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疫讯惊传悬危局，灵泉初醒誓同心
深秋的晨雾还未散尽，县城西头的婉清工坊就已热闹起来。青石铺就的院子里，十几个妇人正有条不紊地分拣着刚运来的菊花，指尖翻飞间，金黄的花瓣落入竹篮，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香气；厢房里，两个伙计正将包装好的药茶搬上马车，车辕上贴着“婉清工坊”的红纸标签，这是要送往邻县的订单——自从药茶推出后，订单就没断过，如今工坊的日产量已能达到两千包，不仅供应本县，还辐射到了周边三四个县。
苏婉清站在院子中央，手里拿着一本账本，正和掌柜核对药皂的库存。“玫瑰味的药皂还剩三百块，薄荷味的剩两百块，要尽快赶制，县尊夫人那边还订了五十块送给出嫁的侄女呢。”她一边说，一边用笔在账本上标记，字迹娟秀工整，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萧墨尘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刚从合作社取来的药材。他走到苏婉清身边，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账本，指尖拂过她微凉的手背：“外面风大，别站太久，我已经让伙计把药材搬进去了，这次的金银花和连翘都很新鲜，成色比上次还好。”
苏婉清抬头朝他笑了笑，眼底满是暖意：“辛苦你了，昨天闲王派人来消息，说我们收集的太师党羽强占百姓田地的证据已经核实了，还找到了两个证人，过几天就会送到京城去。没想到我们的同盟进展这么顺利，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你的冤屈就能洗清了。”
“都是你的功劳。”萧墨尘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语气温柔，“若不是你从官员家眷那里打听来的消息，我们也找不到那些隐藏的田地。对了，县尊昨天派人来说，下个月要在县城举办‘利民商户’的评选，他推荐了我们的工坊，说我们不仅生意做得好，还帮了很多贫困妇女，是县城商户的榜样。”
苏婉清有些意外，随即笑了：“能得到县尊的认可固然好，但我们做这些，也不是为了评选。只要能让百姓日子好过些，让我们的生意稳步发展，就够了。”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拉着萧墨尘往后院走，“对了，你还没看后院的灵泉吧？最近我发现灵泉的水量好像变多了，而且泉水的味道也更清甜了，你去看看是不是我的错觉。”
两人来到后院的灵泉边，这口泉眼是苏婉清刚发现合作社时找到的，之前每天的出水量大概有三小壶，如今泉眼周围的青石上竟渗出了细密的水珠，泉水汩汩涌出，汇成一个小小的水洼，水量明显比之前多了不少。萧墨尘蹲下身，用手掬起一捧泉水，凑近嘴边尝了尝，眼神一亮：“不是你的错觉，水量确实多了，而且泉水里好像多了些淡淡的清甜味，比之前更爽口了。”
苏婉清也蹲下身，看着泉水中倒映出的两人身影，若有所思：“之前听村里的老人说，灵泉有灵性，若是积了功德，泉水就会变得更滋养。我们这半年来推广抗旱种子、帮贫困妇女就业、救治百姓，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些，灵泉才升级了。我昨天用泉水泡了些连翘，发现药效比之前强了些，还多了点解毒的效果，说不定以后能派上大用场。”
萧墨尘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不管灵泉如何变化，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等扳倒了太师，洗清了我的冤屈，我们就把合作社和工坊交给可靠的人打理，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好不好？”
“好啊。”苏婉清靠在他肩上，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我还想在院子里种上你喜欢的梅花，再养几只鸡，每天早上能喝到你煮的粥，晚上一起看星星。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要先解决眼前的麻烦，比如……”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衙役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脸色苍白，手里拿着一封染了墨渍的信纸：“苏姑娘！萧公子！不好了！邻县爆发瘟疫了，已经死了数十人，而且有向本县扩散的趋势，县尊大人让我立刻请您去县衙议事，说邻县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只能靠您了！”
苏婉清和萧墨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刚才的温馨氛围荡然无存。苏婉清立刻站起身，接过衙役手里的信纸，上面的字迹潦草，能看出写信人当时的急切——邻县的瘟疫症状很严重，患者会高热不退、呕吐不止，最后便血而亡，传播速度极快，短短三天就死了三十多人，县衙已经封了城门，但还是有不少百姓偷偷逃往本县。
“我知道了，我这就随你去县衙。”苏婉清将信纸递给萧墨尘，转身对掌柜吩咐，“你立刻组织伙计，将工坊里的黄芩、黄连、金银花这些清热解毒的药材整理出来，单独存放，还要告诉院子里的妇人，最近尽量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勤洗手、勤通风，避免感染。”
“放心吧，姑娘！”掌柜连忙应声，脸色也有些凝重。
萧墨尘将信纸收好，走到苏婉清身边，语气里满是担忧：“我陪你一起去县衙，路上小心些。另外，我让陈武去邻县边界看看，提醒守关的士兵仔细检查，别让感染瘟疫的人进来。还有，闲王那边要不要通知一声？之前他说太师党羽可能会借天灾做文章，这次的瘟疫……”
“要通知！”苏婉清立刻点头，“瘟疫来得太突然，说不定真和太师有关。你让陈武在查边界的同时，也留意太师党羽的行踪，看看有没有异常。我去县衙了解情况后，会尽快研制药方，你在家做好准备，若是需要药材，随时告诉我。”
两人简单交代了几句，就跟着衙役往县衙赶。路上，苏婉清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心里满是沉重——大多数百姓还不知道瘟疫的消息，依旧像往常一样赶集、购物，若是瘟疫真的扩散到本县，后果不堪设想。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研制出药方，阻止瘟疫的传播，不能让百姓陷入恐慌。
到了县衙，县尊早已在议事堂等候，脸色比衙役还要难看。他见苏婉清来了，立刻起身迎上去：“苏姑娘，你可来了！邻县的情况太危急了，刚才我又收到消息，他们的县衙已经被感染的百姓围了，要求打开城门，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发生暴乱。更严重的是，我们县已经发现了三个从邻县逃来的百姓，都出现了高热症状，现在被隔离在城外的破庙里，太医还在赶路，眼下只能靠你了！”
苏婉清点点头，语气沉稳：“县尊大人，您先别慌。您能详细说说那些患者的症状吗？比如高热的温度、呕吐物的颜色、便血的情况，这些对研制药方很重要。另外，我们需要立刻封锁与邻县接壤的关口，严禁百姓进出，已经逃来的百姓要统一隔离观察，避免交叉感染。”
“好！我这就派人去办！”县尊立刻吩咐手下，然后详细描述了患者的症状，和信纸上写的差不多，但更具体——患者的高热能达到四十度，呕吐物呈黄绿色，便血发黑，而且发病速度极快，从出现症状到死亡，最快的只有一天。
苏婉清听完，心里有了初步判断：“从症状来看，这应该是湿热疫，是由湿热之毒侵入人体引起的，需要以清热祛湿、解毒护脾为主。我之前发现后院的灵泉升级了，泉水有微弱的解毒效果，用灵泉水熬药，药效应该能更好。我会尽快研制出药方，先在隔离的患者身上试用，若是有效，再在全县推广。”
县尊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有苏姑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县衙会全力支持你，药材、人手，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一定满足。另外，闲王刚才也派人来消息，说他会派御医悄悄来本县，协助你研制药方，还提醒我们留意太师党羽的动向，说他们可能会借瘟疫作乱，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苏婉清心里一暖，闲王的支持无疑给了她更多底气。她站起身，语气郑重：“请县尊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对抗瘟疫，保护百姓的安全。也请您转告闲王，若是发现太师党羽的异常，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他，绝不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从县衙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上的百姓少了很多，大概是听到了瘟疫的消息，都匆匆回家了。萧墨尘一直在县衙外等候，见苏婉清出来，立刻迎上去：“怎么样？县尊怎么说？需要我做什么？”
“情况有点严重，但我们已经有了应对方案。”苏婉清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里的沉重减轻了些，“我们要尽快研制药方，还要防备太师党羽作乱。对了，刚才在县衙，我突然想起我们之前的约定，等抗疫成功、你的冤屈洗清了，我们就举办婚礼，好不好？不用太隆重，邀请合作社和工坊的人，还有闲王、县尊他们，一起吃顿饭，就够了。”
萧墨尘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眶有些发红：“好！一言为定！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举办婚礼，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夜色渐浓，街上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映着他们的身影。虽然瘟疫的阴影笼罩在头顶，太师的阴谋也未可知，但他们的心里却充满了希望——只要两人同心，只要百姓支持，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回到工坊，苏婉清立刻召集伙计，将清热解毒的药材分类整理好，又让萧墨尘去通知陈武，留意边界和太师党羽的动向。她自己则走进药房，拿出医书，结合患者的症状，开始草拟药方。灵泉的泉水在铜壶里沸腾，冒着袅袅热气，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抗疫之战积蓄力量。
工坊的院子里，妇人们已经得知了瘟疫的消息，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要离开，反而主动提出要帮忙整理药材、清洗器械。“苏姑娘是个好人，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她！”“我们多帮点忙，苏姑娘就能多些时间研制药方，就能早点打败瘟疫！”
听着院子里的议论声，苏婉清心里满是感动。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萧墨尘的守护，有闲王、县尊的支持，有百姓的信任，还有这升级后的灵泉，她一定能打赢这场抗疫之战，守护好这座县城，守护好身边的人。
夜色渐深，药房的灯还亮着，苏婉清伏案疾书，笔尖在纸上划过，写下一个又一个药材的名字，每一笔都凝聚着她的决心。萧墨尘坐在她身边，默默为她研磨，偶尔递上一杯温热的灵泉茶，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却已心意相通。
一场关乎生死的抗疫之战即将拉开帷幕，一场与太师党羽的暗中较量也已箭在弦上，但苏婉清和萧墨尘早已做好准备，他们将携手同心，以医术为刃，以民心为盾，对抗瘟疫，粉碎阴谋，迎接属于他们的光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