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见到从洞里翻上来的贺舟,无邪当即问道。贺舟摇摇头,他看着正在墓室里这敲敲那打打的胖子问道:“这上面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无邪略带疑惑:“你之前不是已经来过……?”
贺舟想起让张启灵一个人回来,骗他这件事,原本已经淡忘的罪恶感又开始有萌芽的趋势:“嗯……事情有些复杂,后面小哥应该又来过一次。”
如果是正常情况的张启灵的话,大概没那么容易被他骗回来,人皮地图大概也不会藏在原本的地方。
但当时的张启灵处于刚刚失忆脑子和身体本能打架的状态,很难说对方会把东西放在哪里。
可是上面这层主墓室,一共就这么点地方,在贺舟下去的时候胖子连棺材板都翻过来看了,完全没有任何发现。
他一下坐在放置棺椁的台子上,泄气。
虽然这一趟他们三个确实没有想过要倒斗,但是如今这一无所获的状态,总让胖子觉得来了个寂寞。
无邪也坐在他旁边,看着站在面前仍旧在查看墓室的贺舟,他不太确定的问:“贺舟,你确定这里有东西吗?”
贺舟叹了口气看向无邪,他的表情已经完全回答了无邪的问题。
这里被汪家来来回回过好几次,无论是贺舟还是无邪和胖子,都不放心在这里面聊天。
在确定了墓室中确实没有任何东西后,三人就翻出了洞口,往山外走,他们也不打算再回村子。
直到回到杭城,三人才结束了各种废话聊天,就连平时俏皮话不断的胖子也累的要死,他瘫在椅子上摆手:“胖爷我这个月要修闭口禅,谁也别跟我说话。”
贺舟点点头,看向无邪说道:“那我们上楼聊。”
无邪笑呵呵的应了,转身跟贺舟一起上了吴山居的二楼。
胖子在后面嚷嚷:“你们两个不讲义气的!”
跟着两人身后上去的胖子,一进门就看见正在打电话的贺舟,和一脸严肃的无邪,他也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走进房间关好门。
半分钟之后,胖子听明白了,贺舟电话对面那个人,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带着墨镜的四眼仔。
见贺舟挂掉了电话,无邪才打开信号屏蔽,三人凑在一起,从广西回来这几天,因为担心隔墙有耳,完全没有聊过正经事。
看见无邪的动作,胖子第一个坐不住:“咱们这一趟是不是白跑了?”原本他是很笃定这个答案的,但见贺舟脸上似乎并没有太多失望的神色,他忽然就不怎么确定了。
贺舟垂眸,在回来的路上,他跟无邪提前商量过,接下来这段时间要想个理由把胖子支开,眼下他倒是有了一个想法:“不确定……”
他犹豫了一下,看向两人:“是这样的,当年我在广西就是那个有地底暗室的墓里,确实拿到一张地图,原本我是把地图带走了。
但回到县城之后遇见了一些事情,有些麻烦,所以决定让小哥帮忙把地图还回去,而我自己则是描了一张下来带走。
只是当时,四爷的人也在广西这边,小哥把地图带回去的时候我也没在身边,所以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把东西放回去,也不确定东西有没有被四爷带走。
在那之后我也没来这边看过,那个地图其实不是藏宝图,里面也没有什么宝藏,而是一座蛊山。”
无邪几乎瞬间就想到了谢雨臣之前跟他说过,贺舟身上有未完全催化的母蛊,他眼里闪过一丝欣喜看向贺舟:“你身上的东西是不是……”
话没有问完,贺舟点了点头确定了无邪的想法:“我已经实验过了。”
“难怪当时你敢直接去抓。”无邪的猜测得到证实,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下,轻松不少。
“等等!”胖子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差点没听劈岔了:“你们俩打什么哑迷呢?蛊山!然后呢!年纪轻轻的,咱们这可不兴故弄玄虚!”
无邪好笑的给胖子解释了一下之前的事情,胖子对于贺舟的情况虽然不完全清楚,但那几次要命的时候都在,所以自然也明白肯定是其中出了什么问题。
之前一直没细问,也只是基于对方并没有主动提起,可能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那咱小贺是不是也跟小哥一样有老闷牌宝血,百毒不侵了?”胖子的重点总是那么神奇。
贺舟无奈的笑了笑说道:“那要让胖爷失望了,没有,甚至也没法驱蚊。”这点他其实还挺在意的,可恶。
“大概只对蛊毒有用。”他补充道:“但蛊毒这种东西,现在估计已经绝迹了,而墓里其实用蛊毒的也很少。”当然,龙脉那条线以外。
想到此处,贺舟忽的忍不住猜测,自己身上的母蛊是否其实是龙脉给后人的一个保险措施,只不过这个保险措施本身就很容易出人命,活下来的才能继续下去……
胖子摸了摸下巴:“那准确的来说,你的血其实不是变得百毒不侵,而是以毒攻毒?”
胖子的这个思考的角度是贺舟和无邪之前都完全没有考虑过的。
而胖子还在持续扔炸弹:“这么说,岂不是小贺以后都不能给谁献血?不然那蛊不就顺着血直接流进别人的身体里了?人家还没那抗性,直接输死。”
人家死没死不知道,贺舟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有点死了。
胖子说的这些听起来实在是太有道理,一时间,直接把当事人贺舟和脑力担当无邪给问的哑口无言。
在陷入茫然良久之后,贺舟闭了闭有些干涩的眼睛,他是实干派,就像之前不确定母蛊催化是否完成,于是直接去找蛊毒尝试一样。
对于胖子的问题,他决定直接动手尝试。
于是他起身下楼喊道:“王萌!”
在楼下玩游戏的王萌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激的一哆嗦:“……贺爷?”
“去买只活兔子来,给你报销,不要宠物兔子,买能吃的。”
王萌的鼠标停在下一张牌上,心里想的却是,这位爷终于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