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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宁四年暮春,汴京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泼天富贵,绯红、明黄、素白的花瓣叠着朝露,映得满园流光溢彩。可徽宗赵佶却背着手站在廊下,望着满园锦绣皱紧了眉。案头刚放下的《瑞鹤图》墨迹未干,他心里装的,却是另一番景致。

自打童贯去年从江浙运回那批书画珍玩,他便总念着江南的好:宫中现有的太湖石虽也玲珑,却少了几分立于烟雨中的苍劲;园里的杜鹃虽也娇艳,却缺了些南方水汽养出的灵润。尤其是前些日子听内侍说,江南有丈许高的奇石,石上孔洞能映云影,风过之时还能传出清越之声,更有那四季不败的山茶,花瓣厚如凝脂,他便越发心痒。

“可惜了,朕坐拥天下,却连几块好石、几株奇花都难得,倒是遗憾。”徽宗的声音里充满惋惜。

这话落在身旁蔡京耳中,如得金玉。他躬着的身子又低了几分,眼角的皱纹里堆着笑意:“陛下何须遗憾?臣倒有一人举荐,此人最擅在苏杭一带搜罗花石,若让他专办此事,定能寻来世间绝品,解陛下心头之痒。”

徽宗猛地转身,龙袍下摆扫过廊下青苔,眼中瞬间亮了:“哦?竟有这般能人?他是谁?”

“此人姓朱名勔,乃是苏州土着。他父亲朱冲早年曾随臣监造汴梁大相国寺的佛阁,办事既细心又妥帖,从无差错。前两年臣知陛下喜珍玩,便令朱冲往苏杭采办,他第一次便寻得三株黄杨,高近丈许,枝干盘虬如卧龙,叶色浓翠如染墨,陛下当时见了,还赞说‘此等奇物,世间难寻’,还记得吗?”

徽宗闻言,果然想起了那三株黄杨,当时他特意将其摆在御书房窗前,每日看书累了,便赏玩片刻,只可惜后来移到苑中,冬日里受了寒,竟枯了一株。如今听蔡京提起,更是添了几分期待:“原来是他儿子!那朱勔的本事,可比得上他父亲?”

“青出于蓝啊!”蔡京拱手笑道:“朱勔自小跟着朱冲在苏杭一带奔走,哪里有奇石、哪里有异草,他闭着眼都能说出来。而且他比朱冲更懂陛下心意,知道陛下爱石要‘奇’,爱花要‘艳’,寻来的东西,定能合陛下脾胃。”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若陛下信得过,不妨在苏州设个应奉局,让朱勔总领其事,专司搜罗花石,再派一队禁军协助押运,如此一来,陛下要的奇珍,不出半年,定能堆满宫苑。”

徽宗听得心花怒放,当即拍了拍廊柱:“好!就依你所言!明日便下旨,设苏州应奉局,命朱勔为提举官,专办‘花石纲’!所需银钱、人手,皆由户部、兵部全力配合!”

蔡京躬身领旨,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知道,这道旨意一下,朱勔便成了他插在东南的一根钉子,而徽宗的心思,也会彻底从朝政上移开,往后这朝堂,便更由得他说了算了。

廊外的牡丹依旧开得热闹,徽宗已转身回了御书房,连赏玩的兴致都没了。他满脑子都是江南的奇石异草,恨不得立刻就能看到朱勔送来的“世间绝品”,却不知这道旨意,会给苏杭百姓带来一场灭顶之灾。

圣旨传到苏州时,朱勔正陪着父亲朱冲赏玩新得的一块灵璧石,石上纹路如山水画卷,刚要夸几句,府里的老管家却跌跌撞撞跑进来,手里捧着一卷明黄圣旨,声音都在发颤:“老爷!少爷!宫里的旨意……陛下让少爷去苏州设应奉局,专办‘花石纲’!”

朱勔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汴京方向连连叩首,额头磕在青石板上,渗出血印也浑然不觉。他抬起头时,眼里满是狂喜,这哪是什么差事?分明是老天爷砸下来的泼天富贵!朝廷库银任由他支取,少则数十万,多则百万;凭着“奉旨采办”四个字,东南一带的官员谁不得让他三分?往后他朱勔,便是苏州乃至江南的“土皇帝”!

朱冲也激动得手捋胡须,拍着儿子的肩膀:“好!好!咱家总算熬出头了!往后办事,可得给陛下尽心!”

不过五日,苏州最繁华的观前街便挂起了“苏州应奉局”的牌子,红漆大门上钉着铜钉,门口站着穿甲胄的禁军,气派得压过了苏州知府衙门。朱勔换上朝廷赏赐的绯色官服,腰间系着金鱼袋,带着一群从各地搜罗来的泼皮无赖——如今都成了应奉局的“健卒”,开始在苏杭一带大肆“寻宝”。

他的规矩简单到粗暴,却带着皇权的威慑力:凡士民家中,只要有一木一石稍显奇特、堪供玩赏,健卒便直闯而入,掏出黄绸封条“啪”地贴上,厉声喝道:“此乃贡品!敢动一下,便是大不敬!”若是东西一时运不走,便勒令户主日夜守着,连睡觉都得盯着,稍有差池,轻则杖责,重则流放岭南。

吴县的王秀才,是当地小有名气的文人,家里藏着一盆祖传的文竹。那文竹长了三十多年,枝叶层层叠叠,展开如云雾缭绕,人送外号“云里仙”。王秀才每日晨起必为它浇水、修剪,视作掌上明珠。可这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应奉局耳中,没过半日,朱勔的爪牙便带着五个健卒闯了进来。

为首的头目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叫李三,原是苏州街头的地痞,如今仗着应奉局的势,越发嚣张。他指着那盆文竹,冷笑道:“这草看着不错,正好给陛下赏玩,贴上!”身后的健卒立刻掏出黄绸封条,往花盆上一贴,粘得死死的。

王秀才急了,上前一步拦住:“官爷!这是祖传之物,实在舍不得……能否通融一下?”

“通融?”李三像是听到了笑话,抬手就给了王秀才一巴掌,打得他嘴角流血。“你算个什么东西?陛下要的东西,你也敢说舍不得?这是违逆圣意!”话音刚落,两个健卒便上前按住王秀才,把他按在地上拳打脚踢,直到他满脸是血,瘫在地上动弹不得才罢手。

李三蹲下身,用脚踩着王秀才的手背,恶狠狠地说:“记住了,三日之内,这盆草要是少了一片叶子,我就把你全家都绑去岭南!到时候让你儿子女儿,都去瘴气里喂虫子!”说完,带着人扬长而去。

王秀才趴在地上,看着那盆被贴了黄封的文竹,眼泪混着血水流下来。他想碰,却怕触了“贡品”的忌讳;想护,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邻居们听到动静,躲在自家门后偷偷看,没人敢出来帮忙,应奉局的人是惹不起的阎王,沾上了就甩不掉。

“这哪是采办啊……这分明是劫掠,是祸害人啊!”王秀才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绝望。

可绝望的不止他一个。随着应奉局的“寻宝”越来越疯,苏杭一带的百姓,开始陷入无边的恐惧之中。

采办的荒唐,远不止强取豪夺,更在运石之时登峰造极。但凡被朱勔看上的贡品个头稍大,门户容不下、街巷通不过,他便一句话:“拆!”管你是百姓住了几代的祖屋,还是街坊共用的院墙,只要碍了“圣物”的路,就得为这石头腾地方,美其名曰“辟大道,迎贡品”。

平江府有户姓张的铁匠,家里藏了块形似卧狮的太湖石,高约两丈,是他父亲年轻时在太湖边救了个船工,人家为表达救命之恩送的。这石头摆在院里二十多年,成了张家的念想。可朱勔的人一来,二话不说便定了“贡品”名分。运石那天,十几个健卒扛着大锤、拿着撬棍,直接把张家的院墙砸了个稀烂。石头要往街上运时,嫌邻居家的柴房挡路,朱勔的爪牙竟直接挥锤砸了柴房的梁,屋顶瞬间塌了半边,里面的柴火、农具全被压碎。邻居老汉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攥紧拳头躲在门后,“奉旨行事”四个字像座大山,压得谁都不敢喘口大气,稍有反抗,便是“对抗朝廷”的罪名,谁也担不起。

日子久了,苏杭百姓竟得了个“怪病”:见了像样的花木石头,先想到的不是喜爱,而是恐惧。但凡家里有稍显奇特的东西,都要偷偷毁掉,生怕被应奉局的人盯上。吴县西头的陈老汉,院里种了棵老梅树,树龄比他还大,每到冬天,满树繁花,香飘半条街。可自从听说王秀才的文竹被抢、张家的院墙被拆,他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咬咬牙,叫上儿子,拿着斧头把树砍了。斧头落下时,老梅树的枝干“咔嚓”作响,像是在哭,陈老汉的眼泪也跟着掉,这树陪了他一辈子,春天能遮阴,冬天能赏梅,如今却成了招灾的“祸根”,只能留下个光秃秃的树桩,孤零零立在院里。

还有个叫周石匠的,手艺极好,前些日子雕了尊玉兰花形的石摆件,花瓣层层叠叠,连花蕊都清晰可见,本想送给要出嫁的女儿当嫁妆。可听说朱勔的人连百姓家的鹅卵石都要搜,他连夜揣着石摆件,跑到河边,趁着月色,狠狠把摆件扔进了河里。水花溅起时,他蹲在岸边,望着漆黑的水面,心里又疼又怕:“女儿,对不住了,爹实在不敢留啊,留着这东西,咱们家都要完!”在苏杭百姓眼里,这些曾被视若珍宝的物件,如今全成了引火烧身的“不祥之物”,毁了,反而能求个安稳。

可即便如此,也躲不过朱勔的搜刮。他的爪牙像饿狼一样,四处打探消息,只要听说谁家曾有过奇物,不管东西还在不在,都要上门逼要。昆山有个叫刘老栓的贫民,早年在河边捡过一块带花纹的鹅卵石,石上的花纹像只小鸟,他觉得好看,就给儿子当玩意儿,后来儿子玩丢了,他也没在意。可不知怎么被应奉局的人听说了,当天就把刘老栓绑到了应奉局。

“把贡品交出来!”李三拍着桌子,瞪着刘老栓。

刘老栓吓得直哆嗦:“官爷,那石头早丢了,真没有啊!”

“丢了?”李三冷笑一声,“你敢骗朝廷?给我打!”

几个健卒立刻上前,对着刘老栓拳打脚踢,打得他遍体鳞伤,连站都站不起来。李三还放话:“三日内交不出石头,就把你儿子卖去当苦役!”刘老栓躺在地上,想着年仅五岁的儿子,心都碎了。他没办法,只能拖着伤腿,挨家挨户借钱,最后实在借不到,咬牙把女儿卖给了城里的大户人家,换了五十两银子,送给朱勔,才保住了儿子,可女儿却从此没了音讯。每次想起女儿,刘老栓都坐在河边哭,哭自己没用,哭这世道吃人。

为了寻得更罕见的奇石,朱勔更是把主意打到了深山险谷里。他向地方官施压,征调了数千工役,逼着他们攀悬崖、下深壑,只要听说哪里有奇石,哪怕在万丈峭壁之上,也得舍命去采。工役们每天天不亮就被催着上山,饿着肚子干活,稍有怠慢,就是鞭子抽打。有一次,工役们在天目山深处发现了一块高约三丈的太湖石,石上孔洞相连,月光能从这头透到那头,堪称奇绝。为了把这块石头运出来,朱勔让人在悬崖上凿栈道,每凿一步,都得系着绳索,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渊。二十多个工役用粗绳绑着石头,一点点往下挪,栈道窄得只能容下一只脚,下面就是云雾缭绕的深谷,看得人头皮发麻。

突然,“咔嚓”一声,绑着石头的绳索断了!巨石瞬间坠入深谷,发出沉闷的响声,三个拉着绳索的工役也跟着被带了下去,连一声呼救都没来得及喊。其他工役吓得脸色惨白,腿都软了。消息传到朱勔耳朵里,他正在府里赏玩新得的字画,听了之后,只是漫不经心地放下茶杯,淡淡说了句:“没了就没了,再找块更好的便是,多大点事。”仿佛那三个死去的工役,不是人,只是可有可无的蝼蚁。

在朱勔眼里,百姓的性命、家产,都比不上一块奇石,比不上能让他讨好徽宗的“功绩”。而远在汴京的徽宗,还在等着江南的奇珍异宝,等着把他的宫苑装点得更华丽,却不知他的“雅趣”,早已把东南百姓逼到了绝境,也把大宋的江山,一步步推向了毁灭的边缘。

采来的花石,要通过水陆运往汴京,这便是“花石纲”。寻常的奇石用船运,若是遇上特别大的,便要造特制的巨舟。有一次,朱勔在太湖里采得一块巨石,高广约四五丈,重达数万斤。他让人造了一艘能载万斤的大船,动用了上千名纤夫,才把石头装上船。船行至运河时,遇上一座石桥,桥洞太矮,船过不去。朱勔二话不说,下令拆桥,那座桥是当地百姓走了几百年的便民桥,就因为一块石头,转眼便成了废墟。

自打朱勔在苏杭大肆采办,载着花石的船只便成了淮水、汴河上的“常客”。这些船大多是特制的巨舟,船身宽大,吃水深,每艘都载着数块奇石或是满船异草,一艘接着一艘,舢舨相连,从江南到汴京,绵延数十里,远远望去,像是一条沉重的“石链”,压得河道喘不过气。

可这“石链”碾过的,是无数百姓的生计。船只行至浅滩,便要征调沿岸百姓拉纤,壮丁不够,连老人、少年都被强拉过来,粗麻绳勒进肉里,磨出血泡也不敢停下,稍有迟缓,便是监工的鞭子抽打。有的田地紧挨着河岸,船只经过时,船身溅起的水花或是不慎搁浅的船底,都会把庄稼压烂、淹坏。泗州有个姓赵的农户,家里三亩水田正好在河道边,一场暴雨后,载着奇石的船在他家田边搁浅,十几个健卒为了推船,直接把田埂挖开,水灌进田里,刚抽穗的稻子全被淹了。赵农户跪在田边哭着哀求,却被健卒一脚踹开:“耽误了贡品运输,你赔得起吗?”

更惨的是那些役夫。他们被强征来搬运花石,白天扛着百斤重的石块赶路,夜里只能睡在露天的草棚里,吃的是掺着沙子的杂粮。不少人本就体弱,再加上劳累、饥饿,或是染上风寒,走着走着就倒在路边,再也起不来。运河边的乱葬岗上,新坟一座接着一座,有的连块木牌都没有,只用土堆个小丘,风吹过,能听见野草“沙沙”作响,像是在替这些无名死者哀嚎。

可这些苦难,到了朱勔的奏报里,全变成了“祥瑞”。他在给徽宗的折子上写道:“臣幸得陛下洪福,采得神石数枚。途经州县时,百姓皆夹道焚香,欢呼雀跃,愿为陛下效力;行船之时,风平浪静,神灵护佑,一路畅通无阻。此皆陛下圣德昭彰,方得天地眷顾!”

徽宗看了奏报,龙心大悦,当即下旨,给朱勔采来的那块三丈高的太湖石赐名“神运石”,还特意嘱咐,等修建万岁山时,要把这块石头立在山顶,当作“镇山之宝”。后来景灵西宫修成,宫里光是太湖石就摆了四千六百枚,有的叠成假山,有的立在亭边,再配上从江南运来的牡丹、山茶、杜鹃,红的似火,粉的似霞,竟在北方的宫苑里,硬生生造出了江南的秀美风光。

徽宗每次游苑,都要带着妃嫔、大臣,在这“江南景致”里饮酒作诗。他站在“神运石”下,看着石上孔洞映出的云影,笑着对身边人说:“朱勔果然懂朕,有此奇景,朕如临江南,此生无憾了!”说着,便下旨给朱勔加官进爵,不仅升了他的节度使,还赏了一座位于汴京金水河畔的豪宅,连他的儿子、侄子,也都得了官职,有的在应奉局任职,有的直接进了京城的衙门。

朱勔的权势越来越大,东南一带的郡守、县令,都知道要想升迁,就得巴结他。有人送金银珠宝,有人送珍稀字画,还有人直接把辖区里最好的奇石异草先送给朱勔,再由他转献徽宗。只要朱勔在徽宗面前说一句好话,哪怕是个芝麻小官,也能立刻升为知州;若是得罪了朱勔,哪怕是正四品的知府,也会被随便安个罪名,贬到偏远之地。当时人私下里都说,朱勔在苏州的应奉局,比朝廷的六部还管用,人称“东南小朝廷”。

可没人敢当着朱勔的面说这些,更没人敢告诉徽宗,这“繁华”背后藏着多少血泪。那些被运往汴京的奇花异石,每一块石头的纹路里,都浸着百姓的汗水;每一片花瓣的露珠里,都映着百姓的眼泪。

而沉迷在美景中的徽宗,对此一无所知。他依旧每日在宫苑里赏石、作画、写字,觉得自己是个“懂风雅、爱百姓”的好皇帝。他不知道,他眼中的“江南奇景”,是用东南百姓的苦难堆起来的;他手中的“盛世画卷”,早已被百姓的血泪染成了红色。大宋的江山,就在这虚假的繁华里,一点点蛀空,只等着一场风暴来临,便会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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