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依罕新寡,却生得妩媚入骨,一颦一笑皆风情万种,她与耶律宏之间的隐秘勾连,早已持续多时。
二人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阿依罕口中虽娇嗔着推拒,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指,却牵引着耶律宏的手,一路探幽。
耶律宏的指尖不轻不重地揉捻了一下,引得阿依罕浑身一颤;
眼见怀中这成熟丰腴的尤物已化作一池春水,意乱情迷,耶律宏的眸底却闪过一丝清醒的算计。
他倏然撤回了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情动难耐的模样。
“王爷……要……”
阿依罕眼神迷离,红唇微启,喘息着贴近。
耶律宏低笑,指尖轻佻地划过她滚烫的脸颊:
“本王的宝贝,方才嘴里说着不要,此刻却又贪得无厌。你究竟是不要,还是……想要得紧?”
“王爷明知故问……”
阿依罕媚眼如丝,声音黏腻得能拉出丝来,“你我已两日未曾亲近,妾身念您得紧……”
耶律宏捏了捏她的下颌:
“今日不行。本王已约了那陈书意。待应付了她,自然再来好好‘喂饱’你。”
阿依罕顿时撅起饱满红艳的唇瓣,醋意横生:
“为何不能先是我?偏要让她占先……”
此话一出,耶律宏脸色骤然一沉,方才的调笑之意尽数敛去,低声轻斥:
“糊涂!眼下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吗?何时与那女子同房方能确保受孕,皆是萨满娘娘依据星象时辰精心测算而定,关乎大业,岂容你任性妄为!”
阿依罕听他语气转沉,心头一凛,知晓不宜再任性纠缠。
可那股子酸意仍梗在喉间,不由撅起朱唇,半是娇嗔半是不甘地追问:
“那在王爷心里,究竟爱的是她,还是我?”
耶律宏见她终于软化了态度,手臂一收,重新将这副温香软玉揽回怀中,指尖摩挲着她滑腻的肩头,低笑道:
“本王不远千里从北夷来这龙潭虎穴般的东璃,都要想方设法将你带在身边,这般心意,你竟还看不明白?嗯?”
阿依罕顺势依偎在他胸膛,却伸出纤纤玉指,似怨似嗔地,一根一根掰弄着他修长的手指,语调幽怨:
“可她……终究是你的正妃,名分上……”
耶律宏闻言,从鼻腔里逸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俯身在她耳畔低语:
“一个汉女罢了,她看重那些虚名,本王便给她。在本王心中,你才是那颗独一无二的明珠,无人可替。”
他语气骤然转冷,带着一丝残酷的算计:
“待她怀上本王骨肉,届时,本王绝不会再碰她分毫。她不过是为本王延续血脉的工具。”
耶律宏拿起手边的酒盏,轻呷了一口,摇头叹道:
“我那位大皇兄,眼里只认得刀兵。可如今的东璃,早已非二十年前积弱之时。如今他们国泰民安,兵强马壮,国库充盈。想靠战争硬夺?没有十年八载的血战,绝无可能。更何况,胜负之数,最多五五开,赌上的,却是国运。”
阿依罕眼波流转,娇声接话:
“所以,王爷才想借那汉人女子的肚子,生下着着您血脉的皇子,让他将来坐上东璃的龙椅……”
“哈哈哈!”
耶律宏得意一笑,指尖掠过她的下巴;
“知我者,阿依罕也。此计若成,何须十年?最多三年五载,这东璃万里江山,便可兵不血刃,改姓耶律!”
阿依罕却轻嗤一声,泼来冷水:
“可王爷莫要忘了,东璃皇帝已有一位嫡皇子,虽生母早逝,但名分已定。您那尚未影儿的孩子,凭什么去争?”
耶律宏非但不恼,眼中算计的光芒反而更盛:
“皇宫那吃人的地方,一个没有母亲庇护的幼子,如同无根浮萍。如今陈书意圣眷正浓,她为着复国大业,也绝不会让那个孩子挡路。”
“可我听闻……”
阿依罕仍不甘心,语气带着试探;
“东璃皇帝最珍爱的仍是那位慕皇后。若她日后诞下嫡子,必是铁定的储君。到时,王爷的心血岂不付诸东流?”
耶律宏闻言,竟放声大笑起来。
他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两个一模一样的黄纸包,将其中一个塞进阿依罕手中,另一个仔细收回自己怀里。
“本王岂会不留后手?”
这两份‘大礼’,一份给你,寻机让我那位好大哥‘安心静养’,绝了子嗣;”
“另一份,自会由陈书意带入宫闱。只要萧凛服下,任他再爱重皇后,这辈子……也休想再有亲生儿女了。”
如意院中,冷梅盛放,一阵清风拂过,将凛冽的幽香透过窗棂送入暖阁。
耶律宏特意将与那安嫔陈书意的约会地方选定此院,正是看中这一片梅林。
此刻,他见阿依罕捏着那黄纸包,面色阴晴不定;
便含笑俯身,在她唇上印下轻柔一吻,声音带着蛊惑的暖意:
“我那王兄倾慕你已久,你如今随我走这一遭,换个身份回去,他必以正妃之位相迎。”
阿依罕别开脸,语带讥诮:
“大皇子又老又丑,那样的男人,那样的王妃,我不稀罕。”
耶律宏眼底掠过一丝阴鸷,转瞬却化作更深的温柔。
他伸手抚过她的脸颊,语气诚恳而低沉:
“王兄确实配不上你这般尤物,将你送出去,我心中何尝不痛?可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的将来。”
他微微一顿,声音压得更低:
“王兄膝下仅有一个痴傻儿子。你若能生下健康的男婴,世子之位非他莫属。待父王百年之后……”
耶律宏目光灼灼,一字一句道:
“若继位的是我,你便是我唯一的皇后,北夷最尊贵的女人。”
“若天命在王兄……那你,就是权倾朝野的太后。而你的儿子,便是北夷未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