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怎么会有人能忽视掉他的魅力?!
林耀肯定是情窦初开,还不好意思,所以才比较矜持。
现在还不是趁着下课过来找他。
也是难为她了,还特意打听了他的班级。
周智露出一个自认为十分迷人的微笑:“是不是打听到校草是我了?这是送我的吗?”
超绝不经意透露一下自己校草的身份,还不把人迷死?
林耀却微微皱眉,盯着他的脸,刚想开口,唐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嘴喝猪油了?腻得这么厉害。”一开口还是那个毒味。
林耀的眉头松开了。
“甜甜,给你的,妈让我给你带的。”
唐甜把东西接过来,抬手搂过林耀的肩膀,冷淡地看向周智:“狗尾巴草也是草,不装了是吧?”
周智:“......”为什么她会跟唐甜这种没人要的毒妇认识啊!
周智咬牙挤出一个笑来:“我误会了,改天再聊。”
说着落荒而逃。
唐甜翻了个白眼,跟林耀叮嘱:“这人脑子不好,之前还算个对手,现在脑子好像通了粪坑,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进去。”
“别搭理他。”
林耀点头,但想的不是这件事儿:“最近哪天有时间?妈让我喊你回家吃饭。”
她是不用什么我妈之类的了,反正都一样。
唐甜轻轻用手指勾了一下她的下巴:“那你呢?你想不想姐姐回家吃饭?”
别说,长大几岁调戏起来,感觉更好了。
现在小古板长大了一点,更古板了,表情不变,耳朵红得都有些透了。
“甜甜,不许闹。”林耀抓住她作乱的手指。
“行行行,我后天就行,我出发之前跟你说一声。”
眼看着下一节课要开始了,唐甜这才有些舍不得地放开林耀。
进了教室,周智狠狠瞪了她一眼。
唐甜眯了眯眼,嗤笑一声,懒得搭理这种家伙。
再下一节课,林耀跟白语正在聊天,王月月去帮老师干活去了。
窗户突然被敲响。
抬头看过去,顾漾的脸出现在窗边,正在不停招手,激动极了。
窗边的脸,猛地一下还有点吓人。
她直接出了教室。
顾漾像个炮仗一样冲了过来,林耀吓得忙侧身,并抬手抓住他的衣领,防止他冲过头刹不住撞上墙。
“幺幺!你变了!”顾漾控诉她,“你居然没有来找我!”
“我上节课课间的时候,到处找你,都没找到!”
要不是刚才遇到了王月月,还不知道她在哪个班级呢!
林耀有一点心虚,沉默片刻后,松手,从兜里摸出来一个好丽友:“给你的。”
顾漾拿到蛋挞,嘟囔了一句:“好丽友,好朋友......”
嘴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顿时没了生气的想法,笑起来:“中午一起吃饭吗?”
“嗯,一起。”
“新班级,没问题吧?”林耀问了一句。
顾漾的交友能力没什么问题,甚至可以说是交友遍四方。
不过顾漾顿了一下,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笑起来:“当然没问题!”
“你呢?”顾漾正关心她呢。
身子忽然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
他趔趄了一下,但很快稳住,扭头看过去:“你谁啊?”
“我们班的,叫徐梓陶,今天跟我一起竞选学委发生了一点冲突。”林耀简单概括了一下他们之间的恩怨。
徐梓陶瞥了两个人一眼:“还带着男朋友一起上学?”
“你男朋友长得跟猪一样。”
“你怎么说话的?”顾漾瞪眼,“随口就造谣是吧?有没有教养啊你?”
顾漾很生气,自己除了幼儿园的时候,恶作剧亲了林耀一口,后来他可一直没干什么坏事儿!
幺幺本身对这种事情也算是很介意的,要是不跟他一起玩了,他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个徐梓陶,简直是恶心人!居然敢污蔑他们之间纯洁的友谊!
还没有开窍的男生,差别是很大的。
徐梓陶想打架,但是目光在顾漾身上看了一下,确定自己可能打不过,只能警告:“你给我等着!”
然后不等两个人反应过来,就从顾漾身边冲过去,想跑进教室。
但是刚冲刺两步,后脖颈就被人揪住了。
衣领正好拽紧,感觉喉咙有点紧。
他忙稳住身形,看向手的主人:林耀。
“你拽我做什么?”
“给我们两个道歉还是我们现在去找老师?”林耀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底线被再三试探的。
有些人就是喜欢看人脸色说话,你表现得好欺负,那他下次就会专门欺负你,甚至一次比一次狠。
今天他徐梓陶就能说出来这种话,后面只会更过分。
徐梓陶想挥开她的手,但被林耀抓住反剪到身后:“选!”
“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徐梓陶眼都红了,挣扎着想跑,但是林耀那胳膊是真有力气啊!
“对不起,我不该造谣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也不应该骂这位同学,我嘴贱,对不起!”
林耀这才松开手,就在徐梓陶以为没事儿的时候,想走,就听到林耀沉沉的声音:“如果我从其他人嘴里听到类似的谣言,我都算在你头上。”
她的声音很小,就连顾漾都只听到一个模糊的。
徐梓陶不可置信:“凭什么?”
“祝你好运。”林耀站直身体,偏头看向顾漾,“上课了,还不走?”
“哦哦,好。”顾漾看呆了,走回去都有点同手同脚了。
他还没见过幺幺这么帅气的样子。
之前有时候会撞到幺幺练习,但是那个时候都比较狼狈,满头大汗。
现在......
他拍了拍发烫的脸,攥紧掌心的好丽友。
该死,都怪那个徐梓陶!
回了家,林耀照例训练了一个小时,又练了半个小时的小提琴,才去洗澡。
洗完澡就进了房间,打开日记本。
把今天的事情全都写了上去,并且精确到什么第几节课的课间。
再次口述了一遍,就是有一点:今天没带录音笔,有点吃亏。
也没事儿,徐梓陶也没有带。
她在日记后写下新的体会:底线带有尖刺,只有试图踩踏的人,才会感觉到疼痛。
最后才合上书,抱起旁边的伴读真爱粉:“真爱粉,有个人,在我没透露名字的时候,就能喊出我的名字,他说话有点奇怪。”
林耀还没开窍,暂时理解不了“爱情”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