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忍。”阮桂芳站起来，劈头盖脸的揍下去，打的郝开明吱哇乱叫……
“你为什么又打我。”郝开明躲避着老太太的巴掌。
“妈，妈！”郝开心赶紧起身站在两人中央，拦住了妈妈。
“你不是要忍忍嘛！我打你，就该忍着喽！”阮桂芳视线犀利地看着他好声好气地又道，“忍忍哟！你躲什么呀！让我乖乖的打。”
“你真是疯了。”郝开明上下打量着她说道，“你配不上我爸是真的。”
阮桂芳轻哼了两声，“呵呵……”眨了眨湿润的双眸，“你说这孩子还要他干什么？”指指院门，“你可以滚了，既然这么看不上我这个当妈的，找你爸去！”抬脚踹过去。
“嗷……”的一嗓子，郝开明捂着自己的腿，单脚跳着朝外走，边蹦边叫嚣，“你简直是有福不会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你可以跟着你爸享福啊！”阮桂芳神色淡淡地看着他说道，“让你爸给你找几个小妈，再给你生几个弟弟、妹妹。”笑眯眯地又道，“你说你爸会疼谁呢？”
“我爸才不是那样的人。”郝开明抬脚步履匆匆地看着他们说道，“我找我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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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别生气。”郝开心担心地看着妈妈说道。
“我生什么气啊！”阮桂芳面色平静地看着他说道，“行了，洗洗澡睡觉。咱们得洗澡间弄好了。已经风干了两天，可以洗澡了。试试！”
“妈，您先去。”郝开心目光柔和地看着妈妈说道，“热水器会用吗？”
“我还没老糊涂呢！”阮桂芳没好气地看着他，站起来道，“我洗澡去了。”
阮桂芳他们轮换着洗洗澡，睡觉。
阮桂芳闪进空间，把空间打理一遍，又进入打坐修炼之中。
对于郝开明的话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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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开明带着怒火出了家门，蹬着二八大扛，如脚踩风火轮似的一路狂奔到了家属院，看着老爸楼层黑乎乎的。
“睡觉了。”郝开明抬起手腕，“都快十二点了，真是被老太太给气糊涂了。”自言自语地又道，“既然来了，就去学校转转。”
郝开明蹬着自行车转进了学校，“二哥，五弟，小妹都考进这里了。”慢悠悠地蹬着自行车，“想当初怎么不好好学习呢！”
夜凉如水，黑暗中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偶尔几盏晕黄的灯飘忽着，打了个冷颤，还挺吓人的。
郝开明漫无目的的骑行着，一抬眼到了办公楼，“咦！老爸的办公室居然开灯了，还在办公，这么忙吗？”脸上泛起笑意，“给爸爸一个惊喜。”支好了自行车，拾阶而上，走进了大楼。
老式的办公楼，夜半三更阴森森的，郝开明捏着胸前的衣服，给自己打气，“不怕，不怕！前面就是爸爸。”
吱呀呀的，郝开明踩着木制的地板上到了三楼，走到了办公室前，“咚咚……”敲了敲房门。
郝开明等了半天不见人开门，“没人吗？也许忘了关灯吧！”
“咚咚……”郝开明又敲了几遍，再没人开门他就走了，当转身离开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开明，你怎么在这儿？”郝峰泽惊讶地看着黑暗中的老四问道。
“我还以为没人，忘关灯了。”郝开明转过身看着灯光下爸爸说道。
“我这不是睡着了，一时没听见。”郝峰泽闻言笑着说道。
“这么晚了您还在工作啊！”郝开明关心地看着爸爸。
“刚刚接任没多久，工作是忙点儿。”郝峰泽好奇地看着他问道，“你来干什么？这么晚了。”
“你要跟……”郝开明吸吸鼻子道，“什么味道？”皱着眉头，“这味道？”朝前走两步，“爸你衬衫扣子扣错了。”眼中难掩惊讶。
“是吗？”郝峰泽赶紧低头看着白衬衫扣错了，赶紧解开，重新系了下，“我都没发现。”
郝开明从上到下打量着老爸，皮鞋踩塌了后跟，趿拉着来的。
梳的一丝不苟头发，此时有点儿凌乱。
郝峰泽被儿子盯的有些不自在，“太晚了犯困，在套间内躺了会儿。”故作轻松地说道，“我这次没系错吧！”双手整理了一下领子。
郝开明闭了闭眼，老太太的话一直在耳边响起，‘小妈……’那双起了水雾的眼眸在眼前闪过，“爸您有别的女人了。”
“你这混小子说什么呢？”郝峰泽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顺着儿子的视线看过来，猛然想起来口红，抓着自己的衣领。
“看来是真的有了，现在在里面吗？”郝开明抬脚直接往办公室走去。
“你干什么？”郝峰泽一把伸手撑住门框拦住了他的去路。
“看来那个女人就在里面了。”郝开明脸色铁青地看着老爸说道，“我妈是因为这个要跟你离婚。”怒火滔天，“我特么要打死那个狐狸精，你让开。”
成年男子劲儿大，一把推开了五十岁的老头子。
郝开明闯进了老爸的办公室一个箭步冲进了套间内。
“啊！”披头散发地女人惊声尖叫。
“我打死你个王八蛋，敢勾引我爸！”郝开明一个箭步冲过去，就噼里啪啦的揍了她一顿。
“别打了，别打了。”女人抱着头缩在角落，“救命，救命。”
郝峰泽上前抱着他的胳膊，“儿子，儿子，你把人，招来了，我工作没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一句话让郝开明冷静了下来，脸色憋的通红，不甘心地又踹了女人一脚。
这一脚郝开明用尽了全力，直接将她给踹的好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郝峰泽见状松了口气，还顾及他的身份，那就有得谈，“咱们出去说？”直接拉着儿子出了套间，期间把自己的衣服，头发，鞋子都穿好了。
郝峰泽拉着儿子坐了下来，“事已经发生了，你想怎么样？”
郝开明抬手给了老爸一巴掌，“你特么还是人吗？那姑娘特么才多大了，你都能当人家爹了。”
郝峰泽一下子被打懵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儿子，你居然打我。”
“啪啪……”郝开明又甩了自己两巴掌，“我特么的以后怎么见人，这脸还是脸吗？”拍着自己的脸，“你这样还为人师表，教书育人怎么说的出口，真特么恶心。”
郝峰泽捂着自己的脸颊，被儿子如此指责，难堪的很。
“这事不能传出去，我身败名裂的对你们也不好。”郝峰泽冷静下来看着儿子说道。
沉默，寂静，房间内安静的针落可闻。
“你说话呀！”郝峰泽幽黑不见底的黑眸看着儿子说道。
“你喜欢那个姑娘。”郝开明猛地抬起头看着老爸厉声道，咄咄逼人地又道，“人家图你什么？图你年纪大，图你有钱，还是图你身强力壮。”搓搓自己的脸，“你特么别跟我说你们俩是爱情。”
“我贪图她年轻的身体。”郝峰泽爽快且坦白地说道，“她为了公派留学生名额。”
“呵呵……哈哈……”郝开明有些癫狂地看着老头儿。
“咱俩都是男人，我跟你妈是迫于当初的形势，根本就没有爱情。”郝峰泽身体后倾靠在沙发背上直白地说道。
郝开明嘴咧了咧，“我该感谢你坦白吗？连慈父也不装了。”脸色铁青地看着他，“你特么的没有爱情，你生那么多孩子干什么？”
“很简单呀！男人有需要的，你妈长的还不差。”郝峰泽翘起二郎腿看着他说道。
“二姐、三哥，五弟和小妹争气，是不是让你脸上有光。”郝开明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
郝峰泽不解地看着他，却有些得意地说道，“是我的种，遗传了我优秀的基因。”
“他们要是不优秀呢？”郝开明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追问道。
“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郝峰泽回避他的问题。
郝开明脚抖了起来，流里流气地看着他，“老头子，打算怎么堵我的嘴啊！”
郝峰泽错愕地看着儿子，“你在敲诈我？”
“父子之间哪能这么说呢！”郝开明痞里痞气地看着老头子说道，“这是你对儿子的关爱，我从小可没享受到什么父爱。”食指摩挲着拇指，“爱的表现是这个。”
“你特娘……”郝峰泽被气地爆粗口。
“老头子，保持风度，风度，你可是大学教授，知识分子，校长大人。”郝开明朝他呲着牙，“别给我一般见识，我是咱家最没出息的。”
“你想要多少钱？”郝峰泽咬牙切齿地看着兔崽子。
“绅士，绅士，先给我五万吧！”郝峰泽伸出一个巴掌看着老头子说道。
“你……”郝峰泽咬着牙忍下来，“回头我给，现在银行也不开门。”
“别给我们整个弟弟、妹妹出来。”郝开明食指点了下，又放了下来，轻抚额头，我怎么会听老太太的。
“你给我结扎去。”郝开明直接说道，“我要一星期内看到结扎报告，别骗我。”
“你特娘……”郝峰泽气急败坏地看着他说道。
“注意用词，你可是教授，你看看你现在脸色狰狞，面目可憎。”郝开明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说道。
“我是你爸！”郝峰泽低喝一声。
“嘁……”郝开明看着他狼狈样，冷哼一声，“你觉得你有个父亲样儿。”
郝峰泽被儿子那轻蔑的眼光，给刺激的如困兽似的。
“我不管你以后要玩儿多少女人，先把婚给我妈离了。”郝开明翘起二郎腿，“别婚内出轨，在作风问题上把工作给丢了。你身败名裂，别连累我们！”
“行！”郝峰泽紧握着拳头咬着舌尖应道。
“玩儿可以！别结婚！”郝开明闲闲地又道。
“你在为你妈打抱不平。”郝峰泽剑眉轻挑看着他说道。
“No!No!No!”郝开明竖起食指摇了摇，“我不想叫跟自己一般大的女人小妈！”站起来道，“如果都答应了，我就当这事没发生。”
郝峰泽重新审视地看着儿子，“我还以为你会被冲击的崩溃呢！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接受了。”
“老头子，你忘了我十八就出来混社会了。事情已经发生，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郝开明眼神冰冷地看着他说道，“男女裤裆里那点儿破事见惯了。只是没想到这事居然发生你的身上。我以为你会如圣人似的，一心治学，不近女色。没想到……是我单纯了。”
“抱歉让你失望了。”郝峰泽不自在地看着儿子说道,“我是个男人，贪花好色很正常。”
“说的还真冠冕堂皇！”郝峰泽好奇地问道，“只不过，你这年纪这么大了，不会还相信爱情吧！”
“不会！我又不傻。”郝峰泽嗤笑一声，“终究回不到从前了。”
“为了自身的利益，放心，我不会揭发你的。”郝开明抬脚离开，空气中只留下三个字，“我走了。”
出了办公楼，郝开明跪在地上，直接吐了，胆汁都吐了出来。
给恶心坏了！
郝开明漫无目的地骑着自行车，在路上晃荡着如喝醉酒似的。
郝开明不知不觉的回到了家，抬头一看破旧的家门。
“咚咚……”敲开了家门。
郝开心把门打开，看着四弟，“你怎么回来了。”
“呜呜……”郝开明抱着他是哇哇大哭。
“咋了，你这是咋了。”郝开心看着哭的如孩子似的四弟一脸担心地问道，“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帮你揍他去。”
郝开明哭得更大声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你咋了？”郝开心无比担心地看着他，“发生了什么事？你别只顾着哭啊！”
郝开明一屁股坐在了门口台阶上，哭得伤心不已。
郝开心跟着坐了下来，默不作声，耐心地等他哭完。
“我刚才去学校了。”郝开明声音沙哑地说道。
“你去找爸了。”郝开心敏锐地说道，“在那里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你知道？”郝开明猛地抬头看着他，脸上还挂着鼻涕，眼泪，真是埋汰的很。
郝开心摸摸自己的兜，从兜里掏出卫生纸递给了他，“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