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m-11:35。
目标经纬度:139.,35.。
bGm-109巡航导弹(战斧)升至所设定的最高处,经GpS制导。固体燃料推进器产生的轰鸣声如同精灵施展的咒语,推动着全长5.56米的亚音速‘魔法棒’自高空俯冲而下,‘坠’向散发阴气的神厕。
弹头在神厕上空三米处收到阻挠,绽放出充满铁与火的魔法,笼罩方圆十几米的范围。
一方通行看着笼罩在神厕上方,这道灰暗黏腻的半透明能量屏障被火焰一点点的侵蚀削弱,表情中满是不屑,感受到衣兜内的震感,他掏出手机,屏幕上依旧没有出现他想看见的信息,只是不断刷新防守方被淘汰的消息。
‘进攻方存活人数2,防守方存活人数15,我方(学院都市)投放人数27\/27;当前呼叫支援数40\/41,未达‘一方通行’自由行动标准’。
收起手机,一方通行轻啧一声,处于黑暗中的他早已厌倦对克隆体的杀戮,被埋藏的内疚也只能通过一些不足言说的方式慢慢弥补。
一开始的他,还有对于晋升Lv6的兴奋,会因为这股冲动去践踏生命。可随着手中沾染的鲜血越多,他越是厌倦,这与击杀敌人不同,克隆体或是说她们,是完全因自己而死,哪怕她们也是因自己而生。
这有违他的恶徒的准则。
可能被刻意埋藏的人性生根发芽,也可能是对目标能否完成产生了质疑。
他双手沾满的血液早已无法洗清,作为刽子手的罪孽也重如山岳,这都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某种程度来说,这已经是他的心魔。
在潜意识里,偿还与赎罪已经要与他,与一方通行划上等号,是他维持自我的方法之一,纵使从现实来看,这只是在自我感动,因为血腥的屠刀从未停下。
明知是错,可他依旧会执行下去,继续杀戮。否则已经被他屠杀的她们就逝去的毫无意义,纵使他知道,这对被害者来说,就是狗屁不通的理论。
但这是他作为恶徒,能对生命做到的最大‘敬意’。哪怕,这会让他堕入更深层的地狱。
未来的威胁与脖颈上的屠刀,孰轻孰重,人,各有看法。
他对外的攻击性半真半假,性格使然顺带图个清静,经历过那些实验,他难以忍受虚伪的表面社交,这是他获得力量的代价,他的喜怒哀乐都会对周围产生破坏,所以他只能让自己如冰一般。
他是强者,同时也只是个强者,被全方位的束缚着。
他敢于向更强者挥刀,但不会挥刀斩向自己,他是恶徒,是强者,不是圣人,做不到登顶第一剑,剑斩自己的后台。
15岁,他见过也经历过学园都市的黑暗面,如今的他被学园都市高高捧起,也能被学园都市立刻摔碎,他只是碳基生物,可能被很多因素毁灭,或许也是因此内心才会刻意忽视一些东西。
他的能力很强,强到足以让他以自己的能力自称‘一方通行(单行道,个人理解为横行霸道)’而无人敢质疑,那开发出他这些能力的人呢?能否塑造出第二个最强?他可以反弹军队的火炮,但做不到直面军队,他是人需要休息需要进食,同时杀人的方法已经被人类自己开发到数不过来。
聪明的他不会去思索这些问题,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便是忽视弱化一些矛盾,以此来维护自己的现有地位以及等待时机。
他是个冷漠的人,他是个聪明的人,他明白,他所犯下的罪责,哪怕他失忆精神失常,再多人为他辩驳,亦或是无人敢说。
现实不会因此发生改变。
他,早已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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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11:36。
废墟旁,数个青年正手持望远镜观察远方神厕的烟火。
代号win的雇佣兵将防弹盔摘下,露出被汗水浸湿的星条旗头巾。
他是二人小队的队长,因某些原因,他也是现存十余个代表队的领导者。
‘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真是一群蠢蛋’。
在弄清楚为何会有轰炸覆盖到他们布防区域时,win对周围这些没有脑子的年轻人打上标签,虽然那个乌克兰的女人看起来确实很润,但他没有强占人妻的癖好。
他是位于混乱地带的雇佣兵,能存活到现在并不是他枪法或是体能多么优秀,只是因为他足够懂规矩。
他用过队友血泊中的子弹,用过敌人尸体上的止血药,也用过雇主因不守信用让出的房产。但他对自己的私生活,尤其是性生活,有严格的限制,这是曾经和他一起入行的发小,留给他血的教训。
他参加过某次战争,在沙漠中,他爱上了一个难民营地中的少女,为了掩盖身份,他带领小队将难民的村庄屠戮,在少女不知道的情况下。
如今的少女已经是他的妻子,为他孕育着两个和他一样发色的小帅哥,和一个继承他们二人优点的小公主,他们都已经是美国公民。
他依靠着这些年搏命赚取的佣金,以及安葬队友后回收他们的资产,他们家庭的账户上有着还算优渥的存款,这至少可以让他的妻子儿女在中产区过着不错的生活。
他原本可以像是故事里的富家老翁一样,退隐后带着妻子儿女过着惬意的生活。
‘可该死的自来水,该死的铅中毒,该死的战斗药剂’。
这些美国的小特产,与任务累积的枪伤已经快掏空他的身体,很狗血,他已经无法陪伴家人太久,治疗,美国的医疗他可消费不起,权衡之下,他选择接下这个任务。
若能侥幸获胜那他或许真的可以成功得到医治,他相信没有任何一家医疗企业可以拒绝治疗他这个‘英雄’作为广告。
若是失败,他也会让家人得到一笔足够挥霍一生的费用,以及某些隐秘的保障。
“咻~咻~”。
耳旁轻佻的口哨声唤回了他的意识,他的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扑向那对着神厕烟花吹口哨的青年,并死死捂住他的嘴巴。
“你疯了吗!想死就先滚远些!”,win压低着嗓音,旁人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怒火。
确认周围没有那些可怕的学生后,背着狙击步枪的光头轻拍着搭档的后背,劝道,“win,周围安全,松开吧,不能再死人了”。
闻言win抬起头,二人对视后,他深吸口气,放开了那个青年。
“他吃了医疗包里的战斗药剂”,面带血污的白人女性在此时开口。
“我记得我说过,那种玩意就是二战的产物!就是包装过的毒品!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勇敢无畏的大头兵,而是一个清醒的大脑!不是亢奋的大脑!所以不要再吃那个玩意”说完,他踢了一脚已经倒地昏迷的青年。
背着狙击枪的光头也在此时开口,“各位既然都来到这里,那就意味着把自己的性命放在赌桌上,去搏一个未来,说到底我们只是普通人,那些学生拥有恶魔和超人一样的能力”,说着,他抿嘴竖起手指,“5个,在开始前我仔细看过,80人里只有5个可能有那种奇异的能力,但现在他们都不在这里,我在说明白一些,他们已经死了,而那些学生,每个人都有奇异的能力,明显的训练痕迹和小队配合…他们就当是被打磨出的‘兵器’”。
光头环视周围,语气低沉道“你们还不明白吗?我们是被推出来的消耗品,所以还想活着的人,就不要自作主张的去执行一些自以为很棒的计划,现在我们的队长,我们的指挥官是win,他十多岁在战场上躲避炮弹的时候,你们在干嘛?想活着就听指挥,否则这个临时队伍,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再重复一次,我们的时机就是那个该死的龙国人,和神厕里那个白毛小子,那应该是这或学生里的王牌,等他们对上的时候,我们一起呼叫支援,炸死那个龙国人,在此之前,你们不要再呼叫任何支援”。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在此之前被那些学生抓到,那就等40\/41呼叫限制解除,我不信那个白毛没办法逼出他的支援,届时限制解除,我们呼叫饱和轰炸神厕外的所有区域,最不济也能从单赢变成同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