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非得这么变态吗?”阿紫那精致的小脸上此刻皱成了一团,犹如一朵被揉皱的鲜花般,她既感到无奈又觉得十分无语地抱怨着。
“哎呀!我哪里变态啦!我这明明就是一场公平合理的交易好不好!”圆可那原本清冷的声音在此刻竟似乎带上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暴躁情绪。
其实,只有圆可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想要成功拯救李莲花,光是依靠那珍贵无比的忘川花显然还是远远不够的。
还必须要再添加一些极为特殊的药引才行。哼,得了便宜还卖乖,就一个吻,阿紫就可以获得两份报酬了都。
然而,这番话他并没有向阿紫透露半分。
“……唉,你……算了……”阿紫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扶着额头,满脸都是一副无话可说的神情。
“嘿嘿,怎么样呀?到底要不要做这笔交易呢?机会难得哟,时间可是非常有限的哦,一旦错过了这个绝佳的时机,可就再也找不到这样好的条件喽~”
圆可一边说着,一边在鹤站里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着莲花楼世界里阿紫的反应。
他仿佛特别享受看到阿紫那副左右为难、无可奈何的模样,嘴角甚至还轻轻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真的能够百分之百地确定,可以通过这次交易来换取救治李莲花所需的东西吗?”
阿紫满心狐疑地盯着圆可,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担忧。
毕竟,她实在害怕到时候万一圆可只是故意捉弄她一番,那么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当她再次面对李莲花时,恐怕会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竟然连你哥我的话都不肯相信?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这样好了,我再额外给你增添一个条件怎么样啊?”圆可面带爽朗笑容,声音洪亮地开口说道。
“嗯?还有什么?”阿紫一脸狐疑地瞥向周围空荡荡的空气,翻了个白眼后,满脸无语地道。
只见圆可一边努力憋着笑,一边缓缓开口:“嘿嘿,我如今能够马上亲自带你去寻找李莲花,但有个前提,就是你务必要在今天晚上强行亲吻他,而且记住哦,一定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才行呢!”
说完这句话,圆可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想到阿紫的尴尬他就觉得好玩。
殊不知,在多年后的一天,他也会被阿紫翻旧账的收拾,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什么?他今晚就要毒发了吗?”阿紫一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大变,眉头紧紧皱起,神情显得格外紧张。
“应该差不多了吧,具体时间我也说不准啦,反正好像就在最近这几天内了,所以你可得多留意着点儿哟。”圆可收起笑声,表情略微严肃地回答道。
沉默片刻之后,阿紫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一般,用力咬了咬牙,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好,我答应你提出的这个要求!”此时的阿紫目光坚定无比,直直地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李莲花正站在那里等待着她一般。
“唉,不管那么多了,李莲花的性命才是最为关键的呀,至于其他的嘛……哎呀呀,尴不尴尬之类的问题等真正面对的时候再去考虑吧……”
阿紫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另一边的李莲花刚刚好不容易才打发走那几个心怀叵测之人,正准备坐下喝口茶歇歇脚时,忽然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他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忖会是谁这个时候来找自己,但还是起身前去开门。
门开之后,一位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女子出现在了门口。
李莲花定睛一看,原来是乔婉娩。只见她微微福身行礼,柔声说道:“李先生。”
李莲花也连忙拱手回礼:“乔姑娘。”
两人对视一眼后,乔婉娩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从袖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封信。
她将信拿在手中,缓缓递向李莲花,并开口解释道:“上次李先生拜托我帮忙查找师魂的下落,经过一番努力,我们总算是查到了一些线索。”
李莲花一听,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之色,赶忙接过信件问道:“哦?不知是什么线索?”
乔婉娩轻启朱唇继续说道:“十年前我们放走师魂之时,他曾经写过一封书信表示感谢。
而这封书信便是出自薛玉镇的采莲庄。”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接着又补充道:“不过……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想要据此找到师魂恐怕并非易事。”
说罢,她抬起头,目光温和地看向面前的李莲花,眼神中带着些许无奈和歉意。
李莲花听完这番话,脸上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情,反而微笑着对乔婉娩说道:“这人海茫茫,能够得到这么一点细微的线索已实属不易,多谢乔姑娘费心了。”
说完,他朝着乔婉娩拱手做了个礼表示感激之情。
乔婉娩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扶住李莲花,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李先生何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其实今日前来,除了告知你这件事之外,还有另外一件要事相商。”
说话间,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似有难言之隐。
“乔姑娘你说。”李莲花温和的说道。
“昨天的那个香囊……”乔婉娩的声音略微颤抖着,眼眶逐渐泛红。
“哦,你不说,我倒是真给忘了。肖大侠昨日带你悄悄离去后,我便顺手将它收了起来。”
李莲花面带微笑地回应道,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之情,那是对友人的关心。
“这个本是乔姑娘的故友之物,如今理应归还于你。”
说罢,李莲花轻轻一笑,缓缓地伸出手,将手中的香囊递向乔婉娩。
然而,乔婉娩只是呆呆地望着李莲花手中的香囊,脸上满是复杂的神情。
她微微发愣,一时间竟忘记了伸手去接。
“乔姑娘?”李莲花见状,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这时,乔婉娩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香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道:“这香囊,是我当年亲手一针一线为他缝制而成的。
“十年来,我一直将它视为最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份思念。”
“而如今,十年过去了,我依旧痴痴地守候着这个念想,苦苦等待着他归来。”
“可是,尽管心中早就有所预感,知道他迟迟未归或许就是最终的答案,但我始终不愿意相信,不愿面对现实……”
说到此处,乔婉娩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李莲花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倾听着乔婉娩的倾诉。
他并没有开口打断她,只是用温柔且怜悯的目光注视着她,任由她宣泄着内心压抑已久的情感。
过了许久,待乔婉娩的情绪稍稍平复一些之后,李莲花方才轻声安慰道:“乔姑娘,逝者已逝,往事不可追。”
人生总有许多无奈和遗憾,既然已经无法改变过去,那就让我们学会放下吧。”
“过度沉浸在悲伤之中只会令自己更加痛苦,相信你的那位故友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伤心难过。”
“我……曾经在一瞬间,产生过一个荒唐的念头……”乔婉娩目光在李莲花戴着面具的脸上停留着。
“不过是我接受不了现实,自欺欺人罢了。”说完乔婉娩苦笑着。
“如今,我也该醒了。”乔婉娩一边说着一边转头走向桌子旁边的火炉。
“这是他的贴身之物,随他去也好。”说完,乔婉娩将手中的香囊直接丢进了火炉里,火炉瞬间将香囊吞噬了个干净。
一旁的李莲花什么话都没说,他什么感觉也没有,他目光看着另一边的桌子想着,阿紫这时候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