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海洋的浪涛在核心层缓缓起伏,本源源核的光芒透过淡金色的雾霭洒下,将周围的虚空染成一片温暖的光晕。星络悬浮在源核旁,体表的螺旋纹路与源核图腾遥相呼应,之前因试探而紧绷的星光此刻已变得柔和,两点星光中再无半分警惕,只剩下对前路的庄重。
林凡站在星络身侧,胸口的噬灵玉微微发烫,与源核的共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他能感觉到,源核深处传来的“心跳”不再是之前的紊乱,反而因星络的态度转变,多了一丝微弱的“期待”——仿佛这颗沉寂了百万年的核心,终于等来了能触碰真相的人。
“凡哥,星络前辈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黑石扛着石矛凑过来,目光好奇地扫过周围。刚才星络停手后便一直沉默,只是望着源核后方,让众人都有些按捺不住。
苏媚也轻声道:“源核后方的虚空……好像和别处不一样。”
经她一提,林凡才注意到——本源源核后方的虚空确实异于周遭。别处的虚空是纯粹的金色,被本源能填满,而源核后方的虚空却泛着一层极淡的涟漪,如同平静的水面被投入石子,涟漪中心的光影微微扭曲,隐约能看到细碎的光屑在其中流转。
星络终于转过身,头颅位置的两点星光落在那片泛着涟漪的虚空上,声音带着一丝悠远的郑重:“那里,便是核心殿的入口。”
“核心殿?”铁锋操控着穿梭舰靠近了些,舰体的扫描光打在涟漪上,屏幕上瞬间跳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流,“扫描显示……那里的本源能浓度是周围的百倍!而且能量结构异常稳定,像是被某种法则固定住了。”
星络微微点头,抬手朝着那片虚空一指。随着它的动作,体表的螺旋纹路骤然亮起,一道淡金色的星光丝线射出,精准地落在涟漪中心。
“嗡——”
丝线触及涟漪的瞬间,整片虚空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原本细微的涟漪如同被唤醒的潮汐,开始快速扩散,涟漪中心的扭曲越来越明显,无数道金色的本源能从虚空中涌出,如同水流般汇聚、凝结。
短短数息之间,一座宫殿的虚影在涟漪中缓缓浮现。
那是一座通体由本源能凝结的透明宫殿,没有砖石梁柱,只有纯粹的金色光流构成的轮廓。宫殿的穹顶呈螺旋状,与本源源核的图腾完美契合,四壁上流淌着与星络体表同源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在缓缓流转,散发出既磅礴又深邃的气息。
宫殿没有门,只有一道由本源能构成的光帘悬在入口处,光帘上闪烁着细碎的星点,像是将整片星空都凝缩在了其中。这便是星络口中的——混沌核心殿。
“这就是……混沌核心殿?”苏媚望着宫殿虚影,眼中满是震撼。她能感觉到,殿内散发出的本源能气息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吸入一口都让经脉舒畅,可同时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星络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此殿由源噬诞生时的本源能凝结而成,是源核的‘意识中枢’。百万年来,除了旧守护者与我,再无生灵能踏入其中。”
它看向林凡,两点星光闪烁:“之前我不让你们靠近,是怕你们被殿内的本源能排斥——非与源核深度共鸣者,靠近殿门便会被法则碾碎。但现在……”
星络的目光落在林凡眉心的灰金色图腾上:“你的图腾与源核共鸣已达‘共生级’,噬灵玉又有核心碎片气息,殿内的法则不会再排斥你。”
林凡望着那座透明的宫殿,心中泛起波澜。他能感觉到,殿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不是声音,而是一种源自灵魂的悸动,与噬灵玉的发烫、眉心图腾的亮起相互呼应。
“殿内有什么?”林凡问道。
“旧守护者的遗产,源噬的法则记忆,还有……关于病毒起源的线索。”星络的声音低沉了些,“核心殿是平衡源噬法则的关键,也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地方。若想缓解法则过载,清除病毒母巢,必须进入殿内。”
它顿了顿,补充道:“只是殿内法则复杂,除你之外,你的同伴……”
“星络前辈,我等虽不能与源核深度共鸣,但有凡哥的图腾共鸣相助,或许能跟着进入?”苏媚连忙开口,眼中满是坚定,“我们不能让凡哥一个人冒险。”
黑石也瓮声附和:“没错!要进一起进,要退一起退!”
星络看向林凡,似在询问他的意见。
林凡沉吟片刻,抬手按在眉心图腾上,将一丝灰金色能量注入苏媚等人体内:“这是我的源核共鸣之力,能暂时护住你们,抵消殿内的排斥法则。虽不能深入,但守在殿门附近应无大碍。”
他知道核心殿内必定凶险,有同伴在身边,总能多一分照应。
星络见状,点了点头:“也好。但切记,殿内禁止使用外界法则,否则会引发本源能暴动。一切行动,听我指引。”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
星络不再多言,转身朝着那片泛着涟漪的虚空飘去。它的身影触及光帘时,光帘如同水波般自动分开,没有产生丝毫阻碍。
林凡对苏媚等人示意,率先跟上。当他踏入光帘的瞬间,只觉一股温润的本源能包裹住全身,眉心的图腾剧烈亮起,与殿内的法则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没有排斥,只有如同归家般的亲和。
苏媚、黑石紧随其后,虽因本源能的压迫而脸色微白,但在林凡注入的灰金色能量护持下,也顺利穿过了光帘。铁锋则操控着穿梭舰停在殿外,通过通讯器道:“我在外面守着,若有异动,立刻支援!”
穿过光帘,眼前的景象骤然一变。
混沌核心殿的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广阔,整个空间由流动的本源能构成,无数道法则碎片如同星辰般悬浮在半空,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殿中央,一道巨大的银色晶壁若隐若现,正是星络之前提到的“记忆晶壁”。
而在晶壁前方,一道由本源能凝结的巨大天平虚影,正缓缓悬浮着——天平的左侧堆满了闪烁的法则光团,右侧却空无一物,明显处于失衡状态。
“那便是法则天平。”星络指向天平,声音凝重,“源噬的法则过载,便体现在这天平上。若能让它归位,源噬的危机便可暂缓。”
林凡望着那道失衡的天平,又看了看周围悬浮的法则碎片,心中明白——真正的考验,从踏入核心殿的这一刻起,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