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闭眼沉吟片刻:“这件事,我还需要与你父亲商量。”
“行,不过母亲可要快一些!”沈清歌悠悠说道:“听说兵部郎中沈墨离最近,因为一个妓女与瑞王大打出手。瑞王虽不受先帝宠爱,但他好歹也是皇亲贵胄。只怕这一次,丞相大人难以善了。”
王氏听了有些难以置信:“你胡说,我儿从小饱读诗书,他怎么可能跟妓女有关系?更不可能与瑞王大打出手。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你的意思是说,是本宫让你儿子去逛妓院的?”沈清歌嗤笑。
王氏哼了一声道:“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就不劳烦贵妃娘娘操心了。老爷是文官之首,解决这些小事定然不在话下。”
说完,她转身就走。
沫儿上前将其拦住:“沈夫人,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王氏听了一愣,然后说道:“忘记什么?你放心,你们对我女儿所做的一切,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老爷。沈清欢,别以为你做了贵妃我们就动不了你,老爷他不会放过你的。”
易莲冷笑:“沈夫人,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现在不是你们不放过贵妃娘娘,而是你若想让你女儿活着,就要识趣一些懂吗?”
“那你们想怎么样?”王氏气愤问道。
沫儿一伸手,从她怀中掏出一沓银票,转身递到沈清歌的手里。
王氏见状怒道:“你……你们竟敢明抢?”
沈清歌笑道:“抢?沈夫人今日进宫,难道不是来给本宫送银子的吗?当然了,你若是想让柳家与马家知道,丞相府已与娴贵妃翻脸,那你大可以去皇帝面前告我一状。”
她顿了顿:“但是我可不敢保证,皇帝会帮你这个外室说话。”
“什么外室,我如今是沈家的当家主母,老爷的正妻?”王氏大声喊道。
“当家主母,正妻又怎么样?”沈清歌冷冷说道:“你爬得再高,也是个见不得人的外室上位。有我沈清欢在,就你生的那几个贱种,永远都会被踩在脚下。”
王氏被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沈清歌,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她才咬牙切齿道:“沈清欢,你别得意太早,你如此嚣张跋扈,终有一日会遭报应的。”
沈清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银票。心想报应?在我的报应来临之前,一定会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她浅笑道:“沈夫人,你还是先操心操心你那宝贝儿子吧。若不想兵部郎中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就赶紧回家让丞相大人想个对策。若是晚了,只怕皇上震怒,兵部郎中的官位就保不住了。”
王氏听了,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心中又恨又怕。
她知道沈清歌说得没错,如今的丞相府,确实离不开娴贵妃在宫中的扶持。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道:“好,这笔银子就当是沈家,恭贺贵妃娘娘晋封的贺礼。但你最好不要太过分,否则老爷不会饶过你。”
沈清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本宫自然不会过分,只要你识趣就好。你可以走了,回去告诉丞相大人,本宫等着他的答复。”
王氏狠狠瞪了沈清歌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看着她狼狈的背影,沈清歌冷笑:“本宫以为有多厉害,幸亏没给她吓死,不然以后可没人给咱们送银子了。”
易莲不屑道:“那又怎么样?咱们天罗陵那么多产业,师父都交给娘娘打理了,咱们又不差这点银子。”
“那哪能一样?”沈清歌道:“花沈家的银子对付沈家的人,本宫心里会更痛快。本宫要让王氏所珍惜的一切,都化成泡影。”
当王氏回到丞相府,她径直走进书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沈宗。
“老爷,如今我们的星儿,不知是死是活,这可怎么办呀老爷?”
沈宗听后,震惊不已,整张脸阴沉得可怕。
半晌后,他终于开口道:“这件事,我们设计的天衣无缝。沈清欢她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代替星儿进宫?”
他顿了顿:“不对,那日在武夷山,沈清欢不可能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氏焦急地说道:“可是老爷,如今宫里的那位,的确是她沈清欢呀。就她那张脸,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如今不但咱们的星儿失踪,就连墨离也出事了,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她接着说道:“墨儿为一个妓女,还动手打瑞王。若是皇上怪罪,那沈清欢又不帮我们说话,只怕墨儿要受罪了。”
丞相闭眼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先稳住沈清欢,现在她已经做了贵妃,在没找到星儿之前,我们不能与她翻脸。墨儿的事,我这就去进宫找皇上,希望他看在贵妃的面上,对墨儿网开一面。”
王氏点头称是,心中却还是担忧不已。
沈宗刚准备出门,一下人匆匆来报:“老爷,奴才听说二公子,被顺天府给抓走了。”
沈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王氏更是尖叫一声,差点晕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顺天府为何抓人?”沈宗急切问道。
下人战战兢兢地说:“听说是瑞王的人,去顺天府状告二公子。说他在妓馆闹事,还打伤了他家王爷,顺天府不敢耽搁就把二公子带走了。”
王氏哭喊道:“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咱们得赶紧把墨儿救出来。这事若是闹大了,以后京城谁家姑娘还愿意与沈家议亲啊?”
沈宗眉头紧皱,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此时他想去求皇上,但沈墨离被顺天府带走,事情闹大。
皇上会不会觉得丞相府管教不严,反而更生气?
“先派人去顺天府打听情况,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我再进宫去求见皇上。”沈宗咬咬牙说道。
王氏抹着眼泪点头,她曾经对吕家有百般手段,此时却一点主意都没有。
沈墨离殴打瑞王的事,很快在京城传开。
晚上,荣贵妃听说此事后便抓住机会,来到‘太和宫’寻找皇帝告状。
李公公报:“皇上,荣贵妃娘娘求见。”
慕容昭将手中的折子,重重地扔到桌上:“让她进来。”
荣贵妃一进殿,就拉长声音道:“皇上,臣妾听说那兵部郎中沈墨离,仗着自己得到皇上赏识,居然敢动手打瑞王。皇上,他沈家这是根本就没把皇上放在眼里。”
慕容昭淡淡说道:“朕知道了,贵妃就别操心了,朕自会处理。”
荣贵妃道:“那……皇上,您今夜还未翻牌子呢!”
慕容昭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道:“朕有些累了,贵妃先回去歇着吧!”
荣贵妃听了,上前撒娇道:“皇上,您都许久未曾去臣妾的宫里了,臣妾不依。”
慕容昭刚要说话,一小太监禀道:“皇上,娴贵妃娘娘求见。”
荣贵妃哼了一声道:“皇上,娴贵妃妹妹,这是来给她兄长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