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杨大壮应了两声，转身跨上摩托车，
引擎“嗡”的一声响，朝着村委的方向骑去。
到了村委门口，他把摩托车停好，大步往办公室冲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桌椅挪动的异动，还有压抑的声响。
“余……余哥……你……你好了没……我……我快没力气了！”
是李秀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喘息。
“嘿嘿，绣花，马上！我马上就好了！”
钱多余的声音紧随其后，伴随着桌子“嘎吱嘎吱”的声响，越来越急促。
“卧草！这……这可是办公室啊！这俩货真不要脸！”
杨大壮心里暗骂一声，脸上闪过一丝鄙夷。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了音量：“村长，我来了！”
“踏马的，这小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办公室里，钱多余低骂一句，匆匆几下后，翻了个白眼，停下了动作。
李绣花慌手慌脚地赶紧整理好衣服，心跳得飞快。
钱多余也连忙拉了拉衣服，提好库子，定了定神，才快步走出来开门。
“扬大壮，你小子啥事啊？一大早就往村委跑？”
钱多余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语气有些不耐烦。
“呵呵，村长，我刚才老远就听到办公室里有桌椅响动，这是咋回事啊？”
杨大壮看着他，明知故问，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
“咳咳咳……”
钱多余被问得一噎，连忙干咳几声掩饰，
“办公室里有老鼠，刚才我和李秀华在抓老鼠呢！”
“哦，原来是这样。”
杨大壮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
“你小子到底有啥事？赶紧说！我忙着呢！”
钱多余心里发虚，只想赶紧把杨大壮打发走，
没注意到自己衬衫的纽扣都扣歪了。
“呵呵，村长，你衣服……”杨大壮伸手指了指他歪掉的纽扣。
“哦，呵呵呵，小细节，不用在意！”
钱多余这才反应过来，脸上一热，赶紧低头重新系好纽扣，手都有些慌乱。
“那个，村长，跟你商量个事……”
杨大壮话刚说了一半，就被钱多余打断。
“啥事啊？咱在外面说！”
钱多余连忙抢话，眼神不自觉地往办公室里瞟了一眼——
李绣花还在里面收拾，要是被杨大壮看到就麻烦了。
“这可是大事，咱不应该在办公室里好好谈吗？”
杨大壮说着，抬脚就往办公室门口冲。
钱多余吓得赶紧伸手拽住杨大壮的胳膊，劲儿使得不小。
“嚯哟……村长，你拽着我干嘛？”
杨大壮故作疑惑地回头看他，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杨大壮，有事咱就在这儿聊，别往办公室里去，里面老鼠多，脏得很！”
钱多余死死拽着杨大壮的胳膊，额头上都渗出了细汗。
“老鼠？巧了，我都好久没尝过老鼠肉的滋味了。”
杨大壮挣了挣胳膊，笑了笑，正想推门，办公室的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李绣花已经整理好仪容，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见了两人，立刻换上一副正经模样，开口问道：
“扬大壮，你和村长在外面嘀咕啥呢？”
“哦，我们想谈点正经事，我说来办公室谈，村长说里面有老鼠！”
“我就想进来看看，这老鼠到底多大。”
杨大壮说着，侧身就往办公室里走，眼睛东瞄瞄西瞅瞅，像是在认真找老鼠。
忽然，他目光一顿，指着桌底，故作惊讶地侃道：
“咦，这里咋还有一条内库呢？”
“我去，刚才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找着！”
李绣花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思忖，脸上却强装镇定。
“大壮，你瞅啥呢？那是我刚从包包里掉出来的。”
李绣花赶紧解释，声音都有些发紧。
“哇！厉害啊，”
杨大壮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没想到你的内库还往包包里放，还是湿的，不应该穿在身上吗？”
“你小子，这是人家女人家的私事，你瞎管啥？”
钱多余听不下去了，赶紧打断，脸上带着几分恼意，
生怕杨大壮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
“哎哟，村长，不说这个了，咱聊正经事。”
杨大壮见好就收，话锋一转。
“你赶紧说！我这儿大把事要忙呢！”
钱多余胡子都气得微微抖动，催促道。
“就是那个……养猪场的事嘛……”杨大壮故意拖长了语调。
“养……养猪场？”
钱多余心里一紧，连忙追问，
“杨大壮，咱们可是白纸黑字签了合同的，你难不成想反悔，不租了？”
“哪能啊！”
杨大壮摆了摆手，“养猪场我肯定租，钱都给了，怎么会反悔？”
“那到底是啥事？”
钱多余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毕竟这养猪场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能租出去已经不容易了，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就是通往养猪场的那条破烂路，我想在村委申请点补助，把它给铺一下。”
杨大壮说明来意。
“申请铺路？找我们村委？”
钱多余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翻了个白眼，
“杨大壮，你脑子没病吧？我们村委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有钱给你铺路？”
“村长，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吧？”
杨大壮皱起眉，“那路烂成那样，你们村委也该管管，就不能给我铺一下？”
“要铺你自己铺去！”
钱多余态度坚决，“村委没这钱，也没这义务！”
心里却暗自嘀咕：那条盘山路足有两千米，沿途又没住几户人家！
就通着你一个猪场，凭啥让村委出钱铺水泥路？简直是异想天开！
“好！村长，这路我自己铺！到时候您可千万别再有啥意见！”
杨大壮胸脯一挺，语气里带着股不容置疑的执拗，
眼神却瞟着旁边的李绣花，带着几分刻意的炫耀。
“我们村委没意见，一点意见都没有！”
钱多余连忙摆手，脸上堆着敷衍的笑，心里却盼着这人赶紧消失，
语气都透着股迫不及待，“你有钱，你就铺！”
他现在只想让杨大壮赶紧走人，别再黏着自己，
那双眼睛在李绣花身上打转的样子，看得他心里发堵。
“好……！”
杨大壮拖长了调子，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表情是说不出的满意，
得意地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停在不远处的摩托车走去。
李绣花见杨大壮的身影走远了，像是被烫到一样，
慌忙弯腰从桌底把那条内裤塞进自己的包包里，
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也顾不上那内裤早就湿透了，手都有些发颤。
“嚯哟，可算把这活菩萨送走了！”
钱多余长舒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转身快步走进办公室，
和李绣花一起收拾着刚才没清理完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