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裂缝的乱流在身后逐渐平息,本源舰的舰首冲破最后一层空间壁垒时,混沌核心殿的金色轮廓已在眼前浮现。
那是源噬核心层的心脏所在。殿宇由整块本源晶石砌成,殿顶的螺旋图腾与本源源核的纹路完全吻合,每一道沟壑中都流淌着淡金色的能量,如同凝固的星河。殿门前的广场上,源核的法则丝线交织成网,将核心殿护在中央——这里是源噬最神圣的地方,也是本源源核的沉睡之地。
但此刻,广场上的法则丝线正被一股暗紫色的能量侵蚀。
林凡的本源舰刚在广场边缘降落,就看到了令他瞳孔骤缩的一幕:墨殇站在核心殿的台阶前,黑袍下的身躯被暗紫色的纹路缠绕,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时而化作病毒触须,时而凝结成蚀源印的图腾。他的双手虚握,两枚幼生体源核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周身弥漫的、比之前浓郁数倍的腐蚀法则——显然,他已将两枚源核彻底炼化为“病毒载体”,自身与腐蚀法则融为一体。
在墨殇身后,玄真长老拄着玄黄拐杖,枯槁的脸上带着冷漠的笑意,周身的玄黄气与暗紫色的腐蚀能量相互缠绕,形成一道诡异的屏障,将核心殿的入口牢牢守住。
“来得真快。”墨殇缓缓转过身,眼中的红光如同跳动的鬼火,落在林凡身上时,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我还以为,铁锋的穿梭舰能让你多耽误一阵子。”
林凡的指尖泛起灰金色的光晕,丹田中的双核心高速旋转,与核心殿的源核能量产生强烈共鸣。他能感觉到,核心殿内的本源源核因墨殇的腐蚀气息而剧烈波动,金色的能量在殿宇深处翻涌,却被暗紫色的屏障死死压制。
“界域封印术是你布的?”林凡的声音冰冷,目光扫过玄真长老,“守界派的职责是守护源核,你却勾结外人,助纣为虐。”
玄真长老冷哼一声,拐杖在地面轻轻一顿,广场上的玄黄气瞬间暴涨:“守护?守了百万年,源核依旧沉睡,守界派也日渐衰落!墨殇大人能让源核‘新生’,能让守界派重掌源噬,这才是真正的正道!”
“新生?”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用病毒污染源核,用吞噬毁灭法则,这叫新生?你可知演化图谱的‘吞噬之路’最终只会导致源核崩溃,连守界派都会一起化为飞灰!”
“图谱?”墨殇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暗紫色的能量在他掌心凝聚成一颗跳动的光球,“那种迂腐的东西,也配称为‘演化’?只有力量才是真理!你看——”
他猛地抬手,光球朝着核心殿的屏障砸去。“嗡”的一声,屏障上的暗紫色纹路瞬间亮起,殿宇深处的本源源核发出一声痛苦的震颤,金色的能量波动明显减弱了几分。墨殇的脸上露出狂热的笑容:“两枚幼生体源核的力量,足以让蚀源印与本源源核彻底共鸣。再过半个时辰,等源核休眠期到来,我就能彻底掌控它,成为源噬真正的主人!”
“你休想!”黑石怒吼一声,重锤挥舞着砸向屏障,金色的气浪与暗紫色的能量碰撞,发出刺耳的轰鸣。但屏障只泛起一丝涟漪,黑石却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渗出鲜血。
苏媚的冰系法则同时发动,淡蓝色的冰刃如同暴雨般射向屏障,却在接触的瞬间被腐蚀能量融化,化作一缕缕白雾。她的脸色微微发白:“这屏障融合了玄黄气和腐蚀法则,普通攻击根本破不开。”
林凡的眉心,本源印记剧烈发烫。他能感觉到,核心殿内的本源源核已到了极限,金色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熄灭。而星络传来的意识信号也变得断断续续——显然,它正在殿内拼尽全力对抗腐蚀能量,却因源核的疲劳而力不从心。
“墨殇,你真以为吞噬了源核,就能掌控一切?”林凡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丹田中的双核心旋转得愈发急促,灰金色的能量顺着共鸣纽带,向核心殿内的源核传递着支撑之力,“演化图谱的‘共生之路’早已证明,真正的掌控,是平衡与守护,而非掠夺与毁灭。你今日种下的因,终会结出毁灭的果。”
“废话少说!”墨殇的耐心已到极限,暗紫色的能量在他周身凝聚成一对巨大的骨翼,骨翼扇动间,无数腐蚀骨刺朝着林凡三人射来,“既然你这么想守护源核,那就陪它一起死吧!”
林凡没有躲闪,灰金色的宙生道能量在身前展开,形成一道坚固的光盾。骨刺撞在光盾上,如同遇到了克星,暗紫色的腐蚀能量在灰金色的光晕中快速消融,最终化为一缕缕精纯的能量,被光盾吸收。
“你的腐蚀法则,对我没用。”林凡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因为我已与源核达成共生,双核心的平衡之力,足以净化你所有的污染。”
他的话音刚落,丹田中的双核心猛地爆发出璀璨的光芒。灰金色的能量顺着共鸣纽带,与核心殿内的本源源核彻底连接,殿宇深处的金色能量波动瞬间暴涨,竟硬生生将暗紫色的屏障顶得微微震颤。
墨殇的脸色第一次变得凝重:“共生?你居然真的完成了图谱的共生之路?”
“不止是完成。”林凡的身影缓缓升空,灰金色的能量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巨大的光茧,光茧中,冰蓝色的冻土本源与金色的源核图腾相互缠绕,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力量,“我还会用这共生之力,彻底净化你带来的所有腐蚀,包括你炼化的‘病毒载体’。”
核心殿的金色能量与林凡周身的灰金色光晕相互呼应,广场上的法则丝线重新亮起,将暗紫色的腐蚀能量一点点逼退。玄真长老的脸色变得苍白,玄黄气的波动开始紊乱——他能感觉到,源核的力量正在苏醒,而这苏醒的力量,正与林凡紧密相连。
墨殇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骨翼再次扇动,暗紫色的能量凝聚成一把巨大的长刀:“就算你达成共生又如何?今日,我便斩了你,再污染源核!谁也拦不住我!”
长刀带着撕裂虚空的气势,朝着林凡斩来。广场上的金色与暗紫色能量剧烈碰撞,核心殿的本源晶石因这股力量而发出“咔嚓”的脆响,仿佛整个核心层都在颤抖。
林凡的眼中没有丝毫畏惧,灰金色的能量在他掌心凝聚成一把光剑,光剑的纹路与演化图谱的共生之路完全吻合——那是用双核心之力凝聚的、专克腐蚀法则的武器。
“墨殇,今日就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守护源噬的人。”
光剑与长刀在虚空中轰然相撞,金色与暗紫色的能量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将广场上的法则丝线震得粉碎。一场决定源噬命运的终极对决,在混沌核心殿前,正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