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深夜密谈,交换秘密
县城的夜静得只剩下梆子声,三更的梆子刚敲过,婉清药膳坊的窗纸还透着微光。苏婉清坐在柜台后,手里摩挲着一本摊开的账本,上面记着明天分店试营业要准备的食材——黄芪三十斤、羊肉五十斤、红枣二十斤,一笔一笔记得仔细,可她的心思却不在账本上,耳朵一直留意着门口的动静。
直到门轴“吱呀”一声轻响,她才猛地抬头,见萧墨尘披着件玄色外套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夜露的寒气。他反手关好门,把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的粗布短打,袖口还沾着点松针——想来是从荒山上的药材棚过来时,被松树枝刮到的。
“探子没再来吧?”萧墨尘走到柜台前,拿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目光扫过账本上的数字,“明天试营业,食材都备齐了?”
“备齐了,赵员外让人下午送过来的,都是好货。”苏婉清把账本合上,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布包,推到他面前,“这是今天刚熬的灵泉稀释水,你带回去,伤口要是疼就擦点,比普通药膏管用。”
萧墨尘拿起布包,指尖碰到她的手,只觉一片冰凉——她为了等他,在油灯下坐了快一个时辰,手早被夜气冻凉了。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暖着:“怎么不先去里屋歇着?等我来了再叫你就是。”
“怕你来了没人应门。”苏婉清笑了笑,没抽回手,“白天那两个探子,我总觉得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你以后晚上来,记得多绕几圈,别让人跟上。”
萧墨尘点头,心里暖得发慌。他知道,她看似在说探子,其实是担心他的安危。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放在柜台上,推到苏婉清面前:“你打开看看。”
苏婉清疑惑地打开木盒,里面躺着半块青铜兵符,边缘磨损得厉害,正面刻着“镇北军”三个字,背面是残缺的龙纹——这兵符她看着眼熟,和之前在山洞里摸到的令牌纹路相似,只是比令牌小些,显然是一套。
“这是……”她抬头看向萧墨尘,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我本名不叫萧墨尘,叫萧策。”萧墨尘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沉重,“三年前,我是镇北军的将军,镇守北疆。那年冬天,太师秦嵩诬陷我通敌叛国,伪造了我与匈奴的密信,还在军粮里下毒,导致镇北军全军覆没。我被亲兵拼死救出来,隐姓埋名,才活到现在。”
苏婉清握着兵符的手顿了顿,指尖能感受到兵符上的凉意,还有岁月的磨损。她想起三年前村里老人说的“镇北将军通敌,满门抄斩”的事,原来都是假的,他是被陷害的。
“那两个黑衣人,还有今天的探子,都是秦嵩派来的?”她问。
“是。”萧墨尘点头,眼神冷了下来,“他怕我活着,怕我找到证据翻案,所以这三年一直在找我。之前在山里遇到的黑熊,还有这次的刺客,都是他的手笔。”
苏婉清没说话,只是把兵符轻轻放回木盒,推回给萧墨尘。她知道,这个秘密压在他心里三年,一定很沉。她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不管你是萧策还是萧墨尘,你都是那个帮我修屋顶、帮我赶地痞、帮我找老木匠的人。过去的事,我不问,以后的事,我们一起面对。”
萧墨尘看着她,眼里满是动容。他以为她会害怕,会退缩,毕竟秦嵩是当朝太师,权倾朝野,可她却没有,反而选择相信他,陪他一起扛。他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有些沙哑:“婉清,秦嵩势力很大,跟我在一起,你会有危险。”
“我不怕。”苏婉清摇头,眼神坚定,“我穿越……我从小就跟着祖父学医,见过不少大风大浪,这点危险不算什么。而且,你以为秦嵩会放过我吗?我帮你骗走了探子,他早把我当成你的人了,躲是躲不掉的。”
她差点说漏“穿越”两个字,连忙改口,幸好萧墨尘没在意,只当她是说家传医术的经历。
“既然躲不掉,那就不躲。”苏婉清拿起桌上的账本,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县城分店开业计划”,“我们先把分店开好,把生意做大。秦嵩在京城有权有势,我们在民间有根基,等我们有了足够的实力,再找他翻案也不迟。”
萧墨尘看着账本上娟秀的字迹,心里豁然开朗。他之前一直想着怎么躲避追杀,怎么找证据,却没想过,事业也能成为底气——婉清的药膳坊,不仅能赚钱,还能积累人脉,就像赵员外,在县城有头有脸,以后说不定能帮上忙。
“你说得对。”他笑了笑,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明天分店试营业,我去帮你招呼客人,等稳定下来,我再联系以前的旧部,看看能不能找到秦嵩伪造密信的证据。”
“旧部?”苏婉清眼睛亮了亮,“你还有旧部活着?”
“有几个,当年分散了,约定好如果有机会,就在北疆的驿站汇合。”萧墨尘说,“之前一直没敢联系,怕连累他们,现在有你在,我想试试。”
苏婉清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放在萧墨尘手里。玉佩是暖白色的,上面刻着一朵莲花,边缘有个细小的裂纹——这就是触发灵泉的玉佩,她一直戴在身上。
“这玉佩是我祖父留给我的,里面藏着灵泉。”她轻声说,“灵泉每天产量有限,只能用来治病、灌溉,还要积德行善才能升级。之前给你治伤、熬药膳,用的都是灵泉稀释水,这是我的秘密,现在告诉你,以后我们一起守着它。”
萧墨尘握着玉佩,能感受到玉佩传来的温润,还有一丝微弱的灵气——他之前喝灵泉水时就觉得异样,现在终于知道缘由。他把玉佩还给她,帮她系回腰间:“这是你的宝贝,你自己收好,以后我帮你守着。”
油灯的光晃了晃,映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得像春天的太阳。苏婉清突然想起什么,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几块新做的红枣糕:“你还没吃饭吧?这是今天刚蒸的,你带回去当宵夜,明天早上早点来,我们一起准备试营业。”
萧墨尘接过布包,闻着红枣的甜香,心里满是踏实。他站起身,把木盒揣回怀里,又拿起外套:“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歇着,别太累了。明天我会早点来,帮你搬东西、招呼客人。”
“嗯。”苏婉清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关上门。她回到柜台前,拿起账本,手指在“县城分店”几个字上轻轻划过——以前她只想把药膳坊开好,让自己在这个世界立足,现在有了萧策,有了共同的目标,她觉得未来更有盼头了。
她想起明天试营业要推出的玫瑰花露小样,想起赵员外答应会带朋友来捧场,想起以后可能会研发的新药膳、新药妆(对应82章的防晒膏),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知道,秦嵩的威胁还在,探子可能还会再来,但只要她和萧策一起,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深夜的药坊里,只有油灯还亮着,账本摊在柜台上,旁边放着那半块兵符的木盒,还有装着灵泉稀释水的布包。这些东西,见证了两个秘密的交换,也见证了一段从恋人到战友的情谊,更预示着未来的风雨与荣光——分店的开业(81章)、防晒膏的出圈、与太师的对抗,都将从这个深夜开始,一步步展开。
苏婉清收拾好账本,走进里屋,躺在床上却没立刻睡着。她想着萧策的遭遇,想着灵泉的秘密,想着明天的试营业,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人生不再只是经营药膳坊,还要和萧策一起,揭开真相,对抗权贵,活出两个人的精彩。而这一切,都从这个深夜的密谈开始,变得清晰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