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意识到了什么，抬手捂住她的嘴：“你要跟我说的事情，会不会让你受伤？”
如果真的有奇怪的东西，就像之前小明身边的小圆球一样，那说出来会不会伤害到她呢？
王月月停顿了一下，拍拍她的胳膊，示意她松手。
林耀松开看她，等待她要说的话。
要怎么样做才能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让林耀知道她要说的呢？
王月月一拍大腿：“过来，我给你讲个故事。”
题题通：“……”有点离谱，但是真的可以。
“有个女孩叫小月。”她装了，但没装太多。
“她的爸爸妈妈都是教师，所以家里人对她的期望很大，但是小月的脑子并没有那么聪明，她总是达不到爸爸妈妈的标准。”
“她一直生活在被打压中，直到有一天，她突然遇到了一个虚拟神灵，神灵说可以帮助她变得更聪明。”
林耀抿了抿唇：“有什么代价？”
她是不信天上免费掉馅饼的事儿。
王月月笑得很淡：“有两种方式。”
“第一种，欺负一个叫小幺的女生，只要拿到了满分，最后就可以换走对方的成绩。”她甚至不敢看她的眼，撑着继续说。
“第二种，做它给的任务，只要任务达标，小月就可以提高自己的成绩。”
“刚开始小月并不想欺负别人，她选择做任务，只是任务给的甜头让她越来越不满足了。”王月月低着头，手攥得有些紧，“她见到了小幺，选择小小地欺负一下。”
“于是她得到了更大的好处，她欣喜若狂，加上爸爸妈妈的低头，她最后还是踏上了曾经不想做的路。”
她的年纪还是太小，没有人引导，也没有人愿意告诉她对错。
唯一能帮助她的，她自然要紧紧抓住。
只是不清楚，抓到的，究竟是不是救自己的。
在这一刻，她生出了羞愧，咬着牙不让自己更狼狈。
林耀伸手抱住了她，感受到肩头的湿润，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猜小幺没有怪小月，因为她知道，真正欺负她的，是那个虚拟的神灵。”
【警告！警告！系统正在遭受攻击！】
……
【系统正在强制脱离中——】
刺痛突然袭来，她猛地抱紧林耀，牙齿在打颤：“林、林耀，它要跑、跑了——”
很疼，她知道这是自己应该受到的惩罚。
她愿意承担，并且为自己的事情，竭力挽回。
她王月月也不是非要凭借题题通才可以变得优秀。
她自己也是可以的。
何况……
她抱紧怀里跟她一样柔软的林耀。
她还有林耀在身边，她相信林耀。
相信她自己的判断。
林耀不知道怎么做，但是她还是抱紧了王月月。
早就听完故事的真爱粉从床上跳下来，急吼吼地跑过来，跳上桌子，抬起小猫爪，“啪嗒”按在了她的脑门上。
不知道在做什么。
但是奇迹般的，那股被剥离的剧痛缓了下来。
【警告！警告！系统返回通道已被强制关闭——】
【系统正在被回收。】
【回收完毕。】
“让你对我爱搭不理！”真爱粉累得两眼昏花，
满头大汗的王月月呆愣地跟真爱粉大眼瞪小眼。
这是什么？
她把林耀拽过来，指着正一屁股坐桌子上，好像有点死了的真爱粉道：“你的猫……它把我的系统回收了！”
老天爷！
还会说话！
怪不得她干不过林耀！
她紧紧握住她的胳膊：“我比不过你，是不是因为它？”
林耀看看真爱粉那晕乎乎的模样，把猫扶了一下：“应该没有，它只是一只被闪电劈到的小猫咪。”
“你不害怕吗？”她有种害怕地避开真爱粉，“猫能说话，多吓人！”
有种跟人差不多的感觉。
林耀戳戳真爱粉的肚皮，对方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收起爪子，纯肉垫地给了她一记猫猫拳。
“你看，真爱粉虽然嘴上不说，实际上还是喜欢我的。”
“它打我都不伸爪子。”
王月月不懂他们之间的羁绊，她只觉得林耀强的可怕。
“那现在怎么办？”她仿佛还能感觉到残留的巨痛，哆嗦着问林耀。
还有一种恐慌，对自己以后该怎么做的恐慌。
“问它。”林耀看着试图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真爱粉。
“喵~”真爱粉歪头佯装无辜。
什么什么，小猫咪听不懂哈。
林耀抱起它，把小猫咪举起来，对视上：“真爱粉，你收走月月的系统，是为了帮助我们，对不对？”
“我知道你肯定很关心我们。”
真爱粉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它确实是担心林耀，才脑子抽了选择这么做。
但是……
“才不是，谁让它对我爱搭不理？你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它也有自己的系统准则需要遵守。
“你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真爱粉跟大人一样，拍拍林耀的脑袋，“有我真爱粉在，没问题！”
虽然它也不是真正的猫咪，但是林耀给它取名字，跟它玩游戏，给它讲故事，救它于危难之中，它跟林耀之间经历的事情，早就不只是简单的系统跟被攻略者的关系了。
它希望林耀能够好好的。
真爱粉也有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它或许，真的是林耀的真爱粉。
“好，我相信真爱粉。”她戳戳王月月，“你呢？”
王月月犹犹豫豫：“那我也相信吧……”
不是啊，她不敢相信啊！
一想到自己之前还把真爱粉抓起来想让它抓老鼠，她就觉得后背凉凉的。
看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真爱粉，她都怀疑真爱粉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她凑近一些：“对不起真爱粉，我之前不应该把你抓起来，还对你做不好的事情。”
“哼！”真爱粉抬下巴，傲娇偏头。
林耀抱着它转了个身，让它重新跟王月月面对面。
“……”林耀简直可恶！它怎么会有林耀这么讨厌的主人！
“我原谅你了，你不要害怕。”
王月月还是害怕，总觉得会说话的猫，是要统治地球的象征。
她犹犹豫豫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