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桥面上凝着一层薄水珠，星玄已经站在桥头，怀表在掌心转了半圈。表壳上的裂痕温温的，像是刚被晒过太阳，又像是谁在里头轻轻敲了敲。他没看身后，但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佐助昨晚盯了他一整晚，千本都快捏出火星子了。
卡卡西合上亲热天堂，啪地拍了下书皮：“该回木叶了，任务报告得赶在火影午睡醒之前交上去，不然又要被骂拖稿。”
鸣人打着哈欠从帐篷里滚出来，头发炸得像被雷劈过，嘴里还含着半句梦话：“……桥……分红……”
“分红个头，”星玄顺手把一瓶兑了水的淡金色液体塞进他怀里，“这是‘勇气特调’，喝了能让你在火影面前说话不结巴。”
“你又整什么新忍术？”鸣人瞪大眼，抱着瓶子左看右看，“这标签上画的笑脸怎么歪得跟佐助冷笑似的？”
“艺术源于生活。”星玄耸肩。
白站在桥栏边，手指搭在木牌边缘，没说话。那块写着“勇气之桥”的牌子还搁在石碑旁，风吹得它微微晃动，像在点头。
卡卡西走过来，声音放得温和：“你真的不考虑跟我们走一趟？木叶有资源，有情报网，你这种……特殊能力的人，留在外面太危险。”
星玄笑了笑：“你们那儿规矩多，动不动就要写任务总结，还得参加忍者茶话会，听说上次有人因为迟到五分钟被罚抄《忍者守则》三百遍。”
“那是鸣人。”佐助冷不丁插了一句。
“关我啥事！”鸣人跳起来，“我那是为了救一只卡在树上的猫！”
“而且，”星玄把话题拉回来，眼神扫过白，“他要走的路，地图上还没画出来。我要是把他往忍者村一塞，回头火影问我为啥带个会结冰的少年来开会，我总不能说‘这哥们是我灵泉水养出来的’吧？”
卡卡西眯起眼，没再劝。他知道有些话点到为止，再往前一步，就是试探底线了。
星玄从怀表里取出一片雪白的羽毛，边缘泛着水光，显然是被泡过灵泉的。他轻轻放进白手里：“你昨天掉的，我没还你，是觉得你可能还不想拿回去。”
白低头看着那片羽毛，指尖微微发颤。他没说话，只是慢慢握紧，羽毛在掌心化作一缕雾气，顺着呼吸钻进体内。刹那间，发梢闪过一丝银光，像是冰层下流动的月光。
【叮~】
脑内响起熟悉的提示音，星玄刚想回应，鸣人突然从背后扑上来，一把抱住他：“不准走！说好下次一起吃烤鱼的！你走了谁请我喝特调饮料？”
系统提示卡了一下，延迟三秒才继续播放：【任务“让白摆脱工具命运”已完成。评价：S级。奖励：积分+700，查克拉提炼术（已前置获取，不重复发放）。】
星玄轻轻推开鸣人，把另一瓶浓缩灵泉液塞进他口袋：“这回是限量版，喝完记得给我写好评，五星带图那种。”
“你还搞电商那一套？”鸣人一脸震惊。
“不然呢？穿越者也得搞副业。”星玄眨了眨眼，“总不能靠捡垃圾积分吧。”
他低头默算：700分，加上之前攒的，够把灵泉空间升到第二级了。保鲜功能解锁后，以后带的零食终于不会半路发霉。至于储物扩容，那更是刚需——谁不想背包比哆啦A梦的口袋还深？
正想着，系统提示末尾突然闪出一串乱码：【ERR-07：检测到非授权观测……】，转瞬即逝。
星玄眉头一跳，但没声张。他知道系统一向敏感，偶尔抽风也正常。可能是哪个位面的信号串线了，就像老电视突然雪花屏。
白站在原地，手还搭在桥栏上，目光落在那块无名木牌上。星玄没催，也没说话，只是从空间里取出另一块木牌，比达兹纳给的那块略小，上面一个字都没刻。他把它轻轻放在石碑另一侧，和“勇气之桥”并列。
风一吹，两块牌子轻轻碰了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说过，有桥要建的地方，你就在。”白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像冰层裂开的第一道声。
星玄点头：“嗯。”
“那我，就是修桥的人。”白抬头，眼神清澈得不像经历过那么多刀光血影，“不是谁的部下，也不是逃兵。是我自己选的路。”
星玄笑了，这次没说话，只是打开怀表一条缝。银光从缝隙里溢出，像水波一样在地面铺开。白迟疑了一瞬，抬脚踏了进去。
脚底刚触到那层光晕，灵泉池边忽然冒出一朵花——通体透明，花瓣像是由极细的冰晶编织而成，中心还凝着一滴水珠，缓缓旋转。
星玄挑眉：“哟，空间还挺给面子。”
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无意识凝出一缕寒气，落在花瓣上，竟没有破坏，反而让那滴水珠亮了一下。
“欢迎加入，施工队。”星玄合上怀表，光晕收拢，“首站任务：找个能喝到正宗奶茶的世界，我快馋疯了。”
“你确定不是为了躲火影的追查令？”白问。
“追查令哪有珍珠咬起来q弹重要。”星玄拍拍他肩，“再说了，我这人向来低调，从不张扬——你看我连名字都没刻在桥上。”
“可你的水会唱歌。”白忽然说。
星玄一顿：“那叫术式共鸣，科学术语。”
“科学？”白皱眉。
“对，就是那种比结印还玄乎的东西。”星玄一本正经，“比如你现在脑子里想的‘这人又在胡扯’，就属于‘科学级谎言检测反应’。”
白没笑，但眼角微微动了下。
卡卡西远远看着两人，忽然道：“你们真不考虑留个联络方式？万一以后有任务……”
“有事烧纸。”星玄摆手，“哦不对，你们这儿没这习俗。那就折千纸鹤，往天上一扔，我这边空间会震三下。”
“你那表壳都快裂成蜘蛛网了，还能震？”鸣人吐槽。
“裂得越狠，信号越强。”星玄把怀表往耳朵边一贴，“听见没？嗡嗡的，5G网速。”
佐助站在桥另一头，手里千本的尖端泛着淡蓝，像是被某种能量浸染过。他盯着星玄的背影，手指缓缓收紧，千本的弧度越来越深。
星玄像是察觉到了，回头冲他扬了扬下巴：“下次见面，给你带瓶‘冷静喷雾’，专治写轮眼过热。”
“我不需要。”佐助冷冷道。
“你嘴上说不需要，身体倒是挺诚实——昨晚盯我盯到凌晨两点，眼都没眨。”星玄笑，“建议你下次带个望远镜，省得把千本捏变形。”
佐助没答，只是把千本收进袖子，转身走向卡卡西。
鸣人追上去：“喂！你们真不告而别啊？至少留个微信！”
“微信？”星玄边走边说，“我们用的是‘星灵通’，跨位面专用，信号覆盖四十个世界，月租只要十积分。”
“骗人！哪有这样的通讯忍术！”
“等你哪天打通影级实力，我送你一张体验卡。”星玄脚步没停，“记得充值，不然会断网。”
白跟在他身侧，回头看了一眼勇气之桥。村民已经开始过桥，达兹纳站在桥头，挨个发糖。海风把他的工装外套吹得鼓鼓的，像一面破旧却倔强的帆。
“他们以后会忘记我们。”白说。
“不一定。”星玄摸了摸怀表，“但就算忘了也没事，桥还在，路就还在。”
白沉默片刻，忽然问：“下一个地方，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星玄笑了笑，“但肯定有奶茶，说不定还有火锅。我查过了，有些世界连米饭都能做成甜的，你说离谱不离谱？”
白没接话，但脚步稳了。
星玄低头看了眼怀表，裂缝中的符文微微发烫。空间升级的倒计时已经开始，灵泉的保鲜功能即将解锁。他摸出一颗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甜的。
他抬头看了看天，云层裂开一道缝，阳光洒下来，照在桥面上，照在那两块并列的木牌上，照在白的发梢，照在星玄脚边那道正在缓缓闭合的银色光痕上。
白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星玄问。
白没答，只是抬起手，指尖凝出一缕寒气，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那弧线没消散，反而凝成了一片小小的冰晶，像羽毛，像符文，像某种未命名的印记。
星玄看着那冰晶，忽然笑了。
他从空间里取出一支笔，在冰晶下方的桥栏上，飞快写下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