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色刚泛鱼肚白,驿馆内便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等人们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一条惊人的消息就像野火一样在馆中蔓延——太子遇刺!
“听说刺客已经被抓住了!”
“可不是嘛,而且听说是这次来朝的某个国家派的!”
“这些国家真是野心勃勃,我们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竟然刺杀太子,就应该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驿馆里面的差役讨论着。
消息传到南明国使臣的耳中,几人脸色同时一变。他们对视一眼,心里都闪过同一个念头——难道那些刺客失手了?可他们明明是去刺杀安和县主的,怎么会变成太子?
“走,我们得马上走,启程回南明国!”为首的使臣压低声音,语气急促。
“公主那边怎么办?”另一个人问道。
“她自己自求多福吧!”为首之人说道。
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留在大渊朝只会夜长梦多。
可他们刚走到门口,还未来得及开门,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门被推开,一个身着玄色官服的男子带着一队侍卫走了进来,正是萧墨尘。
南明国使臣心头一紧,但面上仍强作镇定,拱手问道:“萧世子,不知此番前来,有何贵干?我等昨日已经禀明贵国陛下,今日我们将回南明国了,放心答应的物品我们会送来的。”
萧墨尘只是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他们,“皇上有请,诸位随我入宫吧。”
金銮殿上,大渊皇上面色阴沉如铁。武王和几位内阁大臣也站在殿上。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南明国使臣们一踏入殿中,就感受到了那股无形的威压。
“你们南明国真是狼子野心!”皇上猛地一拍龙案,声如洪钟,“朕把你们当客人,你们却派人刺杀太子!看来,两国的和平是不想要了?”
使臣们连忙跪地,连声喊冤:“皇上息怒!此事绝无可能!我等绝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使臣们现在都是懵的,不是刺杀安和县主吗?怎么是太子,这个南宫婉到底怎么想的?
“哼!”皇上冷哼一声,朝侍卫挥手,“把人带上来!”
片刻后,两名侍卫押着几名五花大绑的刺客走了进来,另一名内侍则捧着一叠供词。皇上冷冷道:“这是你们派去的刺客,还有他们的供词。你们敢说不知情?来人,传令给闵行让他即刻拔营准备攻打南明国。”这些刺客已经被蚀骨散折磨得无比痛苦了,让他们写什么供词都可以。
南明国使臣定睛一看,脸色骤变。为首之人颤声道:“皇上,这……这是公主南宫婉的暗卫,并非我等指使。我们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可证词上写得清清楚楚,你们是知情者!”皇上的声音中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
“我们只知公主要去给安和县主一些颜色瞧瞧,我们想着她在一个县主手中吃了亏,所以默许她的行动,但真不知道她要刺杀太子呀!求皇上明查。”使臣们面面相觑,额头上渗出冷汗。他们知道,一旦承认,不仅性命难保,还会挑起两国战火。可眼下的局势,却让他们无从辩驳。
“皇上,臣等恳请,莫要开战!”为首的使臣咬牙叩首,虽然南明国的香料在大渊朝畅销,但一旦开战,他们兵力微薄,绝无胜算,现在他们还望以和为贵!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皇后缓步而入,向皇上行礼道:“启禀皇上,太子已经醒了。他让臣妾来劝皇上莫要动怒,一定要查清楚,南明国应该没有开战的意思,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
南明国使臣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附和:“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我等对大渊朝一向心怀敬意,绝无半分敌意!”
这时,站在一旁的武王也上前劝道:“皇兄,眼下边境安稳多年,若骤然开战,恐怕劳民伤财。不如给南明国一个机会,让他们给个交代。”
皇上沉默良久,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缓缓开口:“好,那你们就派人送信回国,将今日之事如实禀告。南宫婉派人刺杀太子,一死是免不了的。其他人暂时监禁在驿馆,待南明国给出足够的诚意,再作商议。不然,一战不可避免!”
“臣等遵旨!”南明国使臣如蒙大赦,连忙点头答应。当场写了书信,交给皇上派来的内侍送往南明国。
随后,侍卫将他们押回驿馆监禁,而南明国四公主则被单独押入天牢。
容府,容修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中五味杂陈。原本,他还做着娶了个公主、日后东山再起的美梦,可如今,这个梦彻底破碎了。他只觉得背脊发凉,恨不得一家人立刻夹起尾巴做人,生怕被这场风波连累。
而另一边,萧墨尘和沐熙却因为在此次事件中立下大功,得到了皇上的嘉奖。
御书房内,萧墨尘单膝跪地,郑重请求:“皇上,臣有一请求,望皇上成全。”
“说吧。”皇上心情大好,语气也缓和了几分。
“臣想请求皇上赐婚,将安和县主沐熙许配给臣为妻。”萧墨尘的声音铿锵有力,目光坚定。
皇上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既然是你开口,朕准了!”
沐熙闻言,脸颊微红,低头谢恩。
皇上又道:“听说你要在京城开店,朕便赐你府邸一座,另加金银玉器无数,以作贺礼。”
萧墨尘和沐熙再次叩谢。
不多时,赐婚的圣旨就到了武王府别院,萧墨尘和沐熙接了旨谢了恩。萧墨尘终于得偿所愿,沐熙终于要成为他的妻,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回到春城筹备大婚。
很快这一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皇宫中也不例外。萧之菡特地派人去了冷宫,告诉容妃这个消息,容妃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走了多么蠢得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