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人注目,他特意从一家普通的杂货店里绕了一圈,装作若无其事地从店里走出,然后混入坊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坊市中人群川流不息,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王松低着头,混入其中,试图借此摆脱可能存在的跟踪。
在坊市里绕了一阵,王松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直到确定身后没有追踪的迹象,他才终于松了口气,悄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这次那个神秘人的莫名恶意并没有让他太过放在心上,只是心里多少觉得有点奇怪。
毕竟,他在暗市中并未刻意露财,而且自己展现出的筑基中期修为在这一带也不算差,怎么就会招来那神秘人的觊觎呢?
“算了,反正也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以后估计也遇不上。”王松摇摇头,试图将那人的身影甩出脑海。
回到院子后,王松径直走进了自己的修炼室。
他关好门,从储物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块从暗市买来的石头。
王松盘坐在蒲团上,将石头置于身前,运转灵力,开始仔细地感知石头内部的情况。
王松盯着眼前这块石头,眉头紧锁。正如在暗市时的感应,石头表面瞧着普普通通,毫无出奇之处。
然而,当他将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入其中时,那若有若无的高质量灵力便如丝缕般缠绕上来,却又难以捉摸。
“嘶,奇怪了这石头究竟什么情况,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石头,可那若隐若现的灵力怎么回事?”王松喃喃自语,满心疑惑。
他尝试着变换不同的灵力属性,以各种方式去感知这块石头,可每次得到的反馈都模糊不清。
王松运转体内灵力,在指尖凝聚出一道柔和的光芒,轻轻触碰石头表面。
瞬间,那微弱的灵力波动似乎受到刺激,变得稍微强烈了一些,石头表面也浮现出一些若有若无的纹路。
这些纹路闪烁着微光,交织成一幅神秘的图案,可还没等王松仔细看清,图案便又消失不见。
“难道是触发方式不对?”王松思索着,再次调动灵力,这次他将灵力缓缓注入石头,同时口中念念有词,试图用一种特殊的灵力波动频率与石头产生共鸣。
随着灵力的注入,石头微微颤抖起来,一股微弱的灵力波动从石头内部传出,石头中的灵力瞬间变得紊乱。
“啪!”一声脆响,仿佛晴天霹雳在王松耳边炸开,整块石头毫无征兆地化成碎块,散落在地,刚刚还存在的那股神秘灵力,此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无一丝残留。
“完了!”王松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懊悔与不甘。他猛地想起那摊主曾隐晦提醒要小心谨慎对待这块石头,可自己一时心急,只是稍微用灵力一激,它就碎成了这般模样。
那可是三千灵石啊,就这么白白打了水漂,想到这儿,王松只觉得一阵肉痛,满心郁闷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本来还满心期待着能不能像以往那般捡个大漏,却没想到最终只是给自己交了一笔昂贵的“学费”。
王松无奈地看着地上的碎石块,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缓缓蹲下身子,捡起几块较大的碎石,仔细查看,试图从中找到哪怕一丝线索,证明这三千灵石没有白花。
然而,这些碎石如今只是普通的石头,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神秘的灵力波动。
就在王松准备放弃,起身清理这些碎石时,他突然发现其中一块碎石的断面上,似乎刻着一些极其细微的纹路。
这些纹路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而且刻痕十分浅,仿佛是在石头内部自然形成的,又像是有人刻意为之。王松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这块石头暗藏的秘密?
只是这石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这些纹路也看不出什么,王松随手将其丢掉,只能等以后若是再碰到再尝试解密了。
接下来的日子,王松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
每天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院子,他便已在修炼室中,五心朝天,运转灵力,沉浸在吐纳之法中。灵力如涓涓细流,在他体内经脉中循环往复,不断滋养着他的肉身与神魂。
修炼的时光漫长且枯燥,偶尔累了,王松便会转换一下心情。他移步到符篆绘制的桌案前,铺开符纸,调好符墨,拿起符笔。
笔尖游走间,符文跃然纸上,绘制符篆不仅能让他放松精神,也是对自身灵力操控的一种锻炼。
有时,他也会走进炼丹房,将各种灵草按比例投入丹炉,扇动丹火,全神贯注地把控火候,看着一颗颗丹药在丹炉中成型,心中满是成就感。
除此之外,王松还热衷于制作傀儡。他将收集来的各种珍稀材料一一摆放在工作台上,运用精湛的技艺,将材料雕琢、拼接,赋予它们新的生命。制作傀儡需要极高的专注力与灵力掌控力,每一个零件的打磨,每一道灵力符文的刻画,都容不得半点马虎。当一具崭新的傀儡在他手中诞生,王松看着傀儡身上闪烁的灵力光芒,心中充满喜悦。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王松在修炼、画符、炼丹与制作傀儡的循环中不断提升自己。然而,平静的生活并未持续太久。
一日,王松正在修炼室中修炼,突然,一阵急促的防护法阵波动打破了寂静。这是有人在不停触碰他的防护法阵。
王松被这阵急促的波动打断,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但他还是强压下心头的烦躁,缓缓收功,起身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神色慌张的年轻小姑娘,正是他家旁边的邻居苏婉。
苏婉平日里总是活泼开朗,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可此刻她双眉紧锁,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眼眶微红,显然是刚刚哭过。
“王前辈,我爷爷在坊市外被人打成重伤了,有事想和您商量,不知可否请您移步去见见我爷爷。”苏婉说话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紧紧抓着衣角,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