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这头,一路跟着野利卑上到灵隐寺。
到后山石窟的时候,心头止不住懊悔,他虽然猜对了,却没有将全部赌注押在这里。
又过了一些时间了,不知道凌枝怎么样了?
午夜时分,漆黑阴森,冷风嚎叫,时不时有些树叶的沙沙声。
石窟大小各异,错综复杂。
野利卑浑身像是插满了报仇的刀,快速地绕过一个接一个的弯弯绕绕。
赵砚谨慎跟着,看到野利卑最后进的地方十分隐秘,根本都不算石窟了,就是一个深邃的山洞。
山洞的石门开关,藏在石窟里的佛像背面,难怪他们几次来都没找到。
轰隆一声,佛像背面的石门打开,又被关上。
赵砚怕被发现,不敢跟太近,等跟近时候,门已关闭。
他精准地耗时顷刻,再按开开关,跟了进去。
里面一片漆黑,赵砚不敢点灯,否则太过显眼,这关键一刻,就谨慎地听着野利卑的脚步动静,和摸索着漆黑跟随。
再听得两声石门轰隆,和跟进两个石门过后,赵砚失去方位了。
漆黑安静又不敢近距离,他们这次没有发现野利卑是在哪里按的开关。
“东家。”赵仓有些慌了,感觉有些功亏一篑了。
赵砚喉结紧张地滚了滚,手在墙面拍了拍,耳朵顺着去听。
他们带了破片手雷,可以炸开,但是要先确定这山洞的扛损质量,和引爆破片手雷之后的爆破距离、以及坍塌程度。
最后再决定用量。
把四周检查一遍后,赵砚拍上一个石壁要薄些的位置。
“这里,一颗,残次品。”
破片手雷引爆,会波及到一定的距离,又是在封闭的山洞内,操作程度偏难,需要专业的匠人来。
很快匠人将手雷点燃,坍塌巨响,荡起一圈厚重的尘灰。
此时已经走到最里面的野利卑,听到了响动的声音,但不确定是什么。
他所处的位置,距离赵砚的位置,还隔有两个石门,完全封闭的空间,感觉只有闷隆隆。
也不细想,他现在满个心思,都是要把赵砚炸了他住宅的愤恨,报仇到凌枝身上。
“算卦的!”
野利卑裂脸嘶叫,看到凌枝正奋力从铁笼中伸着双手,准备要捡地上的东西。
他顺着看去,只见地上的东西是用耳朵做成的珥珰。
珥珰面前是他们刚刚慌乱扔掉的火灯。
火灯本身火势不强,但是散了地,燃了灯罩,就烧得特别的烈。
凌枝赶紧把手收回来,铁笼焊在墙壁上,她半分挪动不开,再伸出去只有危险。
“妈的!”
野利卑挥刀朝着珥珰砍,他知道耳朵是两个孩子的,这一切都是因那两个孩子而起。
“野利卑!”凌枝心痛地大叫。
野利卑喉咙一声闷咕噜,他砍耳朵凌枝居然会着急?
凌枝着急,他似乎还一下子来了爽感。
“老子砍死你,砍死你!”
野利卑在耳朵上一顿霹雳,这一切,都是因那两个孩子而起。
两个耳朵碎成了渣。
凌枝抠紧了铁笼的棍。
“哼哼!”
野利卑非常解气,再把砍成碎渣的耳朵,全部丢进燃烧的火灯中,烧了。
而后如丧尸一般扭动脖子,目光戾狠狠朝凌枝逼近,然后“啊”一声嚎叫,照着凌枝就砍了下去。
凌枝受到惊吓,本能蜷成一团,紧接着听到的,不是弯刀砍上铁笼的声音,而是爆破巨响。
野利卑也听到了,但没有多管。这时候的他听到这种爆破的巨响就很上火,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住宅和族人被轰炸时候的场面。
“啊——”
一刀暴力下去,弯刀出现了明显的缺口。
“臭婊子!”
又一刀下去,刀口仍是砍到铁笼。
再连续几刀,弯刀彻底断了。
“狗东西!”
野利卑气急败坏,在身上胡乱摸索钥匙,没摸到,钥匙已经在他往返宅邸的路上跑丢了。
他龇牙咧嘴,浑身吃瘪的怒气无处散发,抓耳挠腮几下,手从铁笼伸进,一把掐住凌枝的咽喉。
“你砍了老子的脑袋!赵砚还炸了老子的房子!给我去死!去死!”
野利卑瞋目深裂眦,他同样不是为了做什么破案子,纯粹就是报仇。
铁笼本身不大,只能容身一人的空间,稍微高一点的都不能完全站直。
凌枝被掐着脖子,两手拼命去抠,但是野利卑是个粗犷的中年男人,远比杨琏真迦难对付。
何况野利卑已经走火入魔,她根本挣扎不开。
她争取最后一瞬息的机会,把手摸向发顶。
手指触摸上发簪的那一瞬间,凌枝明显感觉到自己喉咙的一股紧,拼命叫出声,将发簪狠狠插到野利卑的手臂上。
插中了,但有多狠?凌枝不知。
反正有机会呼吸一口气,但机会薄弱,也仅仅只能呼吸一口气。
旋即听得一声嚎叫,她喉咙的血管命脉又被死死钳制住。
“臭婊子!”
野利卑夺了她的发簪,一把划向她的脸颊。
冒红的脸蛋,似乎让人特别有爽感。
野利卑突然歪脖子大笑,如同鬼魅闪现,掐脖的手一下下滑,将凌枝的衣领整个撕开。
雪白的胸脯露出,因为害怕而不住地起伏。
野利卑双眼眯成缝隙,露出一种变态的兴奋。
“老子都快忘了,你还是赵砚的心上人。心上人?好啊,老子就好好玩一玩你这个心上人,送给赵砚一件大礼物!”
凌枝抓住自己的衣领颤抖。
铁笼的空间很小,她无处可躲,也没了任何武器,野利卑随便一伸手便可将她捉到。
正在恐慌地想着办法,野利卑却又一下将她胸口的衣服撕下,然后发簪扎入雪白一侧,往下划出一道血路。
凌枝忍着剧痛挣扎。
被撕烂的衣服彻底滑落,头发早已凌乱,脸上带泪带血,让野利卑感觉是在玩弄关在笼里的兽。
“哈哈哈哈!”
野利卑完全扭曲,一下发簪又扎入凌枝另一面雪白,照样往下划出一道血路。
“赵砚,老子送给你一个大礼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