧,吓坏了,我给你治!保证药到病除!”
“哦?”萧承晏眼底幽光一闪,忽然站起身,俯身向前,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稍一用力,“啊!”苏清芷低呼一声,整个人便被他稳稳地打横抱了起来!
他竟然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既如此,”萧承晏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就向后院的卧房走去,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毫不掩饰的意图,“那就有劳苏大神医,好好给本王诊治一番,看看本王昨日被王妃那封休书惊吓得,到底是心脉受损,还是肝气郁结?”
苏清芷猝不及防被他抱起,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听到他这话,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埋在他颈窝里咯咯地笑:“你……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萧承晏斩钉截铁,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笑声愉悦而低沉,充满了得逞的意味,“既是看病,自然要看到底。苏大夫,今晚……怕是要劳你辛苦一夜了!”
萧承晏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语气越发暧昧,“本王可是个最听话的病人,就是不知……苏大夫这望闻问切,是否需要本王脱下衣衫,才能检查得更为仔细透彻呢?”
他抱着她走进卧房,用脚轻轻带上了房门,将她小心地放在柔软的床榻上,随即俯身压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还请王妃……不,苏大夫,务必好好帮本王检查清楚。若有不适,本王定当全力配合治疗。”
苏清芷被他笼罩在身下,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和那双燃着暗火的深邃眼眸,只觉得浑身都软了,心跳快得如同擂鼓,羞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娇嗔地捶了他一下:“萧承晏!你……你个流氓!”
“只对你一个人流氓……”低沉的笑声伴随着一个温柔而霸道的吻,以及更加深入彻底的身体检查。
窗外月明星稀,室内春意盎然。所谓的惊吓,早已在彼此的身心交融中,化为了更浓的蜜意与温情。
翌日上午,苏清芷犹在酣睡,唇角带着一丝倦怠而满足的浅笑。萧承晏早已醒来,侧卧着,静静凝视着她的睡颜,指尖轻柔地拂过她散落的青丝,眼底是化不开的浓情与安宁。
然而,与此同时,京城一家颇为雅致的茶馆二楼雅间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秦雨柔接到一封匿名信,依约而来。她推开雅间的门,只见一个身着华服、头戴帷帽的女子正临窗而坐。
“是你约我来的?”秦雨柔警惕地没有立刻坐下,打量着对方,“你是何人?为何信上说,能助我达成所愿?”
那女子缓缓抬起头,纤纤玉指撩开帷帽前的轻纱,露出一张年轻娇美、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阴郁与戾气的脸庞,正是昨日刚与瑞王萧景瑞大婚的瑞王妃,苏清芷的庶妹,苏映雪。
“是你?!”秦雨柔显然认得她,更加惊讶,“瑞王妃?你为何要找我?又要助我什么?”她心中警铃大作,“据我所知,你可是靖王妃的妹妹。你找我合作对付她?叫我如何信你?”
苏映雪脸上露出一抹极其冰冷的、扭曲的笑容,她示意秦雨柔坐下,亲手为她斟了一杯已然微凉的茶。
“妹妹?”她嗤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恨意,“在她苏清芷的眼里,我算哪门子的妹妹?她何时真心待过我?为什么我费尽心机,所有的好事,最后还是落在她的头上?!”
她越说越激动,手指紧紧地捏住了手中的茶杯,指节泛白:“秦小姐,你不必试探我。我找你,自然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我不管你是想嫁进靖王府,还是只想报复她让她不好过,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一个结果……”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射出淬毒般的凶光,一字一句道:“我、要、苏、清、芷、死!”
秦雨柔被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疯狂杀意惊得心头一跳,疑惑更深:“你……你为何如此恨她?她毕竟是你姐姐,即便姐妹不睦,又何至于此?你如今已是瑞王正妃,身份尊贵,为何还要……”
“姐姐?!”苏映雪像是被这个词刺激到了,猛地将手中的茶杯顿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茶水溅出。她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想起了极其屈辱的事情,眼神变得恍惚而怨毒。
“你可知……昨夜……本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压抑的疯狂,“瑞王殿下……他……他喝得酩酊大醉,压在我身上……嘴里喊着的……却一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秦雨柔闻言,瞳孔骤然一缩,一个荒谬又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她失声低呼:“难道是……苏清芷?!”
“除了她还有谁?!!”苏映雪猛地低吼出来,眼泪混杂着无尽的羞辱和恨意涌出,“萧景瑞!他心里装的竟然是苏清芷!他竟然在我的新婚之夜,抱着我,喊着那个贱人的名字!他喊得那么深情,那么痛苦!清芷……哈哈哈……在我的新婚床上,喊着我的姐姐!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我苏映雪此生从未受过如此羞辱!我苏映雪难道就只配做她的替身吗?!!”
她猛地抓住秦雨柔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对方的肉里,声音嘶哑而绝望:“这一切都是因为苏清芷!如果没有她!萧景瑞就不会如此羞辱我!如果没有她,我或许……我或许还能得到一丝怜惜!都是她!都是她毁了我!我要她死!要她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