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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书屋 >  无数之众 >   防城港往事

第一章 红沙渔港的潮声

凌晨四点的红沙渔港,咸腥的海风正卷着渔灯在浪尖上跳踢踏舞。阿武把最后一箱花蟹搬进冷藏车时,后腰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那是三年前在涠洲岛附近遭遇台风留下的印记。冷藏车的制冷机嗡嗡作响,和远处归港渔船的马达声绞在一起,像极了他过世的父亲总爱在收音机里听的粤剧胡琴。

“阿武哥,这批货赶得上南宁的早市不?”码头上搬货的阿弟抹着脸上的海水喊。他的橡胶手套沾着泥,指缝里还嵌着海螺壳的碎渣。

阿武抬头看了看天色,东边的云层已经透出鱼肚白,像被谁撕开了道棉絮口子。“放心,”他拍了拍冷藏车的铁皮,“老陈的船昨天在白龙尾礁逮着的这批货,够南宁的老板们赚翻了。”

说话间,一辆褪色的蓝色摩托三轮车突突地冲过来,车斗里堆着半人高的泡沫箱。车刚停稳,一个穿橙色雨衣的女人就跳了下来,雨衣下摆还在滴水,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

“林嫂,今天的沙虫品相怎么样?”阿武递过去一块干净抹布。

林嫂接过抹布擦了擦眼镜片上的水雾,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了月牙:“托你的福,凌晨在簕山古渔村的滩涂摸的,条条都跟手指头似的粗。”她掀开泡沫箱盖,里面铺着湿润的海草,暗黄色的沙虫在草间微微蠕动,像一群刚睡醒的蚕宝宝。

阿武想起十年前第一次跟着父亲来渔港时,林嫂还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总爱蹲在码头的石板上织渔网。那时她的丈夫老林还在,两个人的船是渔港里最快的,每次回港都能卸下小山似的渔获。直到五年前那场风暴,老林的船没能回来,只在越南海域找到了半截船板,上面还钉着他们女儿绣的平安符。

“阿武哥,”林嫂的声音把他拽回现实,“听说你要把冷藏车卖了?”

阿武的手顿了顿,后腰的疼痛突然尖锐起来。“嗯,”他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石子滚进渔港的水洼里,溅起一圈涟漪,“医生说再干重活,这腰就得废了。”

林嫂没再追问,只是从车斗里拿出个油纸包塞进他手里:“刚在港口市场买的虾饼,还热乎着。”油纸包里传来芝麻和海虾的焦香,混着海风里的咸味,勾得人喉头直动。

冷藏车缓缓驶出渔港时,阿武从后视镜里看到林嫂正蹲在泡沫箱旁,小心翼翼地把沙虫装进透明塑料袋。晨光漫过她的肩膀,在地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像一根被拉长的渔网绳。

车驶过跨海大桥时,阿武打开车窗,咸湿的风灌了进来,带着白龙珍珠港特有的蚝香味。桥下的海水蓝得发绿,远处的渔船正拖着白色的浪花驶向深海,像一群被线牵着的风筝。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诊断书,纸角已经被汗水浸得发皱,上面“腰椎间盘突出”几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手机在副驾驶座上震动起来,是女儿在幼儿园发来的语音,奶声奶气地问他什么时候带她去白浪滩挖贝壳。阿武笑了笑,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爸爸下午就回,给你带会发光的海螺。”

车窗外,防城港的轮廓在晨光中渐渐清晰。仙人山的灯塔闪着微弱的光,保税区的吊臂正缓缓转动,中越界碑旁的木棉树抽出了新叶。阿武握紧方向盘,冷藏车的冷气丝丝缕缕地渗出来,混着虾饼的余温,在他心里酿成了说不清的滋味。

第二章 界碑旁的木棉

午后的阳光把中越界碑晒得发烫,阿梅蹲在碑旁的木棉树下,用树枝在沙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房子。她的塑料凉鞋上还沾着白浪滩的细沙,那是早上帮游客看遮阳伞时蹭上的。

“小妹妹,能帮我们拍张照吗?”一对背着登山包的年轻人走过来,男生手里举着相机,镜头盖还没打开。

阿梅赶紧站起来拍掉裤子上的沙,接过相机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冰凉的金属外壳。她后退几步,看着两人依偎在界碑旁,男生的手搭在界碑顶部,女生的辫子垂在印有“中国”字样的碑体上。相机快门按下的瞬间,远处传来越南边贸城的广播声,叽里呱啦的越南语混着中国流行歌曲的旋律,像一锅熬得沸腾的杂烩汤。

“谢谢啦,”男生接过相机翻看照片,“这地方真不错,比桂林安静多了。”

阿梅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到北仑河口的竹山古街,能看到清朝的界碑呢。”她指着西边的方向,那里的红树林长得正茂,绿色的树冠在风中摇晃,像一片起伏的绿海。

游客走后,阿梅又蹲回木棉树下,继续画她的房子。树干上刻着许多名字,有中国人的,也有越南人的,笔画都歪歪扭扭的,像是用小刀或贝壳刻上去的。她摸了摸其中一个模糊的“梅”字,那是三年前妈妈带她来刻的,那时妈妈的手还很温暖,不像现在总在化疗后抖个不停。

一阵摩托车引擎声由远及近,阿梅抬头,看到阿武的冷藏车停在路边。他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个玻璃罐,罐子里装着半罐清水,一条银灰色的鱼在水里游来游去。

“阿梅,看我给你带什么了?”阿武把玻璃罐递过来。罐子里的鱼有着长长的吻部,像根细针,游动时身体会发出微弱的蓝光。

“是烟管鱼!”阿梅眼睛亮了,手指轻轻敲着玻璃罐,“老师说这种鱼只有在珍珠港的深海里才有。”

阿武靠在冷藏车边,看着小姑娘把玻璃罐捧在怀里,阳光透过罐壁,在她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下午跟我去码头吧,”他说,“老陈的船今天回港,说不定能逮着会发光的水母。”

阿梅摇摇头,辫子上的贝壳发卡叮当作响:“妈妈今天化疗结束,我要去医院接她。”她把玻璃罐放在地上,用树枝在刚才画的房子旁添了个小人,手里举着输液瓶。

阿武的喉咙哽了一下,他想起阿梅的爸爸,那个总爱给孩子们讲中越边境故事的越南裔医生。去年在疫情防控点值班时突发心梗,倒在了北仑河大桥的执勤岗上。葬礼那天,越南芒街市的医生们隔着界河鞠躬,白色的纸钱和越南的冥币一起飘在河面上,像一群白色的蝴蝶。

“我送你去医院吧,”阿武打开车门,“正好顺路。”

冷藏车驶过中越友谊大桥时,阿梅指着河对岸的越南村庄:“妈妈说那里的房子跟我们这边的很像,只是屋顶的瓦片颜色更深。”河面上漂着几艘小竹筏,穿着斗笠的越南妇女正往中国这边递装满水果的篮子,岸边的中国商贩用不太流利的越南语讨价还价。

“等你妈妈好起来,”阿武看着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界碑,“我们坐船去越南那边赶圩,听说那里的春卷比港口市场的好吃。”

阿梅把脸贴在车窗上,玻璃上的水汽模糊了她的倒影。“真的吗?”她的声音带着期待,像揣了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

“真的,”阿武握紧方向盘,后腰的疼痛不知何时已经缓解了,“我小时候跟着爸爸去过,越南的阿姨会用香蕉叶包烤肉,香味能飘出半条街。”

车窗外,木棉树的花瓣正簌簌落下,红得像一团团小火苗,落在界碑旁的草地上,也落在缓缓流淌的北仑河面上,随着清波漂向远方。

第三章 雨夜的集装箱

暴雨是傍晚时分砸下来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保税区的集装箱上,像无数个小鼓在同时敲响。阿武把冷藏车停在保税区的门卫室旁,看着雨帘里的龙门吊缓缓移动,巨大的钢铁臂膀在昏暗的天色里像蛰伏的怪兽。

门卫老张递过来一杯热茶:“今天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要歇业了吗?”他的军绿色外套上还别着褪色的五角星徽章,那是他在部队时得的嘉奖。

阿武捧着热茶暖手,杯壁的温度透过掌心传到四肢百骸。“来看看王经理,”他朝保税区深处努努嘴,“之前说好的,把冷藏车过户给做跨境电商的小吴。”

雨越下越大,保税区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光晕在雨雾里晕开,像一个个模糊的灯笼。远处传来集装箱被吊起的哐当声,混着雨声和货车的鸣笛,织成一张喧闹的网。

“王经理今天怕是没空,”老张望着雨幕,“越南那边的水果车被困在友谊关了,他去协调通关手续了。”他指了指保税区里堆成小山的集装箱,“那些都是等着出口的小家电,再不通关,就要耽误船期了。”

阿武想起第一次来保税区时,这里还只是片荒滩,只有几个孤零零的仓库。那时他刚从部队退伍,跟着父亲跑运输,总爱蹲在仓库旁看工人装卸货物。有次看到个越南司机在吃泡面,他递过去一瓶辣椒酱,两个人比划着聊了一下午,虽然听不懂对方的话,却笑得像个孩子。

“阿武,”老张突然开口,“还记得五年前那个越南姑娘吗?总爱穿着奥黛在保税区门口等她哥哥的那个。”

阿武的手顿了顿,热茶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片。他当然记得,那个叫阮氏兰的姑娘,有着黑葡萄似的眼睛,笑起来嘴角会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她哥哥是保税区的翻译,后来在一次跨境物流运输中遭遇车祸,她就接替哥哥的工作,成了保税区里唯一能流利说中越双语的报关员。

“听说她上个月嫁到南宁了,”老张嘬了口茶,“丈夫是做跨境电商的,专门卖我们这边的海鲜干货。”

雨稍微小了些,保税区的广播里开始播放天气预报,先是中文,再是越南语,两种语言在雨雾里交织,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朋友。阿武站起身,拍了拍老张的肩膀:“我去看看小吴,他的仓库就在前面。”

穿过一排排集装箱时,阿武闻到了熟悉的海腥味,还混着咖啡的香气——那是越南进口的咖啡豆,正堆在旁边的保税仓库里。他想起阮氏兰总爱给他带越南滴滤咖啡,用小小的铝壶慢慢滴着,黑褐色的液体落在杯子里,像沙漏里的沙子。

“武哥!”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从集装箱后跑出来,手里拿着本厚厚的报关单,“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小吴把阿武拉进仓库,里面亮着惨白的灯,货架上堆满了包装精美的海鲜礼盒,标签上印着中越双语的“防城港特产”。“这批货明天就要发往河内,”小吴指着礼盒,“越南人过年就爱送这个,说比他们那边的鱼露有面子。”

阿武看着工人们正在往礼盒里装鱿鱼干,每个人的动作都麻利得像在跳舞。墙角的电视里正放着新闻,中越铁路跨境集装箱班列首发的画面一闪而过,红色的列车驶过友谊关,像一条游向远方的火龙。

“车我已经清洗干净了,”阿武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冷藏系统刚换的压缩机,零下20度能保持三天。”

小吴接过钥匙,却没立刻放进兜里,而是攥在手心:“武哥,其实我更想请你留下来帮忙,”他挠了挠头,“我这团队里,没人比你更懂海鲜的保鲜。”

仓库外的雨又大了起来,雨点打在集装箱上的声音像在敲锣打鼓。阿武望着窗外,保税区的灯塔亮了起来,光柱在雨幕里来回扫射,像在给迷路的船只指引方向。

“我考虑考虑,”他说,心里某个沉睡已久的东西似乎被唤醒了,“明天给你答复。”

离开保税区时,雨已经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给集装箱镀上了层银辉。阿武打开车窗,晚风吹进来,带着泥土和海水的混合气息。远处的友谊关灯火通明,像一颗镶嵌在边境上的明珠,而北仑河上的货船正缓缓驶过,船头的灯光在水面上拖出长长的光带,像一条连接两国的银线。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诊断书,突然觉得那上面的字迹不再那么刺眼了。或许,有些伤口不需要静养,而是需要用新的忙碌去覆盖,就像海边的礁石,被海浪打磨得越久,越能绽放出独特的光泽。

第四章 白浪滩的晨光

阿武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屏幕上跳动着“林嫂”的名字。他看了看时间,才凌晨五点,窗外的天还黑得像块墨。

“阿武哥,快到白浪滩来!”林嫂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混着海浪的咆哮声,“我女儿……我女儿被海浪卷走了!”

阿武的心猛地一沉,他顾不上穿外套,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冷藏车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飞驰,车窗外的树影飞速倒退,像一群张牙舞爪的鬼魅。

赶到白浪滩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林嫂跪在沙滩上,手指抠着沙子,哭喊着女儿的名字。几个早起赶海的渔民正拿着渔网在海里搜寻,海浪一次次冲上沙滩,又退回去,像一只贪婪的巨兽。

“什么时候的事?”阿武抓住林嫂的胳膊,她的身体抖得像片秋风中的落叶。

“就刚才,”林嫂指着远处的防鲨网,“她说想去捡贝壳,我就低头系了个鞋带,回头人就没了……”

阿武脱掉鞋子,刚要冲进海里,就被一个老渔民拉住了:“现在浪太大,下去就是送死!”老渔民的脸被海风刻满了皱纹,眼睛却亮得像灯塔,“等涨潮过去再说!”

“那是条人命啊!”阿武甩开他的手,海水已经没过了他的膝盖,冰凉的海水激得他打了个寒颤,后腰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呼喊:“找到了!在这里!”

阿武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渔民抱着个小女孩从海里走出来,女孩的衣服湿透了,头发贴在脸上,像只落汤鸡。林嫂尖叫着扑过去,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哭声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阿武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跪在水里。他往回走时,看到沙滩上散落着许多贝壳,有白色的,有粉色的,还有带着彩色花纹的,在晨光中闪着微光。

“阿武哥,谢谢你赶来。”林嫂抱着裹在毛毯里的女儿,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阿武摆摆手,刚想说什么,手机又响了,是小吴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他接起来,屏幕里出现了小吴兴奋的脸:“武哥,告诉你个好消息!越南那边的订单爆了,他们说要订一百箱我们的海鲜礼盒!”

视频里传来嘈杂的声音,阿武看到保税区的仓库里堆满了箱子,几个越南商人正拿着样品点头称赞,阮氏兰也在其中,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奥黛,正用流利的中文和小吴交谈着什么。

“我答应你,”阿武突然说,声音在海风中显得格外清晰,“我留下来帮忙。”

挂了电话,阿武看着初升的太阳从海平面跳出来,金色的阳光洒在海面上,像铺了一层碎金子。白浪滩的沙滩在阳光下泛着银光,远处的渔船正迎着朝阳出海,桅杆上的五星红旗猎猎作响。

林嫂的女儿从妈妈怀里探出头,手里举着个贝壳:“叔叔,这个送给你。”那是个海螺壳,内壁闪着珍珠般的光泽。

阿武接过来,放在耳边,里面传来嗡嗡的声音,像海浪在歌唱,又像远方的呼唤。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防城港这地方,看似是尽头,其实是起点。”那时他不懂,现在终于明白了——这里的海连接着两个国家,这里的风带着不同的语言,这里的每一粒沙子,都藏着跨越边界的故事。

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是小吴的车来了。阿武把海螺壳放进口袋,转身朝着阳光走去。沙滩上的脚印被海浪一次次冲刷,又一次次被新的脚步覆盖,就像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永远在告别过去,又永远在迎接未来。

白浪滩的晨光中,一个新的故事,正在悄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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