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借物摆摊，初定方向
苏婉清一瘸一拐地走进院子时，晨光刚漫过院墙上的茅草，给土坯房镀上了一层浅金色。张氏正坐在门槛上缝补旧衣裳，见她回来，手里的针线立刻掉在布上，快步迎上来扶住她：“清儿！你脚怎么了？昨天不是说只是崴了一下吗？怎么一瘸一拐的？”
“娘，没事，就是昨天在山上不小心蹭到了，已经涂了药，好多了。”苏婉清笑着把背上的竹篓卸下来，露出里面新鲜的柴胡和薄荷，“您看，我挖了好多草药，明天就能做两种药膳粥了，肯定能卖得好。”
张氏还是不放心，拉着她坐在门槛上，卷起她的裤脚——脚踝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浅淡的红痕在灵泉和萧墨尘给的药膏双重作用下，只剩下淡淡的印记，连红肿都消了。她伸手摸了摸，确认不烫不肿，才松了口气：“这药真管用，是谁给你的？”
“是山上遇到的一个猎户大哥，他救了我，还送了我这瓶药。”苏婉清没提掉进陷阱的事，只轻描淡写带过，“他人挺好的，就是话少了点。”
张氏点点头，没再多问，只絮絮叨叨地说：“以后上山可得小心，要是再遇到好心人，记得好好谢谢人家。对了，你昨天说要摆摊，桌椅的事怎么办？家里可没这些东西。”
这话正好提醒了苏婉清——摆摊需要桌椅、装粥的陶罐，还要有个小推车方便运东西，这些家里一样都没有。她忽然想起母亲昨天提过的村东头刘婶：“娘，您不是说刘婶是卖菜的吗？她家是不是有闲置的桌椅？我去跟她借借，说不定能行。”
“刘婶那人是热心，可空着手去不好看。”张氏想了想，指了指厨房，“你昨天熬的金银花清热粥还剩小半碗，你装在碗里带过去，就说是让她尝尝你的手艺，也显得你懂事。”
苏婉清眼睛一亮：“娘，您说得对！正好让刘婶尝尝我的药膳，要是她觉得好，说不定还能帮我多说说好话。”
她快步走进厨房，把剩下的金银花清热粥盛在一个干净的粗瓷碗里——粥里加了灵泉稀释液，即使放了一夜，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米粒饱满，金银花的白瓣浮在粥面上，看着就有食欲。她用布巾把碗裹好，揣在怀里，又跟母亲交代了一句，才朝着村东头走去。
村东头的刘婶家离苏婉清家不过半里路，沿途能看到村民们在田埂上忙碌的身影，清晨的露水沾在青草上，空气里满是泥土和庄稼的清香。苏婉清走得慢，脚踝偶尔会传来细微的麻意，但想到即将到手的桌椅和摆摊的希望，这点不适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刘婶家的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苏婉清轻轻推开院门，就看到刘婶正坐在井边洗菜，旁边的竹筐里装着刚从地里拔的青菜，绿油油的泛着水光。
“刘婶，您早啊。”苏婉清笑着打招呼。
刘婶抬起头，看到她，手里的菜盆顿了一下，赶紧站起来：“清丫头？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你脚怎么了？怎么一瘸一拐的？”
“谢谢您关心，就是昨天上山不小心蹭到了，涂了药好多了。”苏婉清走进院子，把怀里的粥递过去，“刘婶，这是我熬的金银花清热粥，您尝尝，特意给您带的。”
刘婶接过布巾裹着的碗，打开一看，粥香立刻飘了出来，她挑了一勺尝了尝，眼睛瞬间亮了：“哎哟，清丫头，你这粥熬得真好！清甜爽口，还带着股草药香，喝着胃里真舒服！你这手艺，摆摊肯定能卖得好！”
“借您吉言，我就是来跟您求个帮衬的。”苏婉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想明天去镇上摆摊卖药膳粥，可家里没有桌椅和小推车，听说您家有闲置的，想跟您借一用，等我赚了钱，就买新的还您。”
“嗨，多大点事！”刘婶摆摆手，把碗放在井边的石板上，转身走进屋里，“我家确实有一套旧桌椅，是之前我家那口子卖菜时用的，后来他去镇上帮工，就闲置了，还有个小推车，虽然旧了点，但还能用，你要是不嫌弃，就都拿去用。”
说着，刘婶从屋里推出一辆半旧的木推车，车身有些地方掉了漆，但轮子是新换的，推起来很顺滑。又搬出一套旧桌椅——桌子是方形的木桌，桌面有些划痕，椅子是两把小方凳，腿有些不稳，刘婶找了块木板垫在凳腿下，试了试：“你看，这样就稳了，不耽误用。”
“谢谢您，刘婶！您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苏婉清激动得眼眶都红了，她没想到刘婶这么爽快，不仅借东西，还这么贴心。
“跟婶客气啥！”刘婶拉着她的手，坐在门槛上，语气里满是心疼，“你这孩子命苦，跟周家和离后，一个人撑起家，还想着靠自己摆摊赚钱，婶佩服你。不过你去镇上摆摊，可得小心点——镇口槐树下虽然人多，却是个是非地，有个叫牛二的地痞，专收摊贩的保护费，不少人都被他欺负过，你一个姑娘家，可得多留个心眼。”
苏婉清心里一紧——她倒是忘了，古代镇上常有地痞流氓欺压小摊贩，牛二这个名字，她昨天在山上挖草药时，也听路过的村民提起过，说他长得五大三粗，下手狠，镇上的摊贩都怕他。
“谢谢您提醒，刘婶，我会小心的。”苏婉清把牛二的名字记在心里，暗自盘算——若是牛二真来找麻烦，她不能硬碰硬，得想个迂回的办法，比如用药膳的功效打动他，或者找里正帮忙，总之不能让摊位刚摆起来就被搅黄。
刘婶又跟她聊了会儿，详细说了镇口槐树下的情况：“那棵老槐树大得很，能遮阳，旁边就是赶集的必经路，早上辰时到午时人最多，你早点去占位置，最好跟旁边卖糖葫芦的王大爷搭个伴，他人好，能帮你照看着点。”
苏婉清一一记在心里，又跟刘婶说了自己准备卖两种药膳粥——金银花清热粥和薄荷安神粥，针对上火和失眠的人，刘婶听了，连连点头：“这主意好！现在天热，上火的人多，失眠的也不少，你这药膳粥正好对症，肯定有人买。”
聊到日头渐高，苏婉清才推着小推车，搬着桌椅，跟刘婶道谢离开。回到家时，张氏已经把院子打扫干净，看到她带回的桌椅和小推车，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刘婶真是个好人，以后咱们可得好好谢谢她。”
“娘，我知道，等我摆摊赚了钱，就给刘婶买块布，让她做件新衣裳。”苏婉清把桌椅放在院子里，又仔细检查了小推车的轮子，确认没问题后，才开始准备熬制明天摆摊的药膳粥。
她先从竹篓里拿出新鲜的金银花和薄荷，用清水洗干净，然后进入灵泉空间——泉眼已经恢复了生机，清澈的泉水冒着淡淡的白气，她小心翼翼地接了小半碗，装在葫芦里，退出空间后，用温水稀释成一大碗灵泉液，分成两份，分别用来熬粥。
铁锅里的糙米在火上慢慢熬煮，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散发出浓郁的米香。苏婉清先往一口锅里加了灵泉液和金银花，搅拌均匀后，转小火慢熬，让灵泉的甘润和金银花的清甜充分融入粥里；另一口锅则加了灵泉液和薄荷，薄荷的清凉气息很快弥漫开来，与米香交织在一起，闻着就让人神清气爽。
张氏坐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帮她添点柴火，笑着说：“清儿，这粥闻着就比上次的还香，明天肯定能卖得好。”
“娘，您放心，我明天早点去占位置，先让路过的人免费尝一尝，只要他们觉得好，肯定会买的。”苏婉清一边搅拌粥，一边规划着明天的摆摊细节——带两个干净的粗瓷碗用来试喝，用陶罐装粥，盖紧盖子保温，再准备一块干净的粗布铺在桌子上，显得整洁。
熬好的药膳粥装在两个大陶罐里，苏婉清小心地把陶罐放进小推车里，又把试喝的碗、勺子和粗布收拾好，放在竹篮里。做完这一切，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夕阳慢慢落下，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明天，就是她摆摊创业的第一天，也是她逆袭人生的第一步。她不知道会遇到多少困难，会不会被牛二刁难，能不能卖出药膳粥，但她知道，只要她坚持用灵泉提升药膳品质，用真诚对待每一个客人，就一定能慢慢积累口碑，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她摸了摸腰间的葫芦，里面还剩一点灵泉液，又想起萧墨尘给的那瓶药膏——那瓶药膏还放在枕头底下，她打算等摆摊赚了钱，买些好酒好肉，若是再遇到那个冷脸猎户，就当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夜色渐深，苏婉清躺在母亲身边，听着窗外的虫鸣声，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她看到自己的摊位前围满了客人，大家都在夸赞她的药膳粥，牛二也没来找麻烦，甚至还有人跟她预定第二天的粥……醒来时，她的嘴角还带着笑意，对明天的摆摊，更多了几分信心。
天还没亮，苏婉清就醒了。她轻手轻脚地起床，给母亲盖好被子，然后把昨天熬好的药膳粥加热，装在小推车里，又检查了一遍试喝的碗和勺子，确认没问题后，才推着小推车，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朝着镇上的方向走去。
小推车的轮子在土路上发出“轱辘轱辘”的声音，像是在为她的新生活伴奏。苏婉清走得稳，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既紧张又期待——镇口槐树下的摊位，灵泉加持的药膳粥，还有未知的客人和潜在的危机，都在前方等着她。但她不怕，因为她知道，靠自己的双手和智慧，一定能在这条路上，走出属于自己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