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从一开始的骑马不稳当,到后面骑马已经能保持平衡了。
小小乌很给力地过渡了她的初学期。
随后林耀在妈妈的带领下,骑上了小乌的马背。
小乌很温柔,从头到尾都没有故意尥蹶子,也没有吓唬林耀,反而带着她跑得很慢,让她能充分感受到奔跑的快乐,也能保证安全。
林耀抱着小乌的脖子,眼巴巴看着林烟:“妈妈,我想嫁给小乌。”
林烟:“???”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林耀两颊红红:“想嫁给小乌。”
“它特别照顾我,我觉得我跟小乌心灵是合适的!”
林烟抬手捏了捏眉心,充满痛苦:“不是妈妈要打击你,小乌它是一匹马。”
“不可以吗?”她依依不舍地抱着小乌,“可是我看妈妈的小说里,说真爱是不分性别跟物种的。”
“我觉得我跟小乌就是真爱。”
林烟很后悔,看什么鲛人小说,现在好了,孩子都学杂了。
“不是不可以。”林烟解释道,“但是小乌又不喜欢你。”
“小乌有伴侣,还有孩子,你不能跟它在一起。”
“我们都是一夫一妻制的。”
好险,得亏她脑子转得快,不然好好的孩子就要跟一匹马结婚了。
林耀努力消化了一下林烟的话:“可是小乌又没有妻子。”
“她只有丈夫。”
林烟笑不出来。
完蛋了。
“宋榆!你过来!出大事儿了!”她选择召唤外援。
宋榆过来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沉默片刻,一口气吸了又吸。
他还辛辛苦苦防阿尔斯那小子,结果转头女儿就要嫁给一匹马。
他像个笑话。
但是对上林耀那认真的双眸,他说不出强硬的话。
蹲下身来,视线跟她平齐,温声道:“幺幺,如果你是小小乌,你会希望有个其他物种的人强制插入它们一家三口的世界吗?”
“而且小乌它只是性格温柔,不是真的喜欢你。”
林耀在五岁这一年,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失恋。
她垂头丧气,眼巴巴地看看小乌,小乌还是那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呜呜呜,这就是妈妈说的白月光吧?
小乌以后就是她的白月光了!
错失所爱的林耀蔫蔫回家,正在做饭的林斌看到她那副模样,过来问了两句。
“没有什么舅舅,只是我想得到一样东西,但是没办法得到而已。”
林斌直接打包票:“什么东西?你说,舅舅都给你弄过来。”
小孩子能要什么东西?
“我想跟小乌结婚。”她眼巴巴道。
林斌:“小乌?”
林烟正牵着小乌回来:“介绍一下,这就是小乌。”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到时候孩子领着一匹马要一起喊舅舅,就老实了。
林斌沉默片刻:“这个确实没法给你。”
到底是谁让她动了这个念头?!
林烟心虚地删掉了自己已经看完的小说,没看完的先藏好。
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她只是个喜欢看小说的女人而已。
晚上,林耀郑重其事地在本子上写下自己无疾而终的爱情,写下自己失恋的感受。
夹杂着拼音一起,放在一起,看得异常艰难。
“不如我教你写字呢?”真爱粉实在是受不了了,忍不住开口。
失恋的小孩想写出复杂的句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好多拼音啊!
它忍无可忍了。
它的代码从来就没有错误运转的时候,现在在林耀这边,险些死机。
看一眼都需要重启系统的节奏,但是让它不看,它又忍不住。
“日记”这两个字的含金量,不必多说。
林耀扭过头来,盯着它的小猫脸,那张脸已经比之前大了一圈。
看着神采奕奕的。
“小猫为什么会写字?”她发出了致命一问。
真爱粉:“......”反派死于话多,这是真理!
“我就是会啊!”真爱粉拿爪子在她的本子上踩了一脚。
指着浅浅的印子:“看,这就是字!”
“你的是画。”
林耀见它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好像真的认为那是字一样。
她摸着那浅浅的印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爱粉也不说话,用脑袋蹭她胳膊:“你学我这个!我这个好学!”
林耀抬手揪着它的脖子,眯眼:“不许骗我,知道吗?”
真爱粉:“小猫从来不骗人的!”
它又不是小猫!
到底是小孩子,对这种突破常理的谎言,往往没有太大的辨别能力。
真爱粉因为林耀年龄小,所以逃过一劫。
再也不敢说什么超出小猫咪认知范围外的话了。
这小孩虽然懂的不多,但是直觉却敏锐得吓人。
林耀抱着真爱粉睡觉,对它的心里想法一无所知。
由于失恋了,所以林耀也不愿意再骑着小乌出去了。
“为什么?小乌是最温顺的马了。”林烟不解,失恋又不等于不能出去玩儿。
林耀小大人一样地叹了口气,眼神坚定而忧郁:“我怕自己对它强制爱。”
林烟摸着下巴凑近她,忽然开口:“你听到我的小说了?”
“强制爱”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维和。
林耀大惊失色:“妈妈你怎么知道?!”
难道妈妈也有特异功能吗?!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啊!
林烟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快忘掉它,下回要是碰到妈妈小说外放,你就提醒我一下,知道吗?”
“妈妈,为什么我不可以听?”她仰着头询问。
“因为小说里的爱情更加艺术狗血,会让你没办法拥有健康的恋爱观。”
一旁趴着的真爱粉忽然抬起头来:它知道怎么完成任务了!!!
哈哈哈!它是天才!
真爱粉从椅子上跳下去,悄咪咪地跑出去。
“那我听健康的小说不可以吗?”她又问。
林烟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行,妈不爱看那些。”
“妈妈喜欢强制爱、总裁、霸道王爷、倾世皇妃......”
林烟从她乖巧懂事的女儿嘴里,听到了最可怕的东西。
她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声些,这光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