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去!打过去!”南部红土岭的战线上,78联队联队长小林恒一已经亲赴一线了,他都没有资格在指挥部待着了,在指挥部指挥的是39旅团的旅团长高木义人。
现在二十师团两个旅团,第三十九旅团的高木义人和第四十旅团的山下奉文这哥俩算是同病相怜,一个没了七十七联队一个没了八十联队,唯一的好处就是八十联队的联队旗没被缴获。
两个鬼子小将全都急了眼了,还在后面镇定指挥?镇定个屁!
再不拼命,大家全都得死在这里!
现在78联队就是顶着第三军的火力向前猛打,为的就是赶紧打开一条口子,可以让二十师团逃出生天。
与此同时,第三军的目的也就很明显了,那就是死也不让你小鬼子过去!
此时滇军出身的第三军,如果说他们是中央军,也没错,但是基本上提起这支老三军,这支绝大部分都是滇省子弟的队伍还是愿意看成是滇军。
这支有着护国护法影子的老牌军队,虽然自己的武器水平远远的不如鬼子,可是滇省儿郎们可依然不会含糊,想从我这里过,你小鬼子别做梦了!
“杀鸡给给!为了天闹黑卡,冲锋!”鬼子大队长挥舞着军刀声嘶力竭的咆哮着。
成群的鬼子士兵在78联队的炮兵中队的炮火掩护之下, 如同潮水般 一波接一波地涌向第三军的阵地。轻重机枪泼洒的弹雨,将第三军阵地前沿打得尘土飞扬。
“兄弟们,给我杀,东边小鬼子的80联队已经被八路军友军给一口吃了,小鬼子完蛋了,绝对不能让它们从咱们这里跑了!”第三军第十二师第三十四旅旅长寸性奇大吼道。
你联队长已经跑到第一线来了,第三军的寸旅长同样也不是胆怯的人,特么的谁怕谁!
第12师34旅的官兵,他们的装备与鬼子相比已经堪称寒酸了,绝大部分拿的都是老旧的汉阳造,轻机枪一个排都不一定能分到一挺,马克沁在连里面更是想都别想,这都是营团级的重火力。
就那几门可怜的晋造山炮和沪造山炮,有一部分还是入晋以后老西给的,炮弹给的还不多,整个十二师加起来现在连三八六旅独立一团两门炮的炮弹储备都不如。
至于战士们的鞋子,呵呵,都马上进入十一月了,很多第三军的将士连有一双布鞋都是好东西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支部队,却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和顽强的意志。
“弟兄们,我们是滇军的种,护国护法的时候没怂过,今天打小东洋,更不能怂,人在阵地在!”寸性奇继续怒吼。
“人在阵地在!”将士们发出惊天的怒吼,将不多的弹药打向攻过来的小鬼子。
几个关键的山头阵地反复易手,双方展开了残酷的拉锯战。
阵地上刺刀见红,手榴弹如同雨点般互砸。三十四旅士兵们高喊着家乡的号子,用血肉之躯抵挡着鬼子的弹雨。
一处前沿高地上已被鬼子占领,鬼子机枪手正用歪把子疯狂地向下方点射着另一边阵地上的战士。
这个地方可太要命了,当即就有一个排的滇军士兵冲上去试图夺回来,然而还没有冲上去,一个排就已经没了一半。
关键时刻,一个战士慢慢的匍匐过去,他身上捆满了手榴弹,等离近了以后,猛地拉开了引线,一头扎了进去,“轰隆”一声巨响,那个小高地上面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周围的士兵们红着眼睛,端着刺刀怒吼着冲上山头,与残存的鬼子展开白刃战,硬生生将阵地夺了回来。
另一段战壕里,弹药即将告罄,战士们沉默地检查着刺刀,将最后几颗手榴弹摆在最顺手的位置。
一名年轻的学生兵手有些发抖,好几次上子弹都没有上上去。
他旁边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哑着嗓子说道:“娃儿,莫怕,记住咯,咱们脚下是华.夏的土地,死在这里,也比当一条没了家的狗好。”
当鬼子再次冲上来时,回应他们的是滇军将士震天的喊杀声和雪亮的刺刀,子弹打完了,就用刺刀捅,用枪托砸,用牙咬。每一寸阵地的争夺,都浸透了双方士兵的鲜血。
寸性奇所在的指挥所附近也一度告急,寸性奇亲自操起一挺轻机枪,在掩体后不停的开枪。
警卫排的战士们更是以死相搏,他们的装备相对来说要好一点,经过一番血战,终于将这股鬼子全部歼灭,但警卫排也伤亡惨重。
小林恒一在对面用望远镜看着这惨烈的一幕,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这支装备如此低劣的军队,仿佛不知道死亡为何物,每一个士兵都像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阵地上。
伤亡都已经如此惨重了,可是这些华.夏人依旧死战不退,缺口迟迟的打不开。
“八嘎,八嘎,你们为什么不撤,都死了这么多人了,为什么不撤下去!”
小林恒一也陷入了疯魔,看到又一次的进攻被打了下来,它怒吼道:“第二大队,接替第一大队,继续进攻!我倒要看看这些华.夏人有多少人可以死!”
打到后面,34旅已经只剩下不到一千人了,巨大的伤亡导致防线再也无法支撑,开始出现了一些缺口。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猛烈的枪声突然从东方响起,接着一发发的炮弹砸在了鬼子的人群中,寸性奇猛地转头,接着就看见那些在东方,一支穿着山地迷彩的部队迅速的杀了过来。
“快快快进入阵地!友军坚持住了,接下来该咱们了!”叶团长大吼道,他带着772团的先头部队赶到了。
李明辉带领的一排一马当先,对着那些鬼子一边跑一边开枪,同时李明辉亲自操作迫击炮,将对面的小鬼子一个个的全都给掀飞了。
“他娘的总算赶到了,哈哈哈哈,咱老李在这里,他小林恒一一根毛也别想过去!”李云龙的破锣嗓子隔着老远就听见了。