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灵萱听到众人的议论,心里得意起来。
任你怎么说,现在她把众人的情绪调动起来了,只要大家站在她这边,她就有办法让龙青澜吃这个暗亏。
龙青澜听着那些议论,再看吕灵萱那楚楚可怜的样子。
心里了然,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利用可怜来博取大家的同情。
“吕小姐,原来你的豪爽只对我啊,朝月公主向光公主你都不放在眼里啊?当时我是怎么说的?我说这里可不止我一个公主,难道你不应该也敬你们的公主一杯吗?结果你还生气走了。
还是说,你眼里其实没有朝月公主和向光公主?”
这帽子就大了。
路人的议论顿了一顿,风头一变。
“原来吕小姐根本没把朝月公主和向光公主放在眼里,我就说大烟国的长公主不是这种人,听说皇后很喜欢她。”
“是啊,自己国家的公主都不敬酒,跑去敬别国的公主,究竟是想巴结大烟,还是别有用心?”
“听说景国公长的俊美无双,难道吕小姐是看中人家夫婿了?所以才处处找长公主的不是?”
“要我说啊,十有八九了,你看她今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是不是想来勾引景国公。”
吕灵萱没想到众人的话风会变成这样,她恼羞的扯着帕子,道:
“你们别乱说,我今天是来跟长公主道歉的,穿的整齐也是对长公主的尊重。”
她转过头对龙青澜道:
“既然长公主现在还在气头上,那我晚点再来,但我真的是想跟你赔不是,并无恶意。”
说着,抬起手用手帕按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露出了腰间一个别致的玉佩。
龙青澜也看到了,她刚想移开目光,今天不管吕灵萱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也不在意。
吕灵萱看到龙青澜看到她腰间的玉佩,慌的赶紧放下手,用袖子遮住玉佩,脸上闪过惊慌失措。
龙青澜见她这个表情,觉得奇怪,但也没放心上。
今天的吕灵萱奇奇怪怪,她应该不会就这样,应该还有后招。
她故意选在门口有人的时候来,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必有所图。
龙青澜正等着她放大招,却听到吕灵萱说道:
“长公主可能心情不是很好,我下次再来跟公主赔罪。”
说着她行了个礼,但就是动作怪怪的,她的手一直捂着玉佩,仿佛怕龙青澜见到一样。
行过礼,她掩面离去。
众人又是议论纷纷。
“不是说赔罪吗?怎么走了?”
“你没见她哭了吗?心里委屈呗。”
“········”
龙青澜看着她的背影,这个人莫名其妙来这里说几句话又走了,难道就只是为了让人觉得她欺负了她?
众人见没热闹可瞧了,也慢慢散去了。
龙青澜也没了散步的兴致,她在驿馆内走了两圈便回屋练字了。
来到大越好久没练字了,手都生疏了。
皇宫内,钟粹宫里,皇上和原香兰用过午膳。
原香兰给皇上倒了一杯香茗,转而走到皇上背后,给他捏起了肩。
皇上端起茶喝了一口,惬意的道:
“还是在皇后这里舒服,可见有个让人舒心的人是多么重要啊。”
原香兰手下不轻不重的捏着,柔声道:
“臣妾别的也不会,也就只能尽心尽力让皇上过的舒服点。”
皇上笑道:
“朕是舒心了,可我们的儿子还是孤家寡人哪。”
原香兰手下动作不停。
她已经跟皇上说过了槐儿的心仪之人是大烟的丞相之女,皇上听说是丞相之女也很欢喜。
今天又这样说,应该是想说小安子妹妹的事,想让她主动跟槐儿提,把小安子妹妹接进宫先安顿。
她眼眸闪了一下,一抹不满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之前的神情。
“槐儿身边的确是需要一个可心的人,但是这太子妃还没定,其他妃位也不好选太子妃而定,这样吧,臣妾先把小安子妹妹放在钟粹宫,先让槐儿多接触接触。”
皇上满意点头。
“还是皇后想的周到。”
原香兰停下手中动作,走到皇上跟前道:
“皇上要午歇了,让臣妾侍候你午歇吧。”
午后,原香兰就把派人把小安子的妹妹玲珊接进了宫。
小安子已经不省人事了,御医来看过,说是蛊虫啃咬内脏,已经没有生命气息了。
之所以还留着一口气,完全是因为母蛊还没死。
左相一家包括花立洲还关在大牢里,等待行斩。
玲珊进宫见到哥哥,哭的晕了过去。
原香兰吩咐人把她安置在钟粹宫,派了人侍候。
她去了天牢。
原香兰走在天牢潮湿的地板上,狱卒殷勤的在前面领路。
“皇后娘娘,你小心脚下,天牢里脏污,有什么事你吩咐一声就行,何必亲自走一趟,没得污了你的凤眼。”
原香兰一声不吭,跟在狱卒身后向最后一个牢房走去。
那里是为皇族准备的,只关皇族。
花立洲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脸色苍老,完全看不出当初的风华月貌。
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原香兰,瞳孔微缩。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吗?”
声音粗嘎,喉咙像是被掐过似的。
原香兰站在牢房外,看着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轻笑道:
“对啊,来看你笑话。”
半个月前,她还在花立洲手里受尽折磨,风水轮流转,如今她成了站着的那个人,而花立洲则是被关在了肮脏的牢房里。
花立洲气结。
“你现在也看到了,我过的很惨,每天都被打,还吃不饱,你满意了,可以走了。”
原香兰道:
“当初你回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回倍还回去,这才哪到哪啊。”
花立洲瞪着她。
“你想怎么样?”
原香兰摸着她已经长出来的头发。
“本宫这一头头发,竟长的比之前还要好,本宫觉得应该是现在本宫吃的好睡的好,用的好,所以长的也好。”
花立洲听到她说头发,惊恐的双手摸着头。
“你敢!你敢动我的头发,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原香兰哈哈笑起来。
“做鬼?那等你做了鬼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