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钟明)的教学方式相当“忍者”——重实用,轻理论。
他压根没提什么“电磁感应”、“法拉第定律”或是“导线切割磁感线产生电流”这些能让大蛇丸眼睛发亮、却绝对会让卡卡西头昏脑涨的科学原理。在他看来,对于这个世界的忍者而言,知道“怎么做”远比理解“为什么”要重要得多。
“忘掉你之前学习忍术的那套思维,”佐助(钟明)开门见山,“这个术,不需要你去理解背后复杂的道理。你只需要记住如何用你的查克拉,去‘制造’出我需要你制造的那种‘力场’,以及如何将这种‘力’引导和释放出去。”
他教导卡卡西的,是一套极其精密的查克拉操控技巧。如何将雷属性查克拉进行极其细微的性质转化,使其产生稳定的、具有特定极性和强度的磁场;如何维持这个磁场的稳定并不断为其注入能量进行“加速”;最后,如何在瞬间完成能量的定向释放。
整个过程,完全绕开了科学原理,纯粹是基于查克拉这种能量本身的特性和运用法门。主打一个“我不用明白这招为什么能行,我只要知道怎么让它行就行”。
崖顶的空地上,教学以最直接的方式展开。佐助(钟明)摒弃了所有繁文缛节,他的教导方式如同打磨一件兵器,只关注最终的形态与杀伤力。
“忘掉原理,记住感觉。”他言简意赅,双手虚合,一丝丝湛蓝中带着微妙频率波动的查克拉在他掌心间编织、缠绕。“看仔细,这是构建‘场’的基础形态。你的雷属性查克拉不能过于狂暴,需要一种‘稳定’的尖锐感,像织网,而不是放电。”
卡卡西的写轮眼全力运转,死死盯住那精妙到极致的查克拉操作。他能看到,那些查克拉丝线并非静止,而是在以一种奇特的规律高频震颤,彼此呼应,形成一个无形的、却又能被感知到的“结构”。这与他所知的任何雷遁运用方式都截然不同,更像是在创造一个具有特定功能的……“工具”。
“尝试模仿这个结构,”佐助(钟明)散去手中的查克拉,“用你的查克拉,去‘感觉’并复现它。不需要理解它为什么能产生‘力’,你只需要知道,当它以这种形态稳定存在时,就能做到。”
卡卡西依言而行,他闭上眼,全力调动查克拉。对于精通千鸟这种A级忍术的他来说,雷属性查克拉的形态变化并不陌生,但如此精细、要求如此稳定和特定频率的操控,却是第一次。他指尖的雷光时而溃散,时而变得过于猛烈,始终无法形成那个稳定的“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卡卡西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维持这种精微操作对心神的消耗极大。几十分钟后,他才勉强在面前构筑出一个极其不稳定、不断闪烁仿佛随时会崩溃的微弱力场。他尝试将一枚手里剑置入其中。
“注入能量,引导,然后……释放!”
卡卡西依言催动查克拉,那力场猛地一亮,随即剧烈波动起来。“咻”的一声,手里剑被弹射了出去,但方向歪斜,速度也远不及演示时的恐怖,飞行了不到百米就无力地坠落。
“方向控制不稳,能量注入不均匀,力场结构在最后关头几乎崩溃。”佐助(钟明)冷静地指出问题,“但……你成功了第一步。感受到了吗?那种‘推动’的力量。”
卡卡西喘息着点头,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确实感受到了,在那力场成型的瞬间,以及能量释放的刹那,有一种截然不同的、强大的推动力被激发了出来,尽管还很微弱且难以控制。
与天生就拥有电击使能力、可以近乎本能操控电磁力的御坂美琴不同,忍者想要施展这种源自异世界的力量,步骤要繁琐得多。从提取查克拉,到进行极其精细的雷属性性质变化构建磁场雏形,再到稳定磁场、注入能量、锁定目标、最终发射……一整套流程下来,即使是卡卡西这样的精英上忍,初次尝试也足足花了几十分钟才勉强完成了一次极不稳定的蓄力,射出去的苦无歪歪斜斜,威力也大打折扣。
“熟练之后,估计能将准备时间压缩到一分钟左右。”佐助(钟明)评估道,“想在瞬息万变的实战中运用,几乎不可能用于正面交锋。”
“熟练之后,准备时间可以压缩。”佐助(钟明)继续道,“但想在激战中应用,你需要的是战术,而不是蛮干。”
卡卡西立刻进入了分析模式,他习惯性地摸着下巴:“我明白了。这个术的前置准备太长,决定了它无法用于常规的攻防转换。它更适合……预设战场、远程狙杀、或者在队友创造出绝对机会时的致命一击。”他看向佐助(钟明),眼神锐利,“甚至可以作为一种强大的威慑,逼迫敌人改变行动模式。”
“正是如此。”佐助(钟明)颔首,“它将是你藏在袖中的底牌。至于如何创造出使用它的完美时机……”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那就是你这位‘拷贝忍者’最擅长的事情了。当然,如果是在敌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行超视距狙击……”
两人对视一眼,都清楚这样一击在敌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会带来怎样毁灭性的效果。这注定是一个需要隐藏在阴影中,一旦现世便石破天惊的绝技。
一种打破常规忍者对战模式的、近乎降维打击的力量。卡卡西已经开始在脑海中飞速推演,如何利用影分身、土遁乃至幻术来为自己争取到这关键的一分钟,以及如何在复杂的战场环境中,为这石破天惊的一击,找到最完美的目标和时机。这条新的道路,不仅赋予了他力量,更给他带来了全新的、充满挑战的战术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