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两名还未从傀儡围困的惊愕中完全清醒过来的魔道修士,王松爆发出全力。
只见他身形如电,手中残刃巨剑舞动出一道道残影,空气中响起一连串尖锐的破风声。
眨眼间,几道凌厉的剑气如匹练般朝着两名魔道修士飞射而去。瘦脸修士刚刚稳住身形,还来不及做出有效防御,剑气便已至身前。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试图举起长刀抵挡,可那剑气的威力岂是他能抗衡的。
“噗”的一声,剑气直接穿透他的胸膛,鲜血飞溅而出,他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胖子修士见状,心中大骇,转身就想逃跑。然而王松怎会给他机会,一个箭步上前,瞬间出现在他身后。
胖子修士只觉背后一股森冷的寒意袭来,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却为时已晚。
王松手中巨剑狠狠劈下,胖子修士发出一声惨叫,被劈成两半身体抽搐了几下,便瘫倒在地,气绝身亡。
解决掉这两名魔道修士,王松没有丝毫停留,匆匆收起他们的储物袋,转身便疾驰而去,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
另一边,荣吉所在的小队几人在密林中如惊弓之鸟般不断遁逃着。
身后紧紧追着的是七八名筑基期的魔道修士,他们如同跗骨之蛆,穷追不舍。
随着追逐时间的不断增加,这场耐力与实力的较量逐渐分出了高下。
一些实力稍逊以及遁术平平的魔道修士慢慢落后,可荣吉小队这边,不擅遁术的张猛同样渐渐力不从心,被魔道修士们缠住。
只见张猛面色涨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手中法器光芒闪烁,却在魔道修士一轮又一轮的攻击下显得愈发黯淡。
他深知自己已经无法跟上小队的步伐,为了给同伴争取更多逃生的机会,他咬咬牙,索性回头,如同一头困兽般毅然决然地挡住了追兵。
其他几人没有回头,他们深知此时停下脚步,只会让张猛的努力付诸东流。
荣吉身形一顿,脚步下意识地想要往回走,眼神中满是焦急与不舍。
就在这时,林悦一把叫住了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又无比坚定:“荣大哥,若是我落后了,我也会挡住追兵让你们逃的,别让张猛的牺牲白费。”
荣吉身形猛地一僵,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他心中五味杂陈,痛苦、挣扎、感动交织在一起。
最终,他紧咬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丝丝血迹,才强忍着内心的冲动,没有回头,继续往前冲,嘴里不住地念着:“对,不能辜负他的牺牲,不能辜负……”
然而,飞到半路,他像是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猛地回头,眼神中满是决然,不顾一切地朝着被重重围着的张猛飞去。
荣吉的兄长从小教他的是真诚待人,他一直如此做,他不想死,更不想心有愧疚。
林悦,一直被称为荣吉队里的智囊,向来以理性着称。
此刻,看着荣吉回头,她没有丝毫犹豫,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立马起身,毫不犹豫地跟随荣吉而去。
李逸虽年纪小,但眼中同样透着一股无畏的勇气,毫不犹豫地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身上多处受伤的张猛,此时狼狈不堪。他的衣衫破碎,身上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汩汩地往外流淌,洇红了大片衣衫。
魔道修士的攻击如狂风骤雨般不断袭来,他本已心生绝望,只是靠着心中的一股执念在硬撑着。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猛然瞥见荣吉几人回头,那一瞬间,他的眼眶陡然湿润,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他声嘶力竭地嘶吼着:“走啊!走啊!走!”
声音中满是焦急与决然,仿佛要将自己最后的力量都宣泄出来。
荣吉目光坚定,手中长剑如一道银色的闪电疾射而出,精准地逼退一名正欲对张猛下杀手的魔道修士。
随后,他一如初见时爽朗豪迈:“我可是队长,哪能抛下自己的队员独自逃生!再说了,要是就这么走了,就算活着,我也没脸面对我兄长了!”声音在林间回荡,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气魄。
林悦和李逸也迅速加入战斗,林悦手中法诀连连变幻,一道道灵力化作冰棱,如利箭般射向魔道修士,一时间寒光闪烁。
李逸则挥动手中的短刀,身形灵活地穿梭在魔道修士之间,瞅准时机便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尽管他们几人的加入让局面稍有缓和,但魔道修士人数众多,且攻势愈发猛烈,他们依旧被死死地压制着,情况岌岌可危。
魔道修士们见状,发出一阵阴森的冷笑。其中一名看起来像是小头目的修士,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
“都给我上!别让他们跑了!抓住他们,重重有赏!”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魔道修士们更加疯狂地扑了上来,各种魔道法术铺天盖地地朝着荣吉等人轰去,一时间,整个树林中灵力肆虐,树木纷纷被强大的灵力震得粉碎,木屑漫天飞舞。
荣吉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法器,准备迎接魔道修士更为猛烈的攻击。
然而,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他们的灵力逐渐消耗,体力也渐渐不支,死亡的阴影如同乌云般笼罩在他们头顶。
荣吉看着身旁伤痕累累却依旧眼神坚定的队友们,心中一阵酸涩,声音略微沙哑。
“老张、小悦、阿逸,咱们被这群魔道修士死死咬住,看来这次我们可能是凶多吉少了。等会我运转全身灵力,拼死打开一个缺口,你们瞅准时机先逃,我留下来断后。”
张猛听闻,猛地提了一口气,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大声说道:“荣大哥,让我来!反正我已经受伤,行动也不如你们灵活。你们活下去,以后还能为我报仇!”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然,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