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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瞧好吧，马上就能完工。易中海接过图纸就往车床跑。
祝你好运。林卫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易中海盯着那些精密图纸，额头渗出冷汗。这些零件的公差要求严苛得离谱，换作从前或许还能勉强应付，可如今他双手颤抖得厉害，根本没法保证精度。
林卫东早就算准了这一点——他故意提高标准，就是要让易中海当众出丑。
易师傅，要是觉得困难，我这就去请二车间的老师傅来。林卫东语气温和，眼底却藏着讥诮。
用不着！易中海攥紧扳手，指节发白。他不能再让人看轻自己的手艺。
第一块毛坯料刚上机床，车间外突然炸响洪亮的嗓门：一大爷！我来看您啦！
哐当——零件在卡盘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彻底报废。
林卫东嘴角微扬。这个何雨柱，来得真是时候。
哟，李副厂长也在呢？何雨柱晃着膀子走进来，完全没把现场凝重的气氛当回事。他刚才听说易中海在车间受难，赶紧跑来撑腰。
闲杂人员出去！李副厂长脸色铁青。
别啊领导。何雨柱凑到易中海身边，要我说啊，之前那点小事就算了吧？一大爷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
易中海突然浑身发抖，双眼赤红地瞪着何雨柱。
滚！马上滚！
何雨柱被吼得倒退两步，挠着头嘀咕：这老头吃错药了？悻悻地摔门而去。
接下来的加工过程简直惨不忍睹。易中海接连报废三个零件后，李副厂长终于看不下去：换人！
让我试试。林卫东挽起袖口，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站到机床前。卡盘飞转间，一个个锃亮的零件精准成型，连最严苛的检测员都挑不出毛病。
这......易中海抢过千分尺的手不停发抖，量具显示的数据像一记记耳光抽在他脸上。
李副厂长拍着林卫东肩膀直夸：好小子！真给咱们厂长脸！
当崭新的设备轰鸣着启动时，易中海瘫坐在墙角，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喝彩声，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你做不到，不代表我也做不到。”
“想比试？再练个两年半吧。”他擦了擦手，斜眼看向易中海。
“启动测试！”
赵明快速接通电源，机器顿时轰鸣起来，运转声平稳有力。
“终于修好了！赶紧试机！”
“我来。”一名工人上前，拿起毛坯开始操作机床。
随着零件逐渐成型，他的表情越来越惊讶。
“出故障了？”李副厂长急忙问道，明明零件已经加工完成。
“不是故障！”工人连忙摇头，“就是感觉机床比之前顺滑多了，我再试试看……”
一个个零件顺利产出，工人的神情愈发激动。
“李副厂长，这台机床的效率确实提高了不少。”
站在一旁的吴工补充道：“经过计算，效率提升了大约20%。”
“真有这种事？”李副厂长惊喜地看向林卫东，等待他的解释。
吴工突然反应过来：“是因为你刚才加装的那些零件？”
“没错。”林卫东点头确认，“这类设备在国外不算先进，还有改进空间。不过时间有限，我只做了简单优化。”
吴工听后不禁赞叹。
仅凭几个新增零件就能提升20%效率，而且听林卫东的意思，这还不是极限。
李副厂长急切地握住林卫东的手：“如果给你足够时间，最多能提升多少？”
“我有三个方案。”林卫东边说边抽回手，“具体看厂里选择哪种。”
他继续解释道：“第一种是小幅改造，成本低耗时短，能提升20%-30%效率；第二种是全面改造，成本和时间较高，可提升50%左右；最后是全新设计，虽然成本最高，但新设备效率能达到现在的两倍。”
“两倍？！”李副厂长惊呼出声，随即正色道：“卫东，这事可不能开玩笑。”
“厂长，您觉得我是信口开河的人吗？要不我现在就对设备进行改造，您亲眼看看。”
林卫东明白众人的疑虑。
若不顾及他们的承受能力，他完全能设计出更先进的设备。
只要有足够时间和材料，制造全自动高精度机器也不成问题。
但考虑到当前就业形势，这种革新还是暂缓为好。
全自动化一旦实现，轧钢厂九成工人都将面临失业。
在这个就业困难的特殊时期，他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李副厂长已被彻底说服。
“我完全相信卫东的能力，但这么重大的决策需要等杨厂长回来商议。”
“那就等明天开会讨论。”林卫东表示理解。
转眼到了午休时间。
李副厂长热情邀请：“中午必须喝两杯。”
“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已经答应家人回家吃饭。”林卫东婉拒道。
“那改在晚上如何？”
“好。”这次他不好再推辞。
注意到林卫东手腕空空，李副厂长立即吩咐秘书：“去拿我办公室的手表票来。”
“工程师怎么能没有手表？”
“这太贵重了。”林卫东连连摆手。
“你修好机器就是大功一件。”吴工也劝说道。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林卫东却提出：“不如把手表票换成采购材料的支持？”
那些款式老旧的手表实在不合他心意。
他更愿意亲手制作符合自己审美的时计。
林卫东想用钢化玻璃做手表，普通人根本买不起。
李副厂长随意地挥挥手：“小事，你直接跟小王说就行。”
“多谢。”林卫东当场写下所需材料。
李副厂长瞥了一眼，有些疑惑。
林卫东要的东西种类多，但每样数量很少。
“老李，你这是打算干啥？”李副厂长一脸疑惑。
“想亲手做块表玩玩。”林卫东头也不抬地写着。
“自己造表？”李副厂长瞪圆了眼睛。
“嗯，得用下厂里的设备。”
“行……行啊！”李副厂长机械地点头。
周围工友投来钦佩的目光，原来工程师连手表都能捣鼓出来。
吴工：“……”
“别瞅我，我啥也不懂，纯属混日子的。”
吴工低声嘟囔着。
……
午休铃声准时响起。
“材料齐了，李厂长，我先撤。”林卫东把单子递给助手。
“好，注意安全！”李副厂长挥手目送。
转身对众人道：“大伙儿都去吃饭吧。”
临走时，李副厂长瞥了眼易中海和贾东旭：“你俩的问题，明天会上解决。”
“师父，这下咋整？”贾东旭急得冒汗。
“我哪知道！”易中海烦躁地搓着手。
这回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好歹是八级老师傅，厂里总该给点情面吧……但愿如此！
……
林卫东蹬着自行车往四合院赶，嘴角挂着笑。
总算让那个道貌岸然的易中海栽了跟头。
往后车间里看他还能不能摆谱。
“盼儿，曦曦，我到家啦。”林卫东冲着厨房喊道。
空气中飘着饭菜香。
话音刚落，曦曦举着啃过一口的肉包蹦出来。
盼儿紧随其后。
“哥哥吃包子，只能咬一丢丢哦！”曦曦郑重其事地交代。
林卫东笑着轻捏曦曦圆润的脸蛋：“你吃吧。”
赵盼儿递来毛巾：“卫东哥今天顺利吗？”
“特别好。”林卫东擦着汗，“今儿起正式当上轧钢厂工程师，月薪一百三。”
“这么多？”赵盼儿惊讶地捂住嘴。
“肉票粮票都是双份。”林卫东补充道。
“双份！”赵盼儿眼睛瞪得更圆了。
“往后顿顿有肉吃。”林卫东顺手捏了捏赵盼儿的脸，这娇憨模样他早就想上手了。
“卫东哥...吃饭吧。”赵盼儿耳根泛红。
“盼儿姐做的包子可香啦。”曦曦用力点头。
“那我得好好品品。”
隔壁屋的聋老太太听着欢笑声，气得直戳拐杖。
轧钢厂食堂角落，易中海、刘海中和贾东旭阴沉着脸对坐，饭菜丝毫未动。
刘海中憋不住了：“老易，这下全完了！我本来还想竞争组长，现在全泡汤了。林卫东当了工程师，往后还有咱们好果子吃？”
易中海和贾东旭沉默不语，他俩比刘海中更愁。易中海尤其懊悔骂了傻柱，那可是他养老计划的重要棋子。
“你俩倒是放个屁啊！”刘海中急得直拍桌子。
“我去找柱子聊聊。”易中海起身往后厨走。傻柱耳根子软，说几句好话就能糊弄过去。
经过打饭窗口时，工人们纷纷对易中海侧目而视。如今在大家眼里，欺负烈士家属的都不是好东西。易中海后背发凉。
从前他往窗口一站，不用开口就有人让位。
哪像现在，竟被当瘟神似的躲着。
易中海掀开后厨门帘，看见何雨柱正跷着腿休息。
“柱子，咱爷俩说说话！”
“哎呦喂，这不是一大爷吗？怎么屈尊来我这破地方？我可担待不起。”何雨柱说着就要往外溜。
易中海拽住何雨柱的胳膊：柱子，听我说。
面对何雨柱的嘲讽，他并不往心里去。
他太了解何雨柱的脾气，这张嘴从来不肯吃亏。
事情是这样的......易中海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当然，那些对自己不利的细节都被他略过了。
果然，听完解释后，何雨柱满脸懊悔。
一大爷，我......我真不知道您在加工重要零件，都怪我连累了您。
算了，不提了，就是个误会，我知道你是好意。易中海摆摆手。
那您怎么办？会不会挨处分？
不好说，听天由命吧。易中海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一大爷您别担心，这事因我而起，我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